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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除去舊衣換上新袍,靈魂離開衰老無用的舊物質軀體,進入新的。」 《博伽梵歌》2.22

      在公元前一世紀,羅馬詩人奧維以詩描述一個命途多舛的人。他的欲望、作業,使他在進化的路途上墮後。

在比奧維時代前三千年的著作《聖博伽瓦譚》中,記載了如下獨特的故事,生動的刻劃出輪迴原則的實際情形。印度史上一位偉大虔誠的君王巴拉達,由於對一頭鹿的極度依戀,在未再次得到人形生命之前,要在一頭鹿的身體渡過一生

巴拉達是一位賢明,閱歷豐富的君王,每個人都以為他會統治一段很長的歲月。可是,在他的盛年,他卻棄絕了一切,包括他的王后,家庭和他廣袤的王國,浪跡到森林去。他這樣做是跟隨古印度偉大聖賢的訓誨,人應將把餘年用於自覺。

巴拉達王明瞭到自己雖然是一國之君,卻不是持久的。因此,他並不試圖維持王權,直到老死。到最後,即使帝王的身體也會化為灰燼,或者成為蠕蟲和其他動物的食料。可是,在軀體內是不滅的靈魂 ─ 真正的自我。藉著瑜伽的程序,自我便會醒覺過來,明瞭自己真正的靈性身份。這樣,靈魂便不用苦渡另一次受身體的拘禁期。

  生命的真正目的是把自己從輪迴的循環解脫出來。巴拉達國王啟程到一個稱為布拉赫修院的朝拜聖地,這個地方在喜馬拉雅山山麓。這位前任國王便獨自在根德基河河岸附近的森林生活。除去王袍,他現在穿的僅是一塊鹿皮披肩。他的頭髮、鬍子髯長,而且纏結,常常好像是濕的,因為他每天都在河裡沐浴三次。

每天早上,巴拉達念頌《梨俱韋達》的聖詩崇拜主,太陽昇起的時候,他便唸頌如下的禱文:「至高無上的主處於至善。祂照耀整個宇宙,憑藉不同的能量,祂維繫所有欲求物質享樂的生物體,賜福於祂的奉獻者。」在日間,他收集不同的果子、根菜植物。依隨韋達經典訓誨,他將這些簡單的食物奉獻給至尊性格神首Krishna,然後才食用祭餘。雖然他曾經是擁有世上財富的國王,現在憑著苦行,他追求物質享樂的欲望都消失了,他便從生死循環枷鎖的根源中解脫出來。巴拉達時常專注冥思性格神首,他開始感到靈性極樂的徵兆。他的心好像一個湖,滿是狂喜的愛之水。每當他的思想沐浴其中,快樂的淚水便從雙眼流出來。有一天,當巴拉達在河邊冥思的時候,一隻母鹿到河邊喝水。就在這時,一頭獅子在鄰近的森林大吼。這頭雌鹿懷了孕。聽到這聲音,她大吃一驚,正要逃跑,一隻小鹿便從她的子宮墮下,跌進河中的急流裡。雌鹿害怕得全身顫抖,流產之後,身體更為疲弱,進入一個山洞後不久便死去。

巴拉達目睹稚鹿被衝向河的下游,動了惻隱之心,便從水中救起了這頭可憐的動物。因為知道它已經無依無靠,便把它帶到他靈修的地方。在一個有見識的超然主義眼中,軀體的分別並沒有什麼意思。因為巴拉達已達到自覺,他對所有的生物都一視同仁,明白到在所有的身體之內都靈魂和超靈都存在。每天他都用嫩草喂飼小鹿,盡量使它舒適。可是,過了不久,他對小鹿產生了很大的愛戀;他和小鹿一起躺下,一起走路,一起洗澡,甚至還一同進食。當他進入森林採花摘果的時候。他會帶同小鹿在身邊,因為他害怕如果留下小鹿,牠會遭受豺狼、老虎等殺害。當他看到鹿兒在森林中像個小孩子的跳躍作樂,他便感到很大的樂趣。有時他會肩背小鹿。他心中對小鹿的愛是這樣深,在日間,他把小鹿放在膝上,當他睡覺的時候,小鹿便依偎在他的胸膛。他無時無刻不愛撫著小鹿,有時甚至會吻牠。他對小鹿的愛戀,把他的心和小鹿結在一起。

