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父母身份
當心醉神迷的愛培育出父母關係、穩定地建立起來後,這種關係便以瓦沙亞·哪沙 vatsalya-rasa 見稱。奎師那的奉獻者和奎師那的關係代表了長者如父母、老師等等時,這種瓦沙亞·哪沙(父母之情) 標準的服務便展示。
這種關係存在于年長者和奎師那之間。淵博的學者如下描述父母之愛的激發力:“至尊人格首神的膚色就如一朵新長出的藍色的蓮花,祂的身體很幼嫩,一雙蓮花眼被一頭烏黑如蜜蜂的散發圍繞;南達大君的愛妻——雅首達媽媽看見祂的時候,祂正在溫達文的街道 上躑躅。立即,雅首達媽媽的母乳便流了出來,濕潤了自己的身。” 對奎師那父母之情一些特有的激發是:祂非常吸引討人喜歡的黝黑的膚色、祂全面吉祥的容貌體態、祂的溫順、祂甜蜜的話語、祂的簡率、
祂的羞怯、祂的謙卑、祂的慈善佈施、以及祂總是願意對長者致敬。這一切一切,都被認為是父母之情的喚發。
舒卡德瓦·哥斯瓦米在《聖典博伽瓦譚》(10.8.45)中稱說:“主奎師那在《韋達諸經》中被接受為天堂之王,在《奧義諸書》中被接受為非人格梵,在哲學中被尊為至高的男性,被瑜伽師奉為超靈,被奉獻者拜為至高無上的人格首神;儘管如此,雅首達媽媽仍然接受祂為自己的愛子。”有一回,母親雅首達這樣告訴朋友說:“牧民的首領南達大君和我一起崇拜維施努,只因這樣,奎師那才倖免於普妲娜和別的惡魔的毒手。當然,孿生阿爾諸納樹的下塌是因為強風吹襲,雖然看去是奎師那和巴拉臘瑪一起舉起了哥瓦丹山,可是我想實際上把山舉起的是南達大君,要不然,一個小男孩怎有可能舉起這樣一座大山呢?”這是另一個父母之愛極情狂起來的例子。這種父母之愛是因為奉獻者抱著愛心,深信自己是奎師那尊長而產生的,而且還認為,要是沒有自己照顧的話,奎師那就會活不成!因此,一位奉獻者向主施瑞奎師那的父母禱告說:“讓我托庇于主奎師那父母情懷的奉獻者, 他們年長,一直在為伺候奎師那、為養活祂而憂慮掛心,總是仁慈地對待奎師那。讓我向他們致以崇高的敬禮,感謝他們對至尊人格首神——整個宇宙的父母——這般恩慈!”
一位婆羅門對主作出類似的禱告:“就讓其他人去崇拜《韋達諸經》和《奧義諸書》;其他人要是懼怕物質存在,想解脫出那種狀況的話,也讓他們去崇拜《偉大的巴臘特》;但就我來說,我只希望崇拜南達大君——因為至尊絕對人格首神奎師那正作為他的親子在南達的院子裡爬行。”
下列的是享受對奎師那父母之情的長者的排名:(一)布阿佳之後,母親雅首達;(二)布阿佳之王,南達大君;(三)巴拉臘瑪的媽媽,母親柔黑妮;(四)所有兒子被婆羅賀摩君帶走的年長牧牛娘子;
(五)瓦蘇德瓦之妻,黛瓦姬;(六)瓦蘇德瓦其他十五位妻子;(七)阿爾諸納的母親,琨緹;(八)奎師那真正的父親,瓦蘇德瓦;(九)奎師那的老師,桑迪帕尼牟尼。上述全體人物是對奎師那有父母之愛的長上人士,名字按照重要性排列。因此,我們得見母親雅首達和南達大君被認為是長者中最受尊崇的人物。
舒卡德瓦·哥斯瓦米在《聖典博伽瓦譚》(10.9.3)中給帕瑞師大君描述了雅首達媽媽的形象和美貌。他說:“王啊,母親雅首達豐寬的臀部有絲質的和亞麻布質的衣服圍繞,她的胸脯因為愛而流出了母乳。她緊緊拉著繩子,攪拌奶油的時候,手躅和耳環都在蠕動,頭上美麗的花飾也鬆馳下來了。操勞之苦教她汗珠滿臉,香汗淋漓。”
在一位奉獻者的禱告中還有一段有關於母親雅首達的描述:“母親雅首達用繩子辮紮她捲曲的頭髮,她用朱紅粉末塗抹中間分界線的部份,使一束秀髮美麗奪目,優雅的胴體使一身裝飾黯然失色。母親雅首達的一雙眼睛總是看著奎師那的面龐,所以,也總是充盈著淚水。她天然的膚色酷肖藍色的蓮花,穿上了色彩繽紛的衣服後更顯美麗好看。讓她垂盼給我們她恩慈的一瞥眼,好讓我們都不致於受假像的箝制,順順利利地在奉獻服務的路途上邁進!
