獻給
獻 給 史里拉巴拉廸瓦維耶佈珊拿 ŚRIILA BALADEVA VIDYĀBHŪṢAṆA
他對吠檀多(維丹達)Vedānta 哲學作出雋永的「高文達.巴斯耶」評述。
鑑賞書評
以下是一些世界上不同時間和地域的有名人仕對這部歷史性巨著最顯著的鑑賞書評
「在晨曦裏我將智慧沐浴於博伽梵歌宏大環宇的哲學中,相形之下現代世界和文學不覺變得這樣渺小和瑣碎。」
Henry David Thoreau(1817-62)
美國詩人 亨利.大衛.索洛
「博伽梵歌……眾書之首;就好像是整個王朝與我們說話,不是細小沒有價值的,而是偉大、平靜和貫徹始終的,一個古代的智慧所發出的聲音,在另外一個年代和氣氛中。引起默思和置予縈繞着我們的同一問題。」
Ralph Waldo Emerson(1803-82)
美國哲學家 魯杜.華杜.愛默生
「梵歌是有史以來永恆哲學中最蘊藏豐富和最具啟發性的書籍之一,這一點足以解釋它對印度人以及全人類的永恆價值。」
Aldous Huxley(1894-1963)
英國作家 阿鐸斯.赫胥黎
「當我閱讀博伽梵歌的時候,我詢問自己神怎樣創造這個宇宙。其他的一切事情看來都是多餘的了。」
Albert Einstein(1879-1955)
美籍科學家 阿爾拔.愛恩斯坦
當代哲學,梵文語學,及印度宗史學的權威人仕所發出對世尊 A. C. 巴帝維丹達巴佈巴所作博伽梵歌原本的讚頌:
「A. C. 巴帝維丹達史華米巴佈巴開始了翻譯梵文原著的宗教哲學書籍工作。古印度文化寶庫中最著名的便是博伽梵歌原本。現在巴帝維丹達書籍信託出版社將這部書獻給學者及大眾,給予他們一個將自己浸潤於古印度哲學中的極好機會。」
Professor Kantimag Kumar 干迪馬.昆摩教授
Sanskrit and Indo-European Philology 牛津大學及加爾各答大學
Oxford University Calcutta Uaiversity 梵文及印歐語文學系
「我對 A. C. 巴帝維丹達史華米巴佈巴的學術性及權威性的博伽梵歌版本印像最佳。它有迪云拿加利(梵文字體)的句段,輔以羅馬音譯,準確的字意,清楚的譯文及特出而容易理解的註義,它可以作為一個學過梵文的人更進一步自我教導之用。它不單祇對學者和一般人是一部最有價值的書,而且還是一部極有用的參考書和課本。我極其樂意向我的學生推薦。這是一部佳作。」
Dr. Samuel D. Atkins D. 山姆 D. 艾健斯博士
Professor of Sanskrit and Vedic Philology 普林斯頓大學
Princeton University 梵文及吠陀語文學教授
「我有機會研究過幾本由巴帝維丹達書籍信託出版社所印行的書,覺得它們的水準甚高,對大學中印度宗教講座有極大的價值。這一部由巴帝維丹達書籍信託出版社印行的博伽梵歌譯本尤其如此。」
Dr. Frederic B. Underwood 腓特力 B. 彥特活博士
Department of Religion 哥倫比亞大學
Columbia University 宗教系
「雖然博伽梵歌(一部印度的宗教經典)曾經多次被翻譯,然而 A. C. 巴帝維丹達史華米巴佈巴加上註解的譯本,仍是極其重要的一部。」
Dr. Stillson Judah 史狄遜.猶大博士
Professor of the History of Religions 加利福尼亞州畢克里市
Director of Library 宗教歷史系教授
The Graduate Theological Union 神學研究團圖書館主任
Berkeley, California
「由世尊 A. C. 巴帝維丹達史華米巴佈巴所作的博伽梵歌譯本是一部天才的靈性巨著,具有高超的哲學性主題,深入感受,有力及佳妙的精撰和註釋,我不知道應當多讚揚博伽梵歌的譯文和大胆的解釋呢,還是那無盡豐饒的意見。就算是譯文,梵歌也極其雋美,我從來沒有讀過一本這樣具權威性的梵歌,這是一部純厚的譯著作,我大力推薦這部書給所有興趣於梵文和印度文化的學生,在現代人的知識及倫理生活方面,這本書將會在未來有一段長遠的時間佔着重要的地位。」
Dr. Shaligram Shukla 沙利葛含.肅基拉博士
Assistant Professor of Linguistics 華盛頓喬治市大學
Georgetown University, Washington 語言學系助教
「博伽梵歌是純愛之教……這首古代的哲學詩——梵歌——所教導的是:沉思的寧靜;捨離;向主史里基士拿效忠;及表現於一切行動方面的無所執著一祇問耕耘,不問收穫;但求完成上帝的意旨,別無他意。」
湯瑪士.麥頓
天主教神父,神秘家
博伽梵歌目錄及每章簡介
最顯著的鑑賞書評 vī
英譯前言 xīi
中譯本前言 xv
序言 xvi
博伽梵歌原本中譯序言 xvīi
導言 xix
使徒傳遞系列
第一章 在庫勒雪查戰場上閱兵
五千年以前,在印度一個神聖的地方庫勒雪查有兩隊軍隊結集準備開戰。一邊軍隊的主將阿尊拿要面對由朋友及親屬組成的敵人,對方是由他伯父狄達拉斯韃王壞心腸的兒子杜約丹拿領導。在兩隊軍隊中阿尊拿因為同情心而不勝感慨,於是他便詢問他的戰車伕基士拿為什麼他不能夠執行作為戰士的任務和作戰。
第二章 梵歌內容撮要 34
在這第二章中基士拿責備祂的朋友阿尊拿為什麼他不去執行一個戰士的任務,阿尊拿向基士拿皈依及拜祂為師,向祂學習靈魂是永恆的和身體祇是短暫的。行業瑜伽——或是沒有期望享受工作結果地工作也在這裏有解釋。
第三章 行業瑜伽 107
在這第三章中再進一步解釋不依附結果地工作的科學。這樣的工作是對至尊的奉獻,祇是出於責任而沒有任何物質報酬的期待。
第四章 超自然的知識 149
在第四章的開始至尊主祂自己親自敘述主的超然活動。超然知識是通過一個使徒傳遞系列沒有變更地傳下來的,不同靈性進步的方法在這裏撮要,它們全部都終極地指向接受一個真正的靈魂導師、向他服從地詢問、作出服務而了解絕對的真理,主基士拿宣稱一個在知識中的人能夠看到所有的生物體都是祂永恆的僕人。