巴拉達因為只顧撫育鹿兒,便漸漸地忽略了對至尊主的冥思,脫離了自覺的路途 ─ 人體生命的真正目的。《韋達》經提醒我們,人體的生命是在靈魂歷數億萬次低等生命後才獲得。這物質世界有時被比作生死苦海,人類的身體比作一條固的船用來跨渡這個苦海。或靈性導師,比作精練的船長,方便的人體之軀好比順風,助船順利地馳向目的地。有這樣多的便利,人若還不把生命用在自覺上,他便犯了靈性自殺,冒著下世投生為動物之險。雖然巴拉達察覺到這點,但心裡卻這樣想:「這小鹿在我處尋得庇護,我怎能不理它呢;雖然它擾亂我的靈修生活,我也不能夠漠視它。因為漠視一個無助者的求援是很大的過錯。」

一天,巴拉達正在冥思,就像慣常一樣,他開始想著小鹿而不是主。他對主再不能專心一致。而是向四周打量著小鹿的身影。當看到小鹿不在,他便心煩意亂起來,就像守財奴失去錢財一樣。他站起來,在修院的四周尋找,但怎麼也找不著鹿兒。

巴拉達想著:「我的小鹿什麼時候才能回來呢?這裡有老虎和其他猛獸,什麼時候我會再見到它在園中漫步,嚼食嫩草呢?」

一天就這樣過去了,小鹿還未回來,巴拉達變得焦灼難耐。他想:「我的鹿兒是不是被豺狼吞噬了呢?是不是遭了野豬群或獨行的老虎襲擊呢?在它的母親死後,我便是它唯一的庇護。太陽下山了,這可憐的小東西怎麼還沒有回來啊!」

他回憶著小鹿如何用它長滿毛的軟角觸碰他和他戲鬧。他回憶著自己有時會將鹿兒推開,假裝生氣地責怪他打亂了自己的崇拜和冥想。而鹿兒便會變得害怕起來,並靜靜地在離他不遠的地方坐下來。

「我的鹿兒就像王子。它什麼時候回來啊!什麼時候會再來撫慰我受傷的心呢?」

巴拉達再也忍不住了,便起程尋找小鹿,在月光之下跟隨鹿兒細小的蹄印。他神智錯亂地開始自言自語道:「我對鹿兒的愛是這樣深,我感到好像失去了兒子一樣,別離之情使我心急如焚,我感到就像在森林大火當中。心中的苦楚正在燃燒。沿著森林裡的危險路徑,巴拉達瘋狂地尋找著小鹿,突然他跌倒了,傷勢足以致命。他躺著,就在死時的一剎那,他看見小鹿突然出現,臥在他的身旁,就像一個愛子一樣看著他。就這樣,在他死亡之際,國王的精神全部集中在小鹿身上。從《博伽梵歌》,我們得悉「人在離開軀體時,無論想著哪樣的情景,在下一世,他必能到達那境界」。 巴拉達國王變成一頭鹿

巴拉達國王在下一生,進入了一頭鹿的身體。大多數的生物都記不起他們的前生,但因為國王前身的修行,現在雖然是在一頭鹿的身體裡,他也能明白投生為鹿的原因。他開始悲嘆:「我是多麼愚蠢啊!從自覺的路途下跌。我放棄家庭、王國,來到森林裡荒僻的聖地冥思。在那兒,我無時無刻不專注於宇宙之主。但由於愚昧,竟讓自己的心意依附著一頭鹿,以至現在得到一頭鹿的身體。這除了怪自己,還能怪誰呢?」

經過這次深刻的教訓,巴拉達雖然做了一頭鹿,仍能繼續他自覺的修行,他拋棄了一切物質的欲望。不再理會有沒有粗壯的青草,也不關心鹿角長多長。像前生一樣:他離開了所有鹿群,無論雌雄也好;也離開了鹿母親,回到他前生修習冥想的普拉哈修院。但這一回,他審慎修行,不1再忘記至尊人格神。他留連聖賢隱居之所,避開所有物質主義者。生活得很簡單只吃干硬的草葉。等到死亡到來的一刻,巴拉達離開鹿的身體之際,他大聲念出如下的禱文:至尊人格神是所有知識的本源,是整個創造的主宰,是每一生物心中的超靈。他美麗具有全然的吸引力。我要離開這個身體了,我頂拜他,但願我能永遠為他作超然的愛心服務。 Jada·巴拉達的一生