雅首達媽媽對奎師那的鍾愛有如下的一段描述。大清早起床後, 她便給奎師那哺飼,跟著,她念咒語保護奎師那,然後,便好好地打扮奎師那的前額,用會帶來好運的護身符小裝飾物綁劄祂的小手臂。所有這些活動都證明了她就是對奎師那慈母愛的表像。
有關南達大君體征的描述如下:“他頭髮大概是黑色的,但有一部份已經灰白了,他穿的是綠色的衣服,綠得就象新長出的榕樹樹葉, 他的肚子有點胖,他的膚色就象盈月,他有一撮好看的鬍子。奎師那還是嬰兒的時候,一天,祂抓著父親的手指,在院子裡跚跚而行,碰碰撞撞的,看來快要摔一跤了。南達大君就這樣保護自己超然的兒子, 眼淚不期然地流出,感到無比的快樂。讓我們都來頂禮膜拜南達大君的蓮花足!”
稚齡、童服、孩兒的動作、牙牙細語、癡癡的輕笑、以及種種淘氣的玩意兒都助長對奎師那的父母之情。奎師那的三個稚年階段又再分為三個部份:考瑪爾稚年之始、之中、之末。考瑪爾齡之始和之 中,奎師那的大腿很肥很胖,祂眼睛的內部呈現白色,很安祥、很溫順,也有牙齒長出的跡象。以下是對祂的描述:
“奎師那只有三、四隻牙齒從齒齦冒出來的小小年紀,大腿肥胖豐盛,軀幹十分短小,用祂小孩子身軀做的種種動作來增進南達大君和母親雅首達的父母情懷;有時雙足一再踩地、有時哭啕啕、有時笑呵呵、有時啜吮自己的大姆指、有時躺臥在地上——這些都是稚子 奎師那的幼兒活動。奎師那平躺下來,時而吸吮腳指、時而朝天跺踢、時而啼哭、時而憨笑,雅首達媽媽看到此情此景,也不去約束兒子, 只是殷切地端量著祂,享受奎師那孩提時代的逍遙時光。”奎師那考瑪爾齡之始,金項鍊上鑲嵌了老虎的爪子,前額塗上了有保護作用的聖泥、眼睛四周是黑色的睫毛油,腰間系的是一條絲帶。這些就是年紀小小的奎師那所穿戴的衣飾。
孩提時代的奎師那挺是好看,祂胸膛懸掛著老虎爪子,肌膚就象新長出的塔瑪勒樹,提拉卡(聖尼)裝飾是用牛尿開成的,臂上配有美麗的絲線,絲質的帶子則束在腰肢——南達大君看到自己的孩子這般美麗,真是百看不厭。
考瑪爾年齡的中段,奎師那的前發低垂眼前。有時用布遮閉著下身,有時則是赤條條的。祂有時一步一步地蹣跚而行,有時則牙牙細語,說著甜蜜的話。這是祂一些考瑪爾中期之征。有一回,雅首達媽媽在奎師那考瑪爾中期看到祂時描述說:“奎師那散開的卷髮長及眼眉、眼睛轉個不停,卻無法用適當的說話表現自己的感受,縱是這樣,當祂開口的時候,仍然娓娓動聽。雅首達媽媽看著兒子小小的耳朵、看到祂赤著身、嘗試用小小的一雙腿敏捷地奔跑,便不禁墮進了甘露的汪洋。奎師那在這把年紀的裝飾是一顆從鼻中隔懸下來的珍珠、蓮花般掌心上的奶油、以及掛在腰間的一些小鈴。據說,雅首達媽媽看到孩子在走動,腰間的小鈴搖動,鼻中隔懸著珍珠、手持奶油向自己微笑之際,一股奇妙的喜悅便從心中泛起,高高興興地看著自己的小兒子這副模樣。
奎師那考瑪爾年齡的中段,腰肢纖細了、胸膛寬敞了、一頭捲曲的黑髮,就象烏鴉的翅膀下降,這些奇妙的容貌和體態在在叫母親雅首達驚訝。奎師那在考瑪爾年齡之末,手持的是一根小棒,身上穿的衣服稍為長了些,腰間打了一個酷似蛇的頭兜的結。祂就是穿著這件衣服在房子附近照料小牛,有時,祂也和年齡相若的牧牛童一起玩耍。奎師那有一管纖小的笛、一隻水牛角角號,有時,祂用樹葉卷成的笛吹奏。這便是奎師那考瑪爾年齡之末的一些表徵。
