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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 兄弟之情

奎師那的年齡、奎師那的美貌、奎師那的號角、奎師那的笛子、奎師那的海螺、以及奎師那討人喜歡的態度,全都能感召一個人對祂的友誼。奎師那異常的開玩笑本領——有時以扮演一個王子的角色, 或甚至以至尊人格首神的角色,也會激勵奉獻者培育出對奎師那的兄弟之誼。

淵博的學者把奎師那的年齡分成三個階段:從小嬰兒長大至五歲稱為 kaumära 考瑪爾,從六歲至十歲稱為 paugaëòa 泡剛達,從十一歲至十五歲稱為 kaiçora 凱首爾。奎師那在哥庫拉扮演牧牛童的角色的時候正直凱首爾之齡。跟著,奎師那十六歲,祂就去瑪圖拉殺康薩。

考瑪爾年齡正好適宜于孩子奎師那回應母親雅首達的愛。《聖典博伽瓦譚》(10.13.11)中舒卡德瓦·哥斯瓦米告訴帕瑞師大君說:“國王 陛下,主奎師那儘管是至尊享樂者兼各種各類祭祀的收益人,卻慣常和牧童朋友一起進膳。這是奎師那當時扮演一位平凡的男孩子的角色之故,祂把笛子夾在腋下,把號角和手杖插在腰帶右邊,左手拿著一團混有乳酪的米糊,手指撚著的則是水果中之王 pilu 枇菉。坐在朋友簇擁中端坐的奎師那,看去就是蓮花芯,朋友則是蓮花瓣。他們互相嬉戲之際,天上的居民都感到驚詫不已,呆呆地凝視著現場。

奎師那的泡剛達之齡可以再分成三個階段——即始、終、末。奎師那泡剛達之齡伊始,雙唇現出紅紅的光澤,肚腹纖細、頸項有象海螺般的圈圈。有時,一些外地的訪客重游溫達文探望奎師那,看到祂,便會呼叫說:“親愛的穆昆達啊,禰愈來愈漂亮了,美得就象榕樹的葉子!蓮花眼的人兒啊,禰的頸項漸漸展示出象海螺的圓圈,月光照耀下,禰的牙齒和面龐可以和帕德瑪臘亞寶石的排列媲美。我肯定,禰美麗軀體現在的長相教禰的朋友們高興萬分!

這個年齡的奎師那戴上各種各類鮮花串成的花環,身上穿的是一件黃色的絲質衣服,染了各式各樣的顏料。如此漂亮的裝飾可說是奎師那的化妝品。奎師那走進森林放牧時穿的就是這件衣服,祂在那和朋友摔角,有些時候,大家也會團簇而舞。這些就是奎師那在泡剛達年齡的一些特殊活動。

牧童朋友有奎師那為伴,感到非常快樂,在心中這樣表達一己的超然感受:“親愛的奎師那啊,禰總是忙於放牧遍佈美麗的溫達文的牛只,禰有一串漂亮的花環、小海螺、頭巾上插有一根孔雀羽毛、絲質衣服是黃色的、耳邊插了花的裝飾,胸前則佩戴瑪莉卡(茉莉)花環,好看極了!禰象演員般,矯裝和我們搏鬥,給了我們無限的超然喜樂。”

奎師那再長大,到了泡剛達中期,指甲尖長雅致、面龐胖胖的,有著光澤,腰間兩傍束帶子的地方之上有三條明顯的、由皮膚疊成的皺線,稱為特瑞瓦立。 奎師那的牧童朋友因為有奎師那為伴而感到驕傲。這時,奎師那鼻尖的美,賽過了芝麻花;祂兩頰的光澤勝過珍珠的光芒;身體的兩側更是纖美可人。這年齡的奎師那,穿的是閃燦象電光的絲質衣服, 頭上戴著的是鑲有金邊的頭巾,手持的是一根五十六英寸長的棒子。

一位奉獻者看到奎師那這件漂亮的衣服,便以如下的態度對朋友說:

“親愛的朋友啊!看,奎師那手中拿著一根上下有金環扣著的棍棒, 鑲有金邊的頭巾發放出奪目的光澤,連衣服也賜給了朋友最高的超然樂趣!”