第五章 行業瑜伽——基士拿知覺行動化 195
這一章所解釋的是基士拿知覺實際的應用,在基士拿知覺中工作便是以神是主人和靈魂是祂永恆僕人的完整知識去工作。從這一章中可以實際地知道怎樣去喚起一個人蘊藏的基士拿知覺。
第六章 數論瑜伽 224
這一章解釋了八重瑜伽體系(阿士當格瑜伽),也將巴帝瑜伽和陰陽瑜伽比較,結論是最高的瑜祁是一個冥想着和以愛和奉獻心侍奉基士拿的人。
第七章 對真理的認識 270
這一章完整地描述了基士拿知覺的本性。基士拿是充滿着所有富裕的,祂怎樣展示這些富裕也描述了;還有的是四類依附基士拿的幸運的人和四類永不皈依基士拿的不幸的人也在這一章被描述。
第八章 臻達至尊 308
主基士拿在這一章裏回答阿尊拿不同的問題,由什麼是婆羅門開始,主也解釋了因果、獲利性活動、奉獻性服務與瑜伽原則,與及奉獻性服務的純潔狀況。
第九章 最機密的知識
博伽梵歌的這一章被稱為教育之王,因為這是所有以前解釋過的哲理的要素。現在主說這第九章包括了解靈魂與身體之間的分別;所有機密知識之王便是對神的奉獻性服務。
第十章 至尊的富裕
在這一章裏主向基士拿解釋祂特別的富裕與及展示。
第十一章 宇宙形象 417
這一章揭示出主是萬原之原。整個宇宙經由主基士拿向阿尊拿展示,阿尊拿現在深信基士拿是萬原之原與及以超靈存在於每一個人的心中。
第十二章 奉獻性服務 463
我們從這一章中知道在各種對絕對真理的覺悟程序中,巴帝瑜伽或奉獻性服務是最高的。如果一個人真的想要得到具有至尊無上性格神首的聯誼,他便要參與奉獻性服務。這裏也解釋了領向完整成就的不同階段。
第十三章 自然、享受者、與知覺 483
這一章描述我們怎樣來到這個物質世界,與及怎樣通過獲利性活動、知識的培養與及奉獻性服務的培養而將自己解脫。雖然我們有別於物質的身體,但是我們不知怎樣地却與它關連起來。
第十四章 物質自然的三個型態 517
在這一章中具有至尊無上性格的神首解釋物質自然型態是什麼,它們怎樣操作,怎樣束縛,與及怎樣得到解脫,一個了解這一章的人會達到完整的階段。
第十五章 至尊者的瑜伽 541
物質世界與靈性世界的關係在這一章中有揭示。兩類型的人,被條件限制了的靈魂與及解脫了的靈魂在這裏也有解釋。
第十六章 聖潔及邪惡的本性 564
這一章敘述的是聖潔的人及邪惡的人的品質。他們的哲學與及他們將會到達的目的地也有述及。結論是一個不追隨經典所定下守則的人被稱為邪惡的人;一個忠心追隨經典訓示的人被稱為聖潔的人。
第十七章 信仰的分歧 587
這一章解釋了在祭祀、苦修及佈施的執行上有不同類型的信仰。結論是任何對至尊沒有信仰所做的事情是不恆久的和在這一生及下一生中都沒有用處。
第十八章 結論——完整的遁棄 609
所有的教導都在這一章中撮要,生命的目標是遁棄與及達到超越三個物質自然型態的超然地位。這可以通過完全向具有至尊無上性格的神首史里基士拿皈依而達到。
附錄 671
作者小傳
字彙
參考經典書籍
梵文拼音指導
國際基士拿知覺協會邀請書
國際基士拿知覺協會世界各地地址
英譯前言
博伽梵歌 Bhagavad-gītā 是一部最出名和最常被翻譯的吠陀 Vedic 宗教文學著作。它(這裏指英譯本)為何會對西方人士產生如此大的吸引是一個有趣的問題。它有戲劇性的內容:因為它所描述的背景是兩隊旗幟飄揚,各守陣地準備開戰的軍隊。它有不明確的意昧——阿尊拿 Arjuna 和他的車伕基士拿 Krsna 在陣前的對話正是阿尊拿所不能決定的基本問題:他應否參戰和殺死那些是他的朋和親戚的人呢?它有神秘的一面,因為基士拿在阿尊拿面前展示了祂的宇宙形狀。它有一個異常複雜的宗教觀念和對於知識、工作、紀律、信仰和它們互間關係的看法。這些問題都曾經困擾着不同時代,不同地點的其它宗教。書本內所談的不獨是詩一般情感的流露,而是一個達到宗教滿足感的特定方法。除了來自南印度的長著博伽瓦達普蘭那 Bhāgavata-purāṇa 外,梵歌(Bhagavad-gita 的簡稱)是最常被引述的歌地亞外士那瓦 Gauḍiya Vaiṣṇava派哲學著作。這一派哲學的現世嫡系導師便是史華米.巴帝維丹達 Swami Bhaktivedanta。此外士那瓦學派 Vaiṣṇavism 的創立人或復興人是公元1486-1533年生於孟加拉的史里基士拿——采坦耶摩訶巴佈 Śrī Kṛṣṇa-Caitanya Mahāprabhu,也是目前在印度次大陸東部最有勢力的宗教力量。歌地亞外士那瓦派認為巴帝(Bhakti——意指虔誠的奉獻)是達到人與神之間的愛的直接和有效的宗教力量,而基士拿本身便是至高無上的神,並不是任何一個神祇的化身。它的教義是將一個人的全部作業奉獻給神,從聖典中聆聽基士拿的故事,歌頌基士拿的名字,清洗、沐浴和衣着基士拿的「穆狄」mūrti,餵養祂和取食祭餘的食物,越是這樣做便越能溶滙在祂的聖恩中以至改變了自己:奉事者終於變成為一個接近基士拿的人和能夠與主會面。
史華米.巴帝維丹達以正統的方法來闡述梵歌。還有西方的讀者可以有機會看看一個基士拿的信徒怎樣去解釋自己的讀本。這是一部註釋豐富和出名的吠陀傳統著作,所以從許多角度來說它都是受歡迎的,它可以被用作大學生重要的課本,它可以讓我們聆聽一個技巧高超的譯述者對這樣高深的宗教哲理作出解釋,它讓我們洞察到歌地亞外士那瓦學派正宗的和具高度說服力的見解。它讓梵文 Sanskrit 學者在機會在書中所印的廸云拿加利 Devanagari 字體和音譯中去解釋或甚至辯議梵文的原義(雖然我以為史華米 Swami 的梵文學術性地位是無可置疑的)。最後,對那些並非專門讀者來說,書中流暢的文字和虔誠的態度真是可以打動很多敏感讀者的心靈。同時書中的插圖是由美國信徒所繪畫,這對那些熟識當代印度宗教藝術的人仕來說可能有點感到驚異。
史華米.巴帝維丹達對於一般學者,那些研究歌地亞外士那瓦學派哲學的人和越來越對古典吠陀哲理有興趣的西方讀者作了一個很大的服務。通過在這荒落的世代中這本闡釋嶄新而雋永的著名讀本的問世,他大大地增進了我們的理解——這是不可置疑的。
小愛德華.C.地莫教授
Professor Edward CḌimock, Jr.