接著的一世,巴拉達王——Jada·巴拉達(Jada意為「沉默」)誕生在一位純粹、神聖的婆羅門(婆羅門)祭師家中。這回他的名字是Jada·巴拉達。由於主的恩慈,他能再次記得他的前生。在《博伽梵歌》,聖主 Krishna 說:記憶、知識、遺忘,皆從我處而來。」巴拉達長大後,十分懼怕他的朋友和親人,因為他們都是物欲很強的人,對靈修完全沒有興趣。在成長過程中他經常憂慮,懼怕在他們的影響下,會重新墮動物生命。因此,雖然他十分聰明,裝得好像瘋子一樣,他假裝遲鈍,又聾又啞,俗人也不願跟他說話。但在心底裡,他常想著主,頌贊他的榮耀,實際上,也只有這樣,人才能從生死輪迴中得到解救。

巴拉達的父親愛子深切,衷心希望他會成為一個學識淵博的學者。因此,他便嘗試把深奧的韋達知識傳授給巴拉達。可是,巴拉達故意裝成呆子,以使他父親放棄給他教導韋達知識的意圖。父親囑咐他做一件事,他便完全相反地去做。可盡管如此,巴拉達的父親仍然時常設法教導他,直至離開人世。

巴拉達九個同父異母的兄弟,都認為巴拉達呆頭呆腦。父親去世,他的兄弟們便放棄讓他受教育的所有嘗試。其實他們不能明白巴拉達內心的靈修進展。但巴拉達對他們的歧視毫無怨言,因為他完全從生命軀體的概念中解脫出來,無論給他什麼食物,是多是少,好吃還是難吃,他都欣然接受。因為,巴拉達已完全具備超然的知覺,因此,他的身體壯健如牛,四肢肌肉結實;他不在乎炎夏寒冬,也不在乎風或雨。因為他的身體時常都很髒,他的靈性知識及身體的光芒都被掩蓋,就如一顆無價的寶石被塵埃、污垢蔽蓋一樣,每天都有人對他冷言冷語,把他看成無用的廢物。

他的兄弟把他當作奴隸,要他在田中幹活。可他得到的報酬只是一些難以下咽的食物。然而,即使是最簡單的工作,他也做不好。他不知道應該在哪處鬆土,在哪處將地整平。他兄弟給他吃的是用來飼養家畜的油粕或是鍋巴,但巴拉達全都欣然接受,還把它們看作是甘露。巴拉達從不會嫉妒誰,這充分表現了一個完美的自我覺悟靈魂的崇高品格。

有一次,一群殺人搶伙的首領來到卡莉女神的廟宇舉祭。供獻的祭品是一個好像動物一般愚蠢的人。這樣的祭祀在《韋達文獻》中並無記載,只是這群財迷心竅的大盜捏造出來的。可是,他們的計劃落了空,因為那個被用作犧牲品的人逃走了。於是大賊頭領便吩咐親信去找尋。在黑夜中,他們在森林田野四處尋找,最後走到一處稻田,見到巴拉達正坐在田野守望,提防野豬群的侵擾。這幫大盜認為巴拉達才是最好的祭品。他們喜形於色,便用條大繩將巴拉達捆綁起來,並把他帶到了卡莉女神的廟宇。巴拉達對至尊主的保護深信不疑,於是便沒有反抗。一位著名的靈性導師作的一首歌這樣唱到:「我的主啊!我如今皈依你,我是你永恆的僕人,你若喜歡,可以殺我;你若喜歡,便給我庇護。無論怎樣,我全然皈依你。」

於是,大盜便替巴拉達洗了澡,給他穿上嶄新的絲綢衣服,並用珠寶花環把他打扮起來。他們讓巴拉達最後飽餐了一頓後,便把他帶到女神的面前。他們以頌歌禱文來膜拜女神,並迫使巴拉達坐在女神面前。這時其中一個打扮像祭師的盜賊拿起一把鋒利的劍,准備劃開巴拉達的喉嚨,用他的血當酒來貢奉卡莉女神。