奎師那泡剛達年齡之末,披著的頭髮長及臂部,有時還是散開的。這個年齡的祂,雙肩更高更寬,臉部飾有提拉印記。祂美麗的黑髮散開,看上去就象幸運女神擁抱祂的樣子,這是祂的朋友們所高度品嘗的。有一回,蘇巴拉這樣告訴奎師那說:“我親愛的凱沙瓦啊 ! 我一向都比禰和所有別的朋友強,可今天禰圓圓的頭巾、手中的蓮花、前額上直垂的提拉克印、混有朱紅粉氣味的麝香、以及禰的容貌、禰的美姿都擊敗了我。既然如此,我倒不相信禰身上這些特徵不能挫敗溫達文少女的驕矜,我自己如此被禰的美麗擊倒,那些本然地很單純又易受影響的人,有啥機會呢?”

這把年紀的奎師那常樂於在朋友耳邊竊竊私語,話題正是就在他們面前留連的牧牛姑娘的美貌。有一回,蘇巴拉告訴奎師那說:“奎師那,禰好狡猾呀!禰能懂別人的思想;所以呀,我向禰說悄悄話: 這五位最漂亮的牧牛姑娘,全都被禰穿的衣服吸引去了。我相信,愛神丘比特已經把征服禰的重任委以了她們。”換句話說,儘管奎師那是所有宇宙的征服者,牧牛姑娘們的美貌卻足以征服奎師那。

凱首爾年齡的種種徵象已經描述過了,奉獻者一般最欣賞的是這段時間特有的逍遙時常在稱為班迪臘文的森林上演。班迪臘文(連同其它十一個森林),現仍存于溫達文區,直至今天,繞拜整個溫達文區域的人仍然可以欣賞到這些森林的美景。

這個年齡的奎師那。奎師那和媧妲蘭妮一起作為卡依首臘·卡依首瑞Kiçora-kiçoré 被崇拜。奎師那到了這個凱首爾年齡的形象便不再長下去。《婆羅賀摩贊》證實了:儘管奎師那是年紀最長的人,有著無數的、不同的形象,祂原始的形象是青春常駐的。我們看到庫茹之野戰役的奎師那的畫象,祂當時是年青的;雖然祂的一把年紀足以有兒子、孫子、甚至曾孫子了。有一回,奎師那的牧童朋友說:“親愛的奎師那呀,禰不用這麼多的飾物打扮自己的身體了,禰超然的容貌就夠美麗了,還用什麼裝飾。”每當這個年齡的奎師那在清早吹起笛子時, 朋友們便爬了起床,和祂一起放牧去。有一次,一位朋友說:“親愛的牧民朋友啊,奎師那在哥瓦丹山上吹出的笛聲在告訴我們,我們甭到雅沐娜河岸去尋找祂了。”

施瓦的妻子帕瓦緹告訴丈夫說:“親愛的潘查穆卡(五臉人)呀, 看看潘達瓦五位兄弟!一聽到奎師那的番查占亞海螺的響聲,他們猶如雄獅般強壯的體力又恢復過來了。”

這把年紀的奎師那,有一回,為了要在朋友間開些玩笑,便把自己打扮成媧妲蘭妮一模一樣。祂配戴金色耳環,因為祂肌膚是黝黑的,便把朱紅粉末遍塗身上,好使自己一如媧妲蘭妮般淺金色。奎師那的朋友蘇巴拉看到奎師那一副打扮,感到驚奇不已。

奎師那和親密的朋友們嬉戲,有時是徒手搏鬥,有時是摔角, 有時是打球,有時是下棋。有時,他們騎上對方的肩膀,有時,他們旋轉棒子,表現一番。牧牛童們也以和奎師那在椅子上或秋千上並肩而坐,或是一同躺在床上,或是一起開玩笑,一起游泳,取悅奎師那一番。所有這些活動都稱為阿努巴瓦。每逢朋友們一起來陪伴奎師那時,便會馬上做這些事情,特別是翩翩起舞。就摔角方面,有一回, 一位朋友問奎師那:“我親愛的奎師那,阿嘎魔的屠者,禰好驕傲啊, 在朋友間闖蕩,想展現禰強大的臂力一番!是不是禰嫉妒我?我知道, 禰摔角是打不過我的。我也知道,禰閑著坐了好一陣子,因為禰感到要擊敗我無望了。”

全體朋友都很勇敢,會歷盡艱難辛苦,不惜一切為奎師那冒險。因為滿有信心,奎師那會幫助他們,凡探險曆奇都是會勝利歸來的。朋友們常坐在一起,互相規勸做什麼,有時會誘使大家去做些福利工作。有時,他們會互送檳榔,彼此用提拉卡妝扮對方的臉,或是把檀香槳末塗抹在彼此的身上。有時,為了戲娛,他們習慣把臉塗得奇形怪狀。朋友們的另一要做的事是:每個人都想打敗奎師那。有時,他們會把奎師那的衣服或奎師那手上的鮮花搶去。有時,也會誘發別人替自己裝扮身體,辦不到的時候,便總是準備好要動手打架,挑戰對方摔角搏鬥。這是奎師那和朋友們常做的一些活動。