芝加哥大學南亞洲語言及文化學系
中譯本前言
聽說世尊 A. C. 巴帝維丹達史華米巴佈巴的博伽梵歌原本被翻譯成中文實在讓我高興。這是一件艱難而巨大的工作,可是擔任這個工作的青年信徒表現得非常好,我認為翻譯得不但正確,也相當易讀。
我只曉得別的博伽梵歌的譯本還有兩個,但是一個不太完全,一個却代表另外一種不同的梵歌訓詁的傳統。目前的這個譯本是非常可取的,因為不但包括全部的梵文原本,也包括譯者對 A. C. 巴帝維丹達史華米巴佈巴寫的詳盡注釋所作的謹慎翻譯。
中國對吠陀思想和印度人民的宗教性一向未加注意,造成隔膜。這部新翻譯的出現,將在打破這種隔膜上起作用,因此它特別受到我的歡迎。何以特別受到我的歡迎?因為我總希望世界上的不同文化都能得到認可,彼此能夠互相欣賞。
從事這個翻譯工作很不容易。由於上述的隔膜,造成了把這部翻譯呈獻給中國讀者的大部份困難。而有的時候根本不能在中國典籍中找到合適的相當語來讓人瞭解這個很美的博伽梵歌。我也不得不指出關於研究印度文獻的中文參考書極少。中國的確深受佛教的影響,但是佛教在中國已經中國化,不能代表純粹的印度宇宙觀了。我盼望不久的將來,中、印這兩個世界上最大的民族能彼此有意義地交換思想和觀點。我相信這部值得讚揚的新翻譯已向這方面跨了重要的一步。
哈佛大學
東亞州語言及文化學系
梅維恆博士
Dr. Victor H. Mair
序言
我曾將「博伽梵歌原本」(英文版)用現在的形式寫出來。但當這部書初版的時候,原稿不幸地被縮短至不足四百頁,沒有插圖和從史里瑪博伽梵歌 Śrīmad Bhāgavad-gītā 中而來的大多數節段都沒有解釋。我的其他著作——例如史里瑪博伽瓦譚 Śrīmad Bhāgavatam,史里至尊奧義書 Śrī IIśopaniṣad等——所採用的辦法都是我先寫原著的節段,跟着是英文意譯,一字一字的梵——英解義,譯文,然後是全節意旨。這樣做可使書本很有真實性和學術感而且意義顯明。所以我當時並不高興將原稿截短,後來博伽梵歌需求量增加了,許多學者和信徒也要求我將這部書以本來面目問世,而麥美倫公司(Messrs. Macmillan and Co.)也同意印出本書的原版。因此現在的目的便是將這部巨著的原版連同它嫡傳的註解貢獻出來好使基士拿知覺運動更為鞏固和蓬勃。
我們的基士拿知覺運動因為是基於博伽梵歌原本,所以是純真,具有歷史性權威,自然和超越一切範疇的。特別是對於年青一代而言它逐漸成為全世界最流行的運動,對於年長的一代也漸能引起興趣,年長先生們的熱心程度,可從我弟子們的父親和祖父成為這個基士拿知覺運動大組織的終身會員見諸一斑。在洛杉磯很多父母親都來到我跟前感謝我帶領這個世界性的基士拿知學運動。他們中有些人說我在美國發起這個運動,是美國人的大幸。其實這個運動的父親是基士拿本人,在很久以前便開始通過使徒傳遞至人類社會。如果我在這方面有任何功勞,都不是屬於我個人的,而是屬於我永恆的靈魂導師——世尊.唵.韋施紐巴達.巴拉瑪罕沙.巴里哇乍阿闍黎耶.一〇八.史里.史里瑪.巴帝士丹達.莎拉斯瓦蒂.哥史華米.摩訶喇查.巴佈巴。His Divine Grace Om Viṣṇupāda Paramahaṁsa Parivrā-jakācārya 108 Śrī śrīmad Bhaktisiddhānta Sarasvatī Gosvāmi Mahārāja Prabhupāda.