奎師那長大了一點,照料牛犢的時候,常常會走近森林那邊。祂回家稍稍晚了一點,南達大君便會立即走上瞭望台 candra-çälikä 觀望奎師那回來。忚擔心兒子歸來太晚,便會留在臺上,直至可以向妻子指出,小牧童朋友擁簇著奎師那,和牛犢一起回來了。南達大君會指著兒子頭上的孔雀羽毛,告訴愛妻說兒子是如何如何的教自己賞心悅目。
母親雅首達會回答南達大君說:“看看我可愛的兒子,祂的眼底是白色的,頭上包著頭巾、身上裹著披肩、腳上系著音韻妙絕的踝鈴。祂和蘇拉比小牛一起,正走近我們,瞧,祂就在聖地溫達文漫步而歸!”
同樣地,南達大君也會喜告妻子說:“我親愛的雅首達,看看妳的孩兒奎師那!看祂黝黑的身體光澤,一雙染上了紅色的眼睛!寬敞的胸膛、美麗的金項鍊!看祂多神氣,祂愈來愈激發我超然的快樂了!”奎師那——南達大君的愛子——踏入了凱首爾之齡,雖然長得更漂亮了,雙親仍然認為祂是泡剛達之年,儘管奎師那當時已是十到十五歲的年紀了。一些僕人,在奎師那還是泡剛達之年的時候,也接受祂已經在凱首爾之齡了。慣常,奎師那上演祂稚童逍遙的一般做法是打破些牛奶瓶子、一些酸乳酪瓶子,把酸乳酪拋到院子裡,還偷去牛奶上層的乳脂。往往,奎師那把攪拌棒子弄破,有時,奎師那把奶油扔到火中,藉此增長母親雅首達的超然喜悅。
有一回,母親雅首達的女僕慕卡臘說:“瞧,奎師那鬼鬼崇崇地四處窺探,慢慢地從樹林中走出來,看祂是要來偷奶油了。要裝得若無其事啊 ,不然祂便會發現我們在注意祂了。我想享受一下祂的眼眉毛這樣狡猾地蠕動,看祂那恐懼的眼神,看祂那美麗的面孔。”
母親雅首達享受著奎師那鬼鬼崇崇地偷奶油的態度,她聞奎師那的頭、用手輕拍奎師那的身體、時時祝福祂、時時命令祂、時時凝視祂、時時供養祂、時時好好的訓祂不要作賊,從而感受到母親之情的喜悅。這些活動都是處於母愛情懷境界的。這方面可觀察到,重要的一點是:甚至至尊人格首神也有稚子的偷竊傾向。因此,這種傾向並不是矯裝出來的。只不過,就靈性的關係上,這種偷竊的習性並非一如物質世界——是如癡如醉、毫無自製能力的。
舒卡德瓦·哥斯瓦米在《聖典博伽瓦譚》(10.13.34)中告訴帕瑞師大君:“國王陛下,年長的牧牛姑娘一旦看到兒子們歸來,便展露了說不出來的父母情懷,全都陶醉其中。起先,她們作好準備,本想就兒子偷奶油要懲罰他們一番,可一旦孩子們現身眼前,便都不再忿怒了,母愛之情油然而生,擁抱起兒子來,嗅他們的頭。更甚的就是差不多要瘋了一樣!”全體牧牛童都投入奎師那的行列,一起偷奶油。母親雅首達不僅沒有生奎師那的氣,胸脯也因流出來的奶而濕潤,對兒子的愛教她一再聞奎師那的頭。
所有牧牛童的母親一般都是要親吻孩子、擁抱他們、呼他們的名字、有時還要輕輕叱責他們偷東西的壞習慣。這些父母之情的展示稱為薩特維卡 sattvika 極喜,八種愛極情狂的徵兆都在其中全面展示了出來。《聖典博伽瓦譚》(10.13.22)中舒卡德瓦·哥斯瓦米告訴帕瑞師大君說:“全體牧牛童的母親都受到人格首神覆蓋性的瑜伽瑪亞能力影響,都給矇騙了,一聽到兒子們吹笛子的聲音,身子便站起來,內心則擁抱奎師那直接的內在能力創造出來的兒子們。直爽接他們為親生子,把他們舉起,然後擁在懷中,把孩子們身軀放在自己的身上。這事件產生出的感受比變成了可口醉人的甘露酒還要甜,從她們胸脯流出來的奶水也立即被孩子們喝飲了。”