另一項奎師那朋友們的重要逍遙時光是:他們當起了牧牛姑娘們的信差;把牧牛姑娘們介紹給奎師那,替奎師那遊說進言。當牧牛姑娘們和奎師那意見不合的時候,這些朋友們便在有奎師那在場的時候支援奎師那,可當奎師那不在,便會支援牧牛姑娘的一方。這樣, 他們便有時聲援某方,有時支援另一方,常常竊竊私語,耳語頻頻, 雖然事情沒有一件是大不了的。

奎師那的僕人有時採集鮮花,用名貴的飾物和零星小品打扮奎師那的身體,有時在奎師那面前跳舞、唱歌,幫奎師那放牧,按摩奎師那的身體,替奎師那穿花環,有時也替奎師那搧涼。這些便是奎師那僕人的一些首要職務。奎師那的朋友和僕人是聯合起來伺候祂。他們的所有活動都稱為阿努巴瓦。 奎師那懲罰了蟒蛇卡利亞,走出雅沐娜河後,施瑞達瑪想頭一個擁抱奎師那,可是因為對奎師那尊敬太深了,所以提不起臂膀來。奎師那吹起笛子的時候,音振聽來就象斯瓦緹星座來臨時,天空雲朵窿窿帶雷的響聲。按照韋達天文學的計算,倘使在斯瓦緹星座當空的時候下雨,落在海洋的雨點便會產生珍珠,落在一條蟒蛇身上的雨點便會產生寶石。 同樣道理,當奎師那的笛子在斯瓦緹星座之下象雷鳴般大吼的時候,施瑞達瑪身上流出的汗珠看去便象珍珠。 奎師那和蘇巴拉互相擁抱的時候,施瑞瑪緹·媧妲蘭妮有點兒嫉妒,她按捺住脾氣說:“我親愛的蘇巴拉,你運氣很好啊,甚至在長者之前,奎師那也毫不猶豫用臂膀抱你,你也不計較把臂膀擱在奎師那的肩上。我想,前數生你必然是修得好,種種苦行有了成果!”意思是,儘管施瑞瑪緹·媧妲蘭妮習慣把雙臂放在奎師那的雙肩上,可在長輩跟前她不能,蘇巴拉卻沒有這種限制。因此,施瑞瑪緹·媧妲蘭妮稱讚他運氣好。

奎師那跳進了卡利亞之湖,親密的朋友們都焦急得很,身體的光澤也沒有了,大家發出恐怖的咯咯之聲,倒在地上,像是失去了知覺似的。類似情況,森林發生大火的一刻,奎師那的朋友們都忘了保護自己,從四方八面圍繞著奎師那,避免奎師那被火焰灼傷。深思熟慮的詩人把這種對奎師那的舉動形容為維亞比查瑞 vyabhicäré。對奎師那心醉神迷的維亞比查瑞之愛有時會出現瘋狂、靈巧、恐懼、懶惰、 喜悅、高傲、暈眩、沉思、疾病、遺忘、謙卑。這些是一些對奎師那維亞比查瑞愛極情狂階段的普遍象徵。

當奎師那和朋友之間的交往完全超越了尊敬之情,大家便以同等地位對待對方,如此心醉神迷的友誼稱為史塔依 sthäyé。人一朝處於這種和奎師那心腹友誼的關係,便展示出入迷、鍾愛、親和、依附等等愛的徵象。一個例子如下——奎師那在溫達文的朋友阿爾諸那告訴阿庫臘說:“敬愛的甘蒂妮之子啊,請你告訴奎師那,何時我才能環抱祂呀?”

當人全面知曉奎師那是尊上的,但和祂友善交往時恭敬之情完全失去,這個階段稱為鍾愛。就這方面有一個極佳的例子。以施瓦神為首的半神人向奎師那獻上崇敬之詞,描述主種種富裕、種種光榮之際,溫達文的阿爾諸納(便站在奎師那的跟前,把手搭在奎師那肩上, 抹去祂孔雀羽毛上的塵土。

潘達瓦兄弟被杜尢丹放逐,隱姓埋名,要在森林裡過活的時候, 沒有人能追蹤到他們居住在那裡。那時候,大聖拿拉達遇上了主奎師那,他說:“親愛的穆昆達,雖然禰是最具力量的人——至尊人格首 神,可打從潘達瓦兄弟和禰結伴為友之後,便被剝奪了舉世之王的合法權利——而且,還要隱姓埋名,在森林裡生活,有時要象一般工 人,在別人家中打工。物質上,這些徵象看去非常不利,唯獨美好之處是,儘管困難重重,潘達瓦兄弟們也沒有失去對禰信心。事實上, 他們對禰的友情如癡如醉,一直在想著禰,唱頌禰的名字。”