如果說我本人在這件事情上有任何功勞的話,那祇是我盡力將博伽梵歌原本毫無歪曲地貢獻出來。在我的博伽梵歌原本未問世之前,幾乎所有博伽梵歌的英譯本都是為了滿足個人慾望而寫的。但是我們的意圖却是為了履行傳達至高無上的神——基士拿(或譯克釋拏)的使命而寫,博伽梵歌原本是為了要傳達基士拿的意志,我們並不像其他世俗的推考者如政治家、哲學家或科學家一樣,儘管他們在其他方面知識很豐富,但是對於基士拿却知道得甚少。當基士拿說 man-manā bhava mad-bhakto mad-yājī māṁ namaskuru 等時,我們並不像其他所謂學者一樣說基士拿和祂的內在靈魂是不同的。基士拿是絕對的,在基士拿的名字、基士拿的形像、基士拿的特質、基士拿的消遣之間並無任何不同。基士拿的絕對地位對於那些不是基士拿 paramparā(嫡系)信徒的人來說是很難被了解的。通常那些所謂學者、政治家、哲學家和史華米(可以控制意念和感官的人),都乏備了對基士拿完整的知識,寫博伽梵歌的評註時,他們不是抹殺便是排斥基士拿。這些對博伽梵歌非權威性的評論名為摩耶華弟巴士耶 Māyāvādī-Bhāṣya,主采坦耶 Lord Caitanya 叫我們對那些非權威性的人提高警覺。主采坦耶很清楚地說任何人想由摩耶華弟的角度去了解博伽梵歌是會鑄成大錯的。錯誤的結果將會使到被誤引的博伽梵歌讀者在靈性指引的道路上感到迷惘和不能夠回家,回到至高的神那裏去。
如同基士拿每隔梵王婆羅賀摩的一天,即每隔八十六億年,降臨這個星球的目的一樣,我們唯一目標是要將博伽梵歌原本獻出來指引被條件限制了的學生。在博伽梵歌中這個目標是這樣地述及,我們應該原原本本的接受;不然便沒有意思去了解這本書和它原述者——主基士拿。主基士拿最初在百億萬年對太陽神講述博伽梵歌,直接和基於基士拿的權威我們要接受這個事實和了解博伽梵歌的歷史性意義,沒有通過基士拿的意志去了解梵歌是一個極大的罪過。為了免於觸犯這個罪過,我們便要像基士拿的第一個門徒阿尊拿一樣地以至高無上性格神首的觀念去認識主。這樣的認識便會真正有益和權威地造福人類社會去完成生命的使命。
基士拿知覺運動對人類社會是必要的,因為它使生命達到完滿的境界。博伽梵歌中很詳盡地解釋如何去做。不幸地,世俗的爭論者利用了博伽梵歌來進行他們邪惡的習性,錯誤地引領羣眾去正確地了解生命簡單的原則。每個人都應該認識到神或基士拿是如何的偉大和每個個體生命的實際地位。每個人都應該認識到個體生命永遠是僕人的身份;除非他侍奉基士拿,不然便會侍奉物質世界中三種不同型態下所產生各類型的幻影。這樣便會在輪廻的圈子中打轉,就算那所謂摩耶華弟的推考者也不能幸免。這個知識造成了一門重要的科學,而每一個生物體都應該為了本身的利益去聆聽它。
一般人,尤其是在這卡利年代(Age of Kali),都被困於基士拿的外在能量裏,他們錯誤地認為物質的進步會使每一個人都感到快樂。他們不知道物質的外在本性是很頑強的,因為每一個人都受制於物質本性嚴密的定律。一個生物體很快樂地是主的一部份,所以它的天然任務便是去侍奉主。在迷惑中一個人會通過滿足身體官能的各種形態去得到快樂,但他將永遠得不到快樂。他應該以滿足主的感受來代替滿足自己個人的物質感受。這便是生命最完滿的境界。主需要這樣,祂命令這樣去做。要了解這是博伽梵歌的中心。我們的基士拿知覺運動是教導整個世界這個中心思想,因為我們並沒有沾污博伽梵歌原本的主題,任何人認真地想從博伽梵歌的學習中得到成果,便應從基士拿知覺運動中請求幫助和在主的直接帶領下實實在在地認識博伽梵歌。所以我們的希望是人們會從閱讀如我們在這裏所貢獻出的博伽梵歌原本中取得最大成果,就算祇有一個人成為主的真正純潔奉獻者我們都將會認為嘗試是成功了。
A.C 巴帝維丹達.史華米
一九七一年五月十二日於澳洲雪梨
中譯序言
博伽梵歌——神之歌——是經過一個五千年來沒有中斷過的使徒傳遞系列傳下來的,所以在這裏稱為博伽梵歌原本。梵歌不單祇是吠陀文學的精華,更是喚起全世界人類靈性覺悟的基士拿知覺運動的最基本讀物。先師世尊 A. C.巴帝維丹達史華米巴佈巴為了傳播這個訊息而對梵歌原本用英文作了極握要的翻譯及解釋,並囑命弟子們將梵歌再翻譯成世界各地的文字及加以印行。這部中譯本便是在這個大前題下寫成的,在全書十八章各節的中譯及要旨中,譯者的唯一資格便是沒有半點混雜原樣地從英文翻譯過來,因為這是接受博伽梵歌的正當態度,如梵歌第四章第三十四節所述:
tad viddhi praṇipātena paripraśnena sevayā upadekṣyanti te jñānaṁ jñāninas tattva-darśinaḥ
「試圖去接近一個靈魂導師從而學習真理、服從地詢問他和對他效勞服務,自覺了的靈魂可以將知識啟廸給你,因為他已經見過真理。」
譯者在此懇請讀者諸君能抱着一個開明的態度進入了解博伽梵歌原本的精神,因為這是主史里基士拿的話,我們將會因此而受益無窮。祇要有人能領悟這中譯本的意旨和成為具有至尊無上性格神首的奉獻者,譯者便沒有辜負了這個使命。
雅蘇瑪蒂書達.踏薩
Yaśomatisūta dāsā
【圖:B36pg019_01.gif】
導言
om ajñāna-timirāndhasya jñānāñjana-śalākayā cakṣur unmīlitaṁ yena tasmai śrī-gurave namaḥ śrī-caitanya-mano 'bhīṣṭaṁ sthāpitaṁ yena bhū-tale svayaṁ rūpaḥ kadā mahyaṁ dadāti sva-padāntikam.
我誕生在最黑暗的愚昧中,而我的靈魂導師用知識的火炬睜開了我的眼睛。我向他作虔敬的揖拜。
史里拉.勞巴.哥史華米巴佈巴 Śrīla Rūpa Gosvāmī Prabhupāda 為了履行主采坦耶 Lord Caitanya 的志願而在這個物質世界創立了傳道使命,他何時才會讓我庇蔭於他蓮花足下呢?
vand 'haṁ śrī-guroḥ śrī-yuta-pada-kamalaṁ śrī-gurūn vaiṣṇavāṁś ca śrī-rūpaṁ sāgrajātaṁ saha-gaṇa-raghunāthānvitaṁ taṁ sa-jīvam sādvaitaṁ sāvadhūtaṁ parijana-sahitaṁ kṛṣṇa-caitanya-devaṁ śrī-rādhā-kṛṣṇa-pādān saha-gaṇa-lalitā-śrī-viśākhānvitāṁś ca.