可是,女神無法忍受這暴行。她知道這些罪大惡極的盜賊要殺害的是主偉大的奉獻者。突然間神像裂開,女神親自顯現,她的身體發出強烈的讓人無法忍受住的光焰,狂怒的女神眼睛裡閃爍著光芒,露出凶猛駭人的彎形牙齒,血紅色的眼珠發光怒視,就像要毀滅整個宇宙似的。她憤怒地從祭壇上跳下來,以原來用殺聖哲巴拉達的利劍,迅速把這群流氓大盜的頭顱一個一個砍了下來。 Jada·巴拉達給納古那王的訓導

巴拉達在逃離卡莉廟宇後,繼續他的流浪生涯,不與世俗的人為伍。一天舒維羅國的納古那王出外巡游,坐在幾個僕人抬的轎子上,疲憊的轎夫開始搖搖晃晃,他們知道快要過伊克蘇摩緹河了,於是便四下打探想再打找一個人來幫忙。過了不久,他們看到巴拉達血氣方剛,力壯如牛,正是要找的人。可是,由於巴拉達把所有生物的都視作弟兄,他每行一步,便歇一歇,以肯定自己沒有踩著任何螞蟻。這樣,巴拉達便沒法勝任這件差事。根據微妙精確的輪迴法律,所有生物被提至更高的生物之前,需要一個特定的身體內停留一段指定的時間。一只動物元壽未盡之前被殺,內裡的靈魂便要再次進入同一種族中,以完成它在該種族內的囚禁時間。因此,《韋達文獻》訓令人不應任意殺害生物。納古那王不知道怎麼會慢了下來,喝道:「怎麼搞的?你們不能好好地抬?為什麼轎子晃得那麼厲害?」國王的厲聲喝斥嚇得僕人們個個魂飛膽喪;把責任都推到巴拉達身上。國王便怒現巴拉達,譏諷他像一個瘦弱無力的老人在抬轎子。可巴拉達懂得自己真正的靈性身分,懂得他不是他的身體。他既不肥也不瘦,他和這個骨肉拼連的身體根本就沒有什麼關系。他知道自己是一個處於身體這內的永恆靈魂,就像一位操縱機器的操作員。因此,國王憤怒的責斥並沒有影響巴拉達。即使國王要他死,他也不在乎,因為他了解到靈魂是永恆的,是永遠不能被殺的。就如 Krishna 在《博伽梵歌》中說:軀體可殺,靈魂不可殺。巴拉達保持緘默,就像先前一樣繼續抬著轎子。可是,國王再也忍不住了,並怒不可遏地大聲喝道:「你這混蛋!你究竟在幹甚麼?你不知道我是你的主人嗎?你違抗命令,我現在就懲罰你!」

「國王陛下」,Jada·巴拉達說道:「你所說的一切都是對的。你在想我並沒有盡力抬轎子。不錯,給你抬轎子的是我的身體,但我不是我的身體。你指責我,這只證明你對靈魂一無所知。身體可能胖可能瘦、可能強壯可能孱弱,但有學識的人是不會將這些說成是體內的真正自我的。就我的靈魂來說,他不胖不瘦;所以,你說我並不很強壯,你說得對。」Jada·巴拉達繼續訓誨國王,說道:「你想你是君王,你是主人,便命令我,可這也不對,因為這些地位都是短暫的。現在我是你的僕人,但在來世,我們的地位可能會倒過來,你是我的僕人,我可能是你的主人。」

就像海浪把一根一根稻草時而聚到一起,又時而衝散一樣,永恆時間把生物帶入短暫的關系之中,如主僕關系,然後又拆散,重新組合。有時又建立起來,有時又將他們拆散。

Jada·巴拉達繼續說:「無論如何,究竟誰是主人,誰是僕人呢?其實,在物質自然的律法下,人人都被逼行事,因此誰也不是主人,誰也不是僕人。」

《韋達文獻》解說道,物質世界裡的人類就像舞台上的演員,在一個權威人物的指導下表演,舞台上,一個藝人可以扮演主人的角色,另一個可能會扮演僕人的角色,但事實上他們全都是導演的僕人。同樣,所有生物都是至尊主奎師那的僕人。他們在物質世界裡扮演主人和僕人的都是短暫和虛構的。