有人在由茹帕·哥斯瓦米編著的《美麗動人的瑪達瓦》中這樣告訴奎師那說:“親愛的奎師那啊,禰在放牧的時候,母牛和小牛們的蹄踢起塵土,把禰漂亮的面孔和畫得很有藝術感的提拉卡都蒙住了, 令禰看來風塵僕僕的。可是,一旦禰回家,禰母親乳房流出的母乳便把它洗滌淨,看來,禰是被奶水淨化了,就象神像在灌頂沐浴儀式阿比術卡時被洗滌那樣。”供設有神像的廟宇的習慣是,倘若發生了某些不純潔的活動或事件,便要用牛乳去洗滌神象。奎師那是至尊人格首神,祂受到母親雅首達的胸乳洗滌,去除了蒙臉的塵埃。
偶爾,也有母親雅首達因為愛極情狂而暈眩的例子——在她看 到兒子舉起哥瓦丹山的時候就展現了出來。奎師那站在那兒,舉著山, 雅首達媽媽不知道自己應否擁抱奎師那,她暈眩過去了。奎師那承擔了舉山的危險重任,教她眼淚也流了出來,奪眶的淚水使她再也看不見奎師那了,焦慮也令她喉嚨咽哽,甚至無從指示奎師那在此情況下應該做些什麼。這是個在愛極情狂中不省人事的例子。
有時,孩子有驚無險,母親雅首達因而享受超然快樂中的迷醉(諸如受到普坦娜或別的惡魔襲擊)。《聖典博伽瓦譚》(10.17.19)中舒卡德瓦·哥斯瓦米說雅首達得回失去了的兒子後,感到非常、非常幸 運,立即把奎師那摟在懷中,一再擁抱祂,眼淚不期然地湧流而下, 無法表達自己的超然喜悅。施瑞拉茹帕·哥斯瓦米的《俏皮機敏的瑪 達瓦》載稱:“親愛的奎師那啊,禰母親的觸撫非常怡人、非常清涼, 勝過檀香木槳和混了烏斯臘 uçéra 草根槳的月亮光芒。”(烏斯臘是一種塊根植物,浸出來的水非常清涼,特別是在烈日當空的情況下使用。)
母親雅首達對奎師那的父母之情穩步增長,她的愛和心醉神迷有時被描述為強烈的厚愛,有時則描述為激切的依戀。《聖典博伽瓦譚》(10.6.43)舉出了一個熱切依戀奎師那的例子,書中,舒卡德瓦·哥斯瓦米這樣告訴帕瑞師大君說:“國王陛下,心地高尚的南達大君從瑪圖拉回來後,便聞自己兒子的頭——融匯于父母之情的極喜中。” 類似情況,也有一段描述是有關雅首達媽媽極之渴望聽到奎師那的笛聲,盼望祂放牧歸來的;她想現在很晚了,要聽到奎師那笛聲的焦慮便倍增,母乳也從胸脯流了出來。在此情況下,她在房子裡又進又出, 不斷地朝路的那邊顧盼,看看哥文達是否在歸途。當許多偉大的聖哲禱告主施瑞奎師那,榮耀祂的種種活動時——哥庫拉之後母親雅首 達步入了庫茹之野,她胸脯流出來的奶濕潤了莎麗服的下襬。母親雅首達走進庫茹的田野時並非是交戰之際;在別的時候(在日蝕的時日),奎師那從父親之家(杜瓦卡)前往庫茹之野,那期間,溫達文的居民也前往見祂。
奎師那往庫茹之野朝聖,抵步後,集結在那裡的人都說黛瓦姬之子——奎師那來了。那時候,黛瓦姬就象位慈愛的母親,撫拍奎 師那的面龐。又當人群再次呼喊出瓦蘇德瓦之子——奎師那抵步後, 南達大君和母親雅首達都不勝喜悅,洋溢著豐厚的父母之愛。
哥庫拉之後——母親雅首達要前往庫茹之野看望自己的兒子奎師那,一位朋友告訴她說:“親愛的王后啊 ,妳乳房那座大山流出來的奶水已經使恒河水變白了,妳混入了黑眼睫膏的淚水也已經使雅沐娜河水染上了黑色;因為妳就站在兩條河的中央,我想,妳再不用為了要看兒子的面孔而擔憂了,這兩條河流已經展現給祂看你的慈母之心了。”