我向我靈魂導師的蓮花足下和所有外士那瓦人士 Vaiṣṇavas 足下作虔敬的揖拜。我向史拉.勞巴.哥史華米 Śrīla Rūpa Gosvāmī 的蓮花足下與及他的長兄珊拿坦拿.哥史華米 Sanātana Gosvāmī,瓦琨那陀.達沙 Raghunātha Dāsa 及瓦琨那陀.巴克陀 Raghunātha Bhaṭṭa,高巴拉.巴赫陀 Gopāla Bhaṭṭa 和史里拉.芝瓦.哥史華米 Śrīla Jīva Gosvāmī 作虔敬的揖拜。我向主基士拿采坦耶 Lord Kṛṣṇa Caitanya 和主尼鐵晏蘭達 Lord Nityānanda與及阿特威陀.阿闍黎耶 Advaita Ācārya 加達哈拿 Gadādhara,史里瓦沙 Śrīvāsa 和其他同僚作虔敬的揖拜。我向史里瑪蒂.媧妲環尼 Śrīmatī Rādhārāṇī 和史里基士拿及祂們的同伴史里拿烈達 Śrī Lalitā 和維沙卡 Viśākhā 作虔敬的揖拜。
he kṛṣṇa karunā-sindho dīna-bandho jagat-pate gopeśa gopikā-kānta rādhā-kānta namo 'stu te.
啊!我親愛的基士拿,您是苦惱者的朋友和萬物創造的來源。您是牧牛女 gopis 的主人和媧妲環尼的愛人。我向您作虔敬的揖拜。
tapta-kāñcana-gaurāṅgi rādhe vṛndāvaneśvari vṛṣabhānu-sute devi praṇamāmi hari-priye.
我向全身膚色如熇金的溫達文拿 Vṛndāvana 之后媧妲環尼致敬。您是溫莎班露 Vṛṣabhānu 王之女主基士拿非常寵愛您。
vāñchā-kalpatarubhyaś ca kṛpā-sindhubhya-eva ca patitānāṁ pāvanebhyo vaiṣṇavebhyo namo namaḥ.
我向所有的外士那瓦 Vaisnava 主的奉獻者作虔敬的揖拜。他們是可以和如願樹一樣地滿足每一個人的願望和對墮落了的靈魂充滿憐愛心。
śrī kṛṣṇa caitanya prabhu nityānanda śrī advaita gadādhara śrīvāsādi-gaura-bhakta-vṛnda.
我向史里基士拿采坦耶、巴佈尼鐵晏蘭達、史里阿特威陀、加達哈拿、史里瓦沙和其他一系列的事奉者作虔的揖作。
hare kṛṣṇa, hare kṛṣṇa, kṛṣṇa kṛṣṇa, hare hare hare rāma, hare rāma, rāma rāma, hare hare.
哈利基士拿,哈利基士拿,基士拿基士拿,哈利哈利
哈利喇瑪,哈利喇瑪,喇瑪喇瑪,哈利哈利。
博伽梵歌又名吉吐般尼沙 Gītopaniṣad。它是吠陀 Vedic 知識的撮要和吠陀文學中最重要的一部奧義書 Upanisad。博伽梵歌已經有很多英文的譯本,為何還要另外的一本呢?可以這樣解釋:最近有位美國的女士要我介紹一本英譯的博伽梵歌、當然在美國已經有很多博伽梵歌的英譯本,但如同在印度一樣,在我所看過的版本中,沒有一本可以嚴格地說是具有權威性的,因為幾乎在每一版本中,註譯者都是表達了自己的意見而沒有觸及到博伽梵歌原本的精神。
博伽梵歌的精神在博伽梵歌裏面述及到的是這樣:如果我們想服用某種藥物,我們便要依照藥方上的指示去做。我們不能根據自己的測度或是朋友的意思去服用,一定要依照藥方上的指示或醫生吩咐才可。同樣道理,博伽梵歌是應該通過講述者本身來接受的。博伽梵歌的講述者便是主史里基士拿,在博伽梵歌的每一篇中被描述為具有至高者性格的神——博伽梵 Bhagavān。「博伽梵」一詞有時是指一些有力量的半神人,很明確地在這裏博伽梵是指稱主史里基士拿本身為一偉大性格的人,但同時我們應該知道主史里基士拿是具有至高性格的神,所有偉大的靈魂導師 acaryas 如山伽阿闍黎耶 Śaṅkarācārya 喇瑪瑙阿闍黎耶 Rāmānujācārya 摩特華闍黎耶 Madhvācārya,年巴伽史華米 Nimbārka Svāmī,史里采坦耶摩訶巴佈 Śrī Caitanya Mahāprabhu 和很多其他印度吠陀知識權威都承認了這一點。主本身在博伽梵歌中亦把自己作為具有至高無上人格的神,在婆羅賀摩三滅達經 Brahma-saṁhitā 和所有的普蘭那經 Purāṇas,尤其是名為博伽瓦達普蘭那經 Bhāgavata Purāṇa 的史里瑪博伽瓦譚 Śrīmad-Bhāgavatam 中基士拿是這樣被接受了(Kṛṣṇas tu bhagavān svayam)。所以我們應該把博伽梵歌看作是在具有至高無上性格的神所指示下一樣的來接受。
在梵歌的第四章中主說:
(1)imaṁ vivasvate yogaṁ proktavān aham avyayam vivasvān manave prāha manur ikṣvākave 'bravīt. (2)evaṁ paramparā-prāptam imaṁ rājarṣayo viduḥ sa kāleneha mahatā yogo naṣṭaḥ parantapa. (3)sa evāyaṁ mayā te 'dya yogaḥ proktaḥ purātanaḥ bhakto 'si me sakhā ceti rahasyaṁ hy etad uttamam.