Jada·巴拉達將這一切解釋給納古那王聽後,便說:「如果你仍然以為是主人,我是僕人,我便只好接受。請指令我。我可以為你做些什麼呢?」

受過靈性科學訓練的納古那王,聽完Jada·巴拉達的訓誨後,很是驚詫,國王看得出他是個聖人,便立即下轎,謙卑地拜倒在聖人的蓮花足下。此時的國王已全無身為一國之君的物質層面上的念頭。

「聖人啊!你為什麼浪跡天涯,不為人所識?您是誰?你住在什麼地方?你為什麼來到這裡?靈性導師啊!我對靈性的知識一無所知。請告訴我如何能在靈性生死上取得進展吧!」

納古那王的行為很值得學習。《韋達文獻》宣言每一個人,即使是國王,也一定要接近一位靈性導師,求取有關靈魂和輪迴過程的知識。

Jada·巴拉達回答道:「因為生物心意充滿物質欲望,他便在這物質世界裡得到不同的身體,隨著物質活動帶來的快樂和痛苦,他便享樂和受苦。晚上睡覺時,他的心意制造了很多如夢幻般的享樂和受苦境況,一個男子可能會夢見他正和一位美麗的女子在一起,但這些享樂都是虛幻的。他也可能會夢見被老虎追逐的情景,但他經驗到的老虎也不是真的。同樣的道理,物質的快樂痛苦只是心意的創造,是生物基於認同自已為物質擁有物所造成的。當人醒覺到自已原本的靈性知覺時,便看到自我跟這一切事物都毫無關系。人的心意只要專注於至尊主,便能達到這個境界。」

人若不能時常把心意專注於至尊主,為他作奉獻服務,便要經歷如佳徳·巴拉達所描述的生死循環之苦。

「心意的狀況引起生物在不同種類的身體裡投生,這些身體可能有許多不同和種類,因為當人將心意專注於明白靈性的知識時,他便會得到一個較高層次的身體;而當人將心意只專注於求取物質享樂時,所獲得的便是一個較低等的身體。」

Jada·巴拉達把心意比作油燈的火焰說道:「火焰燃燒不好時,便會弄黑油燈,很油燈若盛滿純奶油時,火焰燃燒便會暢旺,散出璀璨的光芒。同樣的道理,當心意只是專注於物質層面的活動時,帶來的只是永無休止的輪迴以及無窮無盡的痛苦。但當心意用作培育靈性知識時便會帶來靈性生命原來的光芒。」

於是,Jada·巴拉達警告國王道:「人只要與物質身體認同,便要在這些無邊無限的宇宙中不同種類的生命形式飄泊漫游。因此,狂暴的心意是生物最大的敵人。」

「尊敬的納古那王,保要受條件限制靈魂接受物質的身體,沒有從物質享樂的沾染中解脫出來;只要他沒有克服感官和心意,並藉著靈性知識晉至自覺,便要被迫在這個物質世界裡不同的地方,以不同的形態漂泊。」

Jada·巴拉達便向國王講述了自己前生的遭遇。在前世,我是巴拉達國王。那時,我完全棄絕了物質上的俗務,一心專注於對主的服務,並曾獲得完美。後來我松懈了,沒能控制住自己的心意,並對一頭小鹿產生了如此的戀情以至忽略了一已的靈修。就這樣,在死亡之際,我想到的只是這頭小鹿。因此,在接著的一生,便投生為鹿了。

Jada·巴拉達總結他的訓誨,告訴國王道:「一個人如果要從輪迴中解脫出來,便一定要時常接近主自覺了的奉獻者。只有跟一些崇高的奉獻者接觸,人才能夠獲得完美的知識,斬斷與物質世界的虛幻聯系。」

一個人除非有機會接近主的奉獻者,否則他永遠不能明白有關靈性知識的重要性。絕對真理只會顯露給那些得到了偉大奉獻者恩慈的人,因為與純粹的奉獻者相處時,根本就不會討論政治,社會等物質俗務,討論有關至尊人格神的品質、形狀和逍遙時光。因而至尊人格神便得到了全心全意的贊頌和崇拜。這便是人類恢復潛存的靈性知覺、永遠制止惡性的輪迴往復、並回到靈性家園,重獲永恆的快樂的生活之秘密所在地。

聽過偉大奉獻者巴拉達的教誨後,納古那王便完全明白了靈魂的構成地位,並徹底拋棄了軀體化生命的概念,這個將純粹的靈魂困入物質世界永無休止的生死軀體化生命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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