母親雅首達的同一位朋友告訴奎師那說:“親愛的穆昆達啊,倘若哥庫拉之後被迫站在火中,卻獲准看禰的蓮花臉,那麼,這把火對她來說就象喜馬拉雅山:充滿了雪。同樣道理,倘若她獲准留在甘露之洋中,卻不得看聖恩禰的蓮花臉,那麼,對她來說,這個甘露之洋看來就會是砒霜劇毒之洋。”祈求布阿佳的母親雅首達,所一直期望看的奎師那蓮花臉的焦灼,受到整個宇宙處處歌頌。
琨緹王后也向阿庫臘講了類似的一番話:“親愛的兄弟阿庫臘, 我的侄兒穆昆達和我們分隔很久了掌告訴祂,姑姑琨緹正坐在敵人當中,想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再見祂的蓮花臉?”
《聖典博伽瓦譚》(10.46.28)有這樣一段陳述:“烏達瓦去了溫達文,正在講述奎師那在杜瓦卡的種種活動,母親雅首達也在聆聽,母乳和淚水不期然地湧流而出。”另一件事件顯示了雅首達對奎師那極度之愛,這事件發生在奎師那前往康薩的國度——瑪圖拉的時候, 雅首達媽媽因為苦於與奎師那別離,看著奎師那的化裝用具,不料砰然一聲,倒在地上,差不多失去了知覺。她在地上打滾,身上多處擦傷了,楚楚可憐地喊道:“我的愛兒啊!我的愛兒阿!”還用一雙手掌拍自己的胸脯。冼練的奉獻者解釋母親雅首達的行徑為別離中的愛極情狂。有時還有許多別的徵候:諸如極大的焦慮、哀悼、挫折感、暈眩、謙卑、不能靜止下來,瘋狂、迷惑等等。
就母親雅首達的憂慮焦灼方面,例子還有:有一回,當奎師那離開房子,去放牧的時候,一位奉獻者如此告訴她:“雅首達,我想您的動作緩慢下來了,看您憂心戚戚的,兩隻眼珠看不到有轉動,我感到您呼出的氣息很熱,把您的胸乳帶至沸騰點了。這些情況在在證實了您正為與兒子別離而頭痛得很。”這就是母親雅首達掛念兒子奎師那的一些徵象。
阿庫臘在溫達文的時候,講述了奎師那在杜瓦卡的種種活動, 母親雅首達得悉奎師那娶了很多位後妃,非常忙於家居事務,聽到這樣,便不免惋惜自己的不幸,沒能在兒子剛過凱首爾之齡便替祂娶妻, 好好地在家中接待兒媳。雅首達喊出一句:“阿庫臘,你直是把霹靂投擲在我的頭上啊!”這些都是和奎師那別離後的母親雅首達悲傷慟哭的徵象。
同樣情況,母親雅首達作如下之想的時候也感到惆悵萬分:“儘管我有千千萬萬的乳牛,可這些乳牛的奶不能滿足奎師那,所以,就讓這些牛奶受到咀咒!而我也真該死,物質上雖繁華富貴,卻沒有辦法象以前奎師那還在溫達文那樣,聞奎師那的頭,用胸乳喂飼自己的孩子。”這是母親雅首達與奎師那別離後感到惆悵的徵兆。
奎師那的一位朋友這樣對奎師那說:“蓮花眼的人兒呀,禰在哥庫拉居住的時候,手中常常拿著一根棒子,那根棒子現在就擱在雅首達媽媽的屋子裡,荒廢不用了;每當雅首達看到這根棒子的時候,自己也變得象根棒子——動也不動了。”這是個與奎師那別離而暈眩的例子。與奎師那分離後,母親雅首達非常謙卑,她含著眼淚向宇宙的創造者婆羅賀摩禱告:“敬愛的創造者啊,請您把我的愛兒奎師那帶回我身邊,讓我看祂片刻,可以嗎?”有時,母親雅首達象瘋婦一樣煩躁,指控南達大君說:“你在宮殿幹嗎?你這個厚顏無恥的男人! 人家為什麼喊你做布阿佳之王?真教人慨歎,你與愛子分離,居然還可以活在溫達文,你才是鐵石心腸的父親!”