這裏主告訴阿尊拿 Arjuna 說這種瑜伽:博伽梵歌(神的頌歌)首先是講述及太陽神聽,跟着太陽神將它傳述及曼紐 Manu,跟着曼紐把它傳述給給伊士瓦古 Ikṣvāku,如此這樣使徒傳系地一個傳一個,這種瑜伽便這樣流傳下去。但是經過年遠日久傳失了,結果主便要重新再講述它。這次便是在庫勒雪查戰場上對阿尊拿說的。
祂告訴阿尊拿祂之所以將最高的秘密向他講述是因為他是祂的奉獻者和朋友。這裏的旨意是博伽梵歌是特別為主的奉獻者而設,有三種類型的超無主義者:幾亞尼 jñānī,瑜祁 yogī 和巴達 Bhakta,即非人格性神主義者,冥想者和奉獻者。在這裏,主基士拿很明顯地告訴阿尊拿說祂要將他成為一個新的 paramparā 巴南喇(使徒傳系)的受聽者,因為舊的傳系中斷了。所以主的意旨是要重新創立一個巴南巴喇,一個從思想上與由太陽神傳來相符的使徒傳系。同時這也是主的意旨要透過阿尊拿重新傳播祂的道理。祂想阿尊拿成為了解博伽梵歌的權威。因此我們見到阿尊拿被訓導了博伽梵歌,因為他是主的奉獻者,基士拿的直接學生,也是祂親密的朋友。因此博伽梵歌最能使具有與阿尊拿相同品質的人了解。亦即是說他應該是主的直接奉獻者。一旦當他成為主的奉獻者時他與主的關係便是直接的。這是一件很漫長的事情,但簡單地說來一個奉獻者與具有至高無上性格的神的關係有五種:
一、一個人可以為在被動狀況下的奉獻者;
二、一個人可以為在主動狀況下的奉獻者;
三、一個人可以為朋友身份的奉獻者;
四、一個人可以為父母身份的奉獻;
五、一個人可以為夫婦愛侶關係的奉獻者。
阿尊拿與主的是朋友的關係。當然這個朋友的關係和物質世界中所找到的朋友關係有着天壤之別。這並非每一個人所能有的超然朋友關係。當然每一個人和主都有一個獨特的關係,這個關係會因虔誠的奉獻而發展起來。但在我們目前的生命狀況中,我們不但忘記了至尊的主,而且還忘記了與主永恆的關係。在億億兆兆生物體中的每一個生物體,都與主有一個永恆的特定關係,這個關係名為史瓦勞巴 svarūpa。通過虔誠的奉獻,一個人可以使這個史瓦勞巴復甦,那個階段名為史華勞巴.適底——一個人的固有地位的完滿化。因此阿尊拿是一個奉獻者,而他與主是以朋友的關係交往。
我們要注意的一點是阿尊拿怎樣去接受博伽梵歌。他接受的態度可在第十章中找到。
(12)arjuna uvāca paraṁ brahma paraṁ dhāma pavitraṁ paramaṁ bhavān puruṣaṁ śāśvataṁ divyam ādi-devam ajaṁ vibhum (13)āhus tvām ṛṣayaḥ sarve devarṣir nāradas tathā asito devalo vyāsaḥ svayaṁ caiva bravīṣi me. (14)sarvam etad ṛtaṁ manye yan māṁ vadasi keśava na hi te bhagavan vyaktiṁ vidur devā na dānavāḥ.
「阿尊拿說:您是至高的婆羅門,至終的目的,至高的居所和淨化者,絕對的真理和永恆的聖人。您是最原始的神,超然和原本的,您是天上的和統有美艷。所有的偉大聖賢如拿拉達 Nārada、阿斯陀 Asita、德瓦拉 Devala、和維亞薩 Vyāsa 都這樣頌揚您,而您現在也親自這樣告訴我。啊!基士拿,我將您所告訴我的一切當作真理接受。主啊,一般的神或魔鬼都不能認識您的本性。」(10.12-14)
從具有至高無上性格的神口中聆聽過博伽梵歌之後,阿尊拿接受了基士拿為 Paraṁ Brahma,至高的婆羅門。每一個生物體都是婆羅門,但至高的生物體,或具有至高無上性格的神首,是至高的婆羅門。Paraṁ dhāma 意即祂是至高的歇息或所有事物的居所,pavitram 意即祂是純潔的,沒有受到物質的沾染,puruṣam 意即祂是至高的享受者,divyam 超然的,ādi-devam 具有至高無上性格的神首,ajam 未生的,和 vibhum 最偉大的,全面遍透的。
或許有人會認為既然基士拿是阿尊拿的朋友,阿尊拿對祂說這些話祇是出於阿諛奉承。但是阿尊拿為了要將博伽梵歌讀者心中的這類疑問打消,在他的下一些句子中附上這些讚揚說基士拿不單祇是被他接受具有至高無上性格的神首,還有權威人仕如聖賢拿拉達、阿斯陀、德瓦拉、維亞薩等都是這樣說。這些偉大的人物都被所有的靈魂導師承認為傳播原本吠陀知識的。所以阿尊拿告訴基士拿說他對祂所說的一切都接受為真。Sarvam etad ṛtaṁ manye「我對您所說的一切都接受為真理」阿尊拿又說神的性格是很難被了解的,就算偉大的半神人也不能了解祂。即是高於人類的生物也不能了解主,所以如果一個人在沒有成為奉獻者之前他怎能了解史里基士拿呢?