另一個對奎師那愛得深刻的例子在《聖典博伽瓦譚》(10.15.18) 中記載了。奎師那在放牧的地方感到有點疲倦,想休息一下,便躺了下來。那時候,許多牧童都齊集,盛情唱出合時的歌謠,讓奎師那好好休息。

在庫茹之野戰場上,有一個例子適當表達了奎師那和阿爾諸納兩人的友情。戰爭進行之際,周納查亞之子——阿施瓦塔瑪毫無禮 貌,攻擊奎師那。根據武士道的規舉,對敵的人是不可攻擊對方的戰車夫的。阿斯瓦塔瑪在很多方面都窮凶極惡,儘管奎師那只是充當阿爾諸納的戰車夫,卻毫不猶豫地攻擊奎師那的身體。阿爾諸納一看到阿斯瓦塔瑪正射出種種箭要傷害奎師那,便立即挺身而出,站在前面攔截這些箭,那時阿爾諸納儘管受了傷,卻感到對奎師那極度的愛, 射向他的箭在他看來就象花雨一樣。

還有另一個對奎師那的友誼心醉神迷例子。有一回,一個叫維瑞薩巴的牧童在森林裡採集鮮花,準備穿一串花環供奉給奎師那,當時剛好是正午,烈日當空,維瑞薩巴感受的卻是像柔和的月光照在身上。這就是對主作出超然愛心服務之途;奉獻者即便被置於極大的困難之中——就如上述的潘達瓦兄弟的情況——也感到苦惱的狀況是 奉獻服務主的大方便。

拿拉達描述了另一件阿爾諸納和奎師那友誼之事。他提醒奎師那說:“阿爾諸納練習射藝的時候,有許多天都難得見禰,禰到了以後,他便放下一切活動,立即上前擁抱禰。”意思是說,阿爾諸納雖然在練武,卻片刻也沒有忘記奎師那,一有機會和奎師那見面,便立即擁抱奎師那。

有一回,一個名叫派特瑞的人這樣對奎師那說:“親愛的主啊! 禰保護了牧童們,免他們充阿嘎魔的饑腸裹腹之殃;禰也保護了他們, 免受卡利亞蟒蛇毒液的影響;禰也拯救了他們,免受森林大火灼傷。可是,我卻感受到與禰別離之苦,比阿嘎魔之饑,卡利亞湖之毒、以及林中之火更難以忍受啊!因此,禰為什麼不保護我,免於別離的痛楚呢?”另一回,一位朋友告訴奎師那說:“親愛的康薩的敵人,自從禰離開了以後,熾熱的別離火焰愈燒愈旺盛,一旦我們瞭解到禰在班迪臘文(Bhandiravana)得到一條稱班努·塔拿亞 (指媧妲蘭妮)河流的清涼之波浪洗滌後,這把火燒得更灼熱!”要旨是當奎師那和媧妲蘭妮纏綿時,以蘇巴拉為首的牧童們都感到極度的分離之苦,教他們忍受不了。”

另一位朋友也這樣告知奎師那:“我親愛的奎師那——阿嘎魔的 屠者啊,禰離開溫達文,前往瑪圖拉誅殺康薩的時候,全體牧牛童都喪失了四大元素 bhüta(土、水、火、蒼穹),而第五大元素——即氣——則喘速地在他們的鼻孔間轉動。”奎師那前往瑪圖拉誅殺康薩 王的時候,全體牧牛童都深嘗奎師那離開後的煎熬,差不多要死掉。人死以後,便可稱放棄了五大元素,因為軀體又再和組成它的五種元素混合。就這件事情來說,雖然土、水、火、蒼穹四大元素已經離開。餘下的元素(氣)卻仍然活躍非常,在他們的鼻孔間呼呼吹動。換句話說,當奎師那離開了溫達文,牧童們一直都憂慮奎師那和康薩的搏鬥究竟怎樣了? 有一回,朋友報告奎師那說:“禰的一位朋友與禰有極大的分離之感,淚水覆蓋著他的蓮花眼,以致睡眠的黑蜂感到氣妥,沒有進入他的眼睛,就這樣走了。”黑蜂常常飛進蓮花采蜜。奎師那的朋友的眼睛好比蓮花,因為充盈著淚水,睡眠的黑蜂無法進入他的蓮花眼采蜜。所以離開了那兒。換句話說,他太痛苦難過了,眼睛滿是淚水, 沒有辦法入睡。這就是個與奎師那別離而夜夜無眠的例子。