有人用以下的說話告訴奎師那,母親雅首達變得怎樣瘋瘋顛顛:
“母親雅首達神經錯亂,和卡丹巴樹講起,問它們說:‘我的兒子在哪兒?’類似情況,她也和雀鳥和蜜蜂講話,詢問奎師那可曾在牠們面前路過,也問及牠們能否講一些關於禰的事。淪陷迷惘中的雅首達媽媽便問每一個人禰怎樣了。就這樣蕩遍整個溫達文。”這是因與奎師那別離而起的神經錯亂。
南達大君被母親雅首達指控“鐵石心腸”之後,答辯說:“我親愛的雅首達,你為什麼這樣激動呢?看清楚一點,您的兒子就站在前面! 不要變得象個瘋婦一樣,叫我家無寧日!”有些朋友也告訴奎師那說祂父親南達大君也是因為和祂別離而陷於幻覺中。
瓦蘇德瓦全體妻妾都列席康薩的競技場,她們目睹奎師那至為迷人的儀容,母乳便立即從胸脯流了出來,莎瑞服的下襬也給弄濕了, 這種愛極情狂的徵兆也是如願以償一例。
《聖典博伽瓦譚》(1.11.29)載稱:“庫茹之野一役結束,奎師那進入杜瓦卡,祂首先看見的是自己的母親,和諸位庶母,祂馬上叩拜於她們的足下。諸位母親便立即把奎師那抱在懷中,母愛之情油然而生, 奶也隨著流了出來。她們混有淚水的胸乳成了給奎師那的頭一項供品。”這是久經別離以後感到滿足一例。
《美麗動人的瑪達瓦》中也有類似的一段記述:“南達大君之妻雅首達愛子情深,淚水和胸乳不期然地混合起來沐浴親子奎師那,這是何等奇妙啊。”一位奉獻者也在《俏皮機敏的瑪達瓦》中如下稱頌奎師那說:“親愛的穆昆達啊,母親雅首達剛看過禰充滿了蓮香味的面龐後。被禰臉兒的月色吸引去了,她不勝喜悅,母乳也即時從她水壺一般的乳房的兩個乳頭流出來了。”雅首達媽媽濕潤了蓋著奶壺的布後,便不斷地供應母乳給奎師那。
這些是奎師那的母親、父親、以及一些長者對奎師那父母之愛的徵兆。人接受了奎師那為兒子後,便會表達出父母之愛的愛極情狂徵象。這些對奎師那恒常的超然情感稱為穩定父母之愛的陶醉。
施瑞拉茹帕·哥斯瓦米就此稱說:根據一些學識淵博之士所言, 直至目前為止,已經描述過的三種超然情悅——即僕役之獻、兄弟 之誼、父母之情——有時是混合的。例如,巴拉臘瑪的兄長之情混 有僕役之獻及父母之情在內。同樣道理,尤帝士提臘王受奎師那的吸引也是僕役和父母之情的混合。類似情況,奎師那的祖父烏卦森納的超然情悅是僕役和父母之情的混合。溫達文全體年長的牧牛姑娘的感情是父母之愛、僕役、友誼的集結。瑪德瑞的兩位兒子——那庫拉、薩哈德瓦——還有是聖哲拿拉達的感情,都是友誼和僕役的混合; 而施瓦神、嘎茹達、烏達瓦的,則是僕役和兄弟之誼的混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