所以對博伽梵歌應該以上一種奉獻的精神來接受。一個人不應該想着他和基士拿是平等的,也不應該想着基士拿是一個普通的人物或祇是一個很偉大的人。最低限度在理論上,主基士拿是具有至高無上性格的神首,阿尊拿這樣說,博伽梵歌這樣說,和試圖了解博伽梵歌的人也這樣說,所以我們應該最低限度在理論上接受史里基士拿為具有至高無上性格的神,以這種信服的精神我們便可以了解博伽梵歌。除非一個人以一種信服的精神來閱讀博伽梵歌,不然這部書就變得神奇而難以被了解了,因為它是一個極大的玄奧。
那麼博伽梵歌是什麼?博伽梵歌的目的是要將人類從物質生存的無知中解放出來。每一個人都有許多方面的困難,正如阿尊拿因為要參加庫勒雪查的戰役而處於困境中一樣。阿尊拿向史里基士拿皈依而結產生了博伽梵歌。不單祇是阿尊拿,我們每個人都因為這個物質的生存而充滿了憂慮。我們這個生存是處於不存在的氣氛中,其實我們是不會被不存在所威脅,我們的存在是永恆的,但是不知如何地我們都被處於阿撒 asat 中。阿撒是指那些不存在的東西。
在芸芸眾多在受苦的人中,祇有很少數人會詢問他們的處境,他們是什麼,他們為什麼會被處於這個困惑的地步等等。除非一個人覺悟到質問他的苦惱,除非他領會到他並不想受苦而要找出一個解除所有這些苦惱的辦法,他便不算是一個完滿的人。當這類疑問在一個人的心意上氾起時人性便開始了。在婆羅賀摩經典 Brahma-sūtra 中這種詢問名為 “brahma-jijjñāsā” 婆羅真理索。除非一個人詢問及絕真理的本質,不然他的每一項活動都會被認為是失敗的。因此那些開始詢問為何他們要受苦?或他們從何處而來?和他們死後將往何處去?等問題的人;是要了解博伽梵歌的理想學生。一個真誠的學生要對至高無上性格的神具有堅定的敬意。阿尊拿便是一個這樣的學生。
當人類忘記了人生的真正目的時,主基士拿便特別降臨在世上來重申這個目的。就算是這樣,在許多許多醒覺了的人中,或許祇有一人已進入了解他固有地位的意識,這博伽梵歌便是對他而說的。其實我們都是被無知之虎所跟隨着,但主對所有生物都很仁慈,特別是對人類。為此神申述了博伽梵歌,使到祂的朋友阿尊拿成為祂的學生。
阿尊拿因為和主基士拿是同僚所以他是在所有愚昧之上,但阿尊拿在庫勒雪查戰場上被置於愚昧中去詢問主基士拿有關於人生的問題,好使主能夠解答它們,後世的人類從而得益和定下人生計劃。這樣人們便可以照着去做和使人生的使命完滿化。
博伽梵歌的主題指引到五種真理的認識。神的科學首先被解釋,跟着便是生物體芝瓦 jīva(s)的法定地位。這裏有伊士瓦拉 īśvara,意即控制者,和芝瓦 jīvas,被控制的生物體。如果一個生物體說他不是在被控制之下而是自由的,他便是神志不清。生物體在每一種情況下都是被控制的,最低限度在這個條件限制下的生命是這樣。因此在博伽梵歌中所討論的主題是伊士瓦拉,最高的控制者,和芝瓦,被控制的生物體。巴克蒂 prakṛti(物質本性)和時間(整個宇宙存在的或物質本性所展示的片段)和因果(作業)karma 也一起被討論及。整個宇宙的展示充滿着不同的作業,而所有的生物體皆從事於不同的作業中。我們應該從博伽梵歌中學習神是什麼,生物體是什麼,巴蒂克是什麼,宇宙的展示是什麼,它是怎樣被時間所控制,和生物體的作業是什麼。
從博伽梵歌中所討論的這個基本命題裏可以確立的是至高無上的神,或基士拿,或婆羅門,或至高的控制者,或巴拉邁瑪 Paramātmā——你可以用你所喜歡的任何名字——是最偉大的。生物體在本質上和至高的控制者相似。例如主可以控制宇宙間的一切事物,及物質本性等,這將會在博伽梵歌的後面幾章中說及。物質本性並不是獨立的。她是在主的指引下作為。正如主基士拿說「巴克蒂 Prakṛti 是在『我』的指引下工作。」當我們看見奇妙的事情在這個宇宙中發生時,我們應該知道在宇宙展示的後面有一個控制者。以為沒有控制者是幼稚的想法。例如,一個小孩或許以為一部汽車不用馬或其他動拉動而能夠行走是奇妙的。但是一個神志清醒的成人曉得這部汽車的工程結構,他知道這部機器的後面是有一個人——一個司機駕駛着。同樣地,最高的主是一個指示所有事物工作的司機。而芝瓦或生物體,如在以後的幾章中所說,是被主接受為祂所屬的部份。金的一小點也是金,從海洋中取來的一滴水也是鹹的;同樣地,我們這些生物體,作為最高控制者——伊士瓦拉,或博伽梵,主史里基士拿的所屬部份,是有着至高主的所有品質的微小度量的,因為我們是微小的伊士瓦拉,受示的伊士瓦拉。我們試圖控制自然,正如我們想控制太空和其他的恆星一樣,因為這個控制的傾向是基士拿所有的。雖然我們有主宰物質自然的意圖,我們應該知道我們不是至高的控制者。這點在博伽梵歌中有所解釋。
什麼是物質自然(本性)?在梵歌中的解釋是為低等的巴克蒂,低等的本質。生物體被解釋為高等的巴克蒂。巴克蒂不論是高等或低等,永遠被控制。巴克蒂是女性,她是被主所控制,正如一個妻子的活動是被她的丈夫所控制一樣。巴克蒂是永遠受示的,受制於主——管制者。生物體和物質自然同樣是受制者,為至高的主所控制。根據博伽梵歌所說,一切生物體,雖然是至高主的所屬部份,依然被認作是巴克蒂。博伽梵歌第七章第五節這樣說:「Apareyam itas tv anyām」「這巴克蒂是我的低等自然。」「Prakṛtiṁ viddhi me parām jīva-bhūtāṁ mahā-bāho」在這之外有另外一個巴克蒂:jīva-bhūtām,生物體。
巴克蒂本身為三種品質所形成:良好型態、熱情型態和愚昧型態。在這三種型態之上是永恆的時間,這三種型態的交替結合和在永恆時間的控制及條件限制下產生的活動名為「業」(因果)。這些活動在不能記憶及的時間已經在進行着,而我們是享受着或苦受着我們活動的果實。舉例如我是一個商人,因為勤奮地用腦筋工作而積聚了一大筆銀行存欵,我便是一個享受者。但是假如我在經營中虧了本,我便是一個苦受者。同樣地,在生命的每一行列中我們享受着或苦受着工作的成果,這便是因果。