下面的一段陳述是無助無援的例子:

“奎師那離開溫達文前往瑪圖拉,祂最要好的牧童朋友老是感到精神上是輕飄飄的,就象棉花絮,比空氣還要輕,在空中飄浮,並無托庇之所。”換句話說,因為與奎師那別離的關係,牧童們的心中差不多空無一物。奎師那去了瑪圖拉以後,牧童們也表現出不能忍受的一事。別離的悲愁教牧童們都忘了照顧各自看管的牛群,還想盡辦法忘記慣常在放牧時唱出的悅耳歌謠。到了最後,因為苦於別離,牧童們再也不想活下去了。

奎師那的朋友描述了一個死寂的例子。這位朋友在瑪圖拉報告奎師那說:“全體牧牛童都變得一如山崗上葉子落下了的禿樹,看上去差不多是赤條條的,因為大家都瘦骨嶙峋,衰弱不堪,也不再佩戴鮮花,手攜水果了。”他告訴奎師那說:“全體居住在溫達文的牧童寂靜得就象山丘上的樹,有時,因為與奎師那分隔而心神不安,失望之餘,唯有漫無目的地在雅沐娜河河岸徘徊遊蕩。”

也有一個因為和奎師那別離而瘋狂的例子。奎師那不在溫達文, 牧童們都不知所措,因為什麼也不再做了,看去是瘋瘋癲癲的,也忘記了日常做的事,現在,他們時而躺臥在地上,時而在塵土中打滾、時而大笑、時而快跑。這些徵候都叫他們看來是瘋子似的。一位朋友批評奎師那說:“主阿!禰誅殺了康薩後便成為瑪圖拉之王,沒錯, 對我們來說是好消息,可難為了在溫達文的全體居民,大家都因為禰不在而不斷哭泣,眼睛也差不多瞎了,只是滿懷憂慮,沒有因為禰當起瑪圖拉之王而歡欣。”

偶爾,也有因為與奎師那別離而起的死亡之兆。有一回,有人告訴奎師那說:“我親愛的康薩的敵人啊,牧童們因為和禰分隔,受的苦實在太多了,都躺在峽谷裡,剩下輕微的呼吸。森林裡的朋友——鹿兒——也為他們灑下同情之淚。”

《宇宙古史——斯刋達之部》的《瑪圖拉篇》中有記載:奎師那和巴拉臘瑪得到全體牧牛童為伴,經常照顧母牛小牛。奎師那在杜帕達·拿嘎臘城一個陶匠店前巧遇阿爾諸納,他們倆的形貌和特色非常相似,於是便結交為密友。這是個因為身體相似互相吸引而結為朋友的例子。

《聖典博伽瓦譚》(10.71.27)記載:奎師那抵達了因鐸帕斯塔城之後,彼瑪喜不自禁,眼淚也流了出來,笑著擁抱這位姨表,跟是幼弟那庫拉和薩哈德瓦,還有阿爾諸納,他們都因為看到了奎師那而喜不自勝,心滿意足地擁抱祂。主奎師那就以阿秋塔(Acyuta,永不墮落者)見稱。有關溫達文的牧童的情況也有一段類似的描述。奎師那在庫茹之野的時候,全體牧牛童都穿戴鑲有珠寶的耳環前往見祂,他們都歡喜若狂,伸出手臂來擁抱老朋友奎師那。這些便是因為和奎師那為友而完全滿足的例子。

《聖典博伽瓦譚》(10.12.12)記載:了不起的神秘瑜伽師們,甚至在經歷了嚴峻的苦修和懺悔,履行瑜伽之道後,也很難有資格得到奎師那蓮花足下的塵土。可是同樣的一位人格首神奎師那,卻是溫達文居民所輕而易見的。意思是,這些奉獻者的福氣是無可比擬的。牧童們和奎師那的友誼是一種在靈性上特有的心醉神迷,差不多和愛侶之情的愛極情狂相似,很難解釋這種牧童和奎師那之間的篤實友情。施瑞拉茹帕·哥斯瓦米等偉大的奉獻者專家也對奎師那和牧童們之間不可思議的感受表示驚歎!

這種特有的心醉神迷由奎師那和祂的心腹朋友們共同分享,它進一步培養出父母之愛,又再進一步,便有可能培養出最崇高的愛侶之情——即主奎師那和祂的奉獻者之間最吹捧的情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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