伊士瓦拉(至高的主)、芝瓦(生物體)、巴克蒂(自然)、永恆時間和因果(作業)都在博伽梵歌中被解釋到。在這五者中:主、生物體、物質自然和時間是永恆的。巴克蒂的展示可能是短暫的,但並不是假的。有些哲學家說物質自然的展示是假的,但根據博伽梵歌的哲學或外士那瓦 Vaiṣṇavas 人士來說,則不是這樣。世界的展示並不被認作是假的;而是真的但短暫的。好比一朵橫越天空的雲,或滋長五穀的雨季的來臨。當雨季過後和雲飄過後,所有經過滋潤的農作物便會乾涸。同樣地,這個物質的展示在某段時間內產生,停留一會然後消失。這便是巴克蒂的操作,但這個循環是永恆的,因此巴克蒂是永恆的;並不是假的。主指引這些為「我的巴克蒂」。這個物質自然是至高的被隔離能量,同樣地生物體也是至高主的能量,但是他們並不是被隔離的。他們是永恆地受牽連着。所以主、生物體、物質自然和時間都是相互牽連和永恆的。不過,其餘的一項——因果却不是永恆的。因果的影響可能在很久以前便發生了。我們從不能記憶及的時間已經享受着或苦受着,我們活動的果實,但是我們可以改變我們作業的後果,這個改變便視乎我們知識的完整性而定。我們都受事於各種不同的活動中。毫無疑問地我們都不知道應該做些什麼活動才可以停止所有這些活動的作用和反應,但博伽梵歌對這點也解釋到。
伊士瓦拉的地位是至高的知覺。芝瓦,或生物體,因為是至高主的所屬部份,也是有知覺的。生物體和物質自然兩者都是巴克蒂,至高主的能量,但兩者中祇有芝瓦是有知覺的;另外一個巴克蒂沒有知覺,分別就在此,所以芝瓦巴克蒂被稱為是上等的,因為芝瓦有有着與主相同的知覺能力。主所有的是至高的知覺,但我們不能夠說芝瓦生物體所有的也是至高知覺。生物體在任何完整的階段也不能有絕對的知覺,說他有的理論是一個錯誤的理論。他的知覺是有的,但並不是完整地或至高地知覺着。
博伽梵歌的第十三章將會解釋到芝瓦和伊士瓦拉兩者間的分別。主是伽士查讚 kṣetra-jñaḥ,有知覺的,正如生物一樣,但是生物體祇是知覺到他自己的身體,而主是知覺到所有的身體。因為祂處於每一個生物體的心中,祂知覺到每一個芝瓦的心理動向。我們不應該忘記這一點。再解釋到巴拉邁瑪 Paramātmā,具有至高無上性格的神以控制者 īśvara 的身份活在每一個人的心中,祂對生物體發出指示根據他自己的願望去做。生物體經常忘記了做什麼。首先他下了決心怎樣去做,但跟着他便受着自己的因果反應所束縛。放棄了一個身體以後,他進入了另個身體,好像我們更換舊衣服一樣。跟着靈魂的投生,他苦受着過去活動的作用和反應。當生物體在良好型態或神志清醒的時候這些活動可以改變,他會明白應該採取什麼行動去做。如果他這樣做,他便可以完全改變他過往活動的作用和反應。因此,因果並不是永恆的。所以我們可以說這五者(伊士瓦拉,芝瓦,巴克蒂,時間、和因果)中四者是永恆的,祇有因果並不是永恆的。
至高的知覺伊士瓦拉和生物體相同的地方是:主的知覺和生物體的知覺都是超然的,知覺並不是由於物質的聯繫而產生,這是一個錯誤的觀念。知覺是在某些規定條件湊合下發展起來的理論在博伽梵歌中並不接受。知覺或許會被物質環境遮蓋而被歪曲地反映了,好比光透過了有顏色的玻璃後便會像是某種顏色一樣,但主的知覺是不會被物質所影響的。主基士拿說:「mayādhyakṣeṇa prakṛtiḥ」。當祂降臨到物質宇宙時,祂的知覺並沒有受物質所影響。假如祂是的話,祂便不會如祂在博伽梵歌裏一樣而變成不適合講述超然的事物。如果一個人的知覺仍沒有脫離物質的污染他便不能講述超然世界的任何事物,所以主並沒有被物質所污染。我們的知覺現在是受物質所污染,博伽梵歌教導我們怎樣去淨化這物質沾污了的知覺。在純潔的知覺中,我們的行動便會配合伊士瓦拉的意志,便會使我們快樂。並不是說我們要停止活動。而是我們的活動要純潔化,淨化了的活動稱為巴帝 bhakti。巴帝的活動在外表上看來如其他的活動一樣,但是它們並不是沾染了的。一個愚昧的人可能以為一個奉獻者的做作與普通人無異,但這類知識膚淺的人並不知道奉獻者或主的活動並沒有受不潔的知覺或物質所染污,它們超然於物質本性的三種型態之上。在這裏,我們應該明白我們現在的知覺是染污了的。
當我們被物質沾染後,我們叫做被條件限制了。虛假的知覺表現於我是物質自然產物的印象。這叫做假的自我。一個陶醉於軀體意識的人並不能理解到他的處境。博伽梵歌之被講述是為了要將一個人從生命是軀體的意念中解放出來,阿尊拿將自己處於這樣的一個位置是為了要接受主的訓示。一個人必須要從生命是軀體的意念中解放出來,這是一個超自然主義者的首要活動。一個人若果想要解放,想要自由,便首先要學習他並不是這個物質的身體。「穆地」 mukti 或解放的意思是不受物質意念的牽制。在史里瑪博伽瓦譚 Śrīmad-Bhāgavatam 中解放的定義是:「穆地即解脫出這個物質世界所沾污的知覺而處於純潔的知覺中,博伽梵歌的所有訓示都是為了要喚起這個純潔的知覺,所以從梵歌的最後幾段中可以讀到基士拿問阿尊拿他現在是否處於純潔的知覺中。淨化了的知覺即是跟從主的訓示去做。這便是淨化了的知覺的本意。」因為我們知覺本來已經存在着,是主的所屬的一部份;但我們是會被低等型態的接觸所影響。而主,因為是最高的,所以並不受影響。這便是至高的主與條件限制了的靈魂的分別。
這種知覺是什麼?這種知覺是「我是」。我是什麼?在沾染了的知覺中「我是」即我是我所觀察到一切的主人。我是享受者。這個世界週轉着是因為每一個生物體都想着他是這個物質世界的創造者和主人。物質的知覺有兩種心理上的分類:一類是我是創造者,另外的是我是享受者。但實際上至高的主才是真正的創造者和享受者,而生物體,既是至高主的所屬部份,並不是創造者或享受者,而是合作者。他是被創造者和被享受的。例如,機器的一部份和整個機器合作着;身體的一部份和整個身體同作着。手、足、眼、大腿和其他器官都是身體的一部份,但他們都不是享受者,胃才是享受者。腿走動,手供給食物,牙齒嘴嚼而其他身體的各部份也是為了滿足胃而工作,因為胃是補充身體養料的主要部份,所以每一樣東西都給了胃。養樹要灌溉它的根,養身要飼餵胃,因為身體如果要處於健康的狀況,身體的各部份必須合作去飼餵胃。同樣地,至高的主是享受者和創作者,作為下屬生物體的我們,是應該合作去滿足祂的。這種合作對我們其實是有幫助,正如胃所吸收了的食物有助於其身體各部份一樣。如果手指不把食物送進胃裏而要自己食用,他們是會感到失望的。創造和享樂的中心對象是至高的主,而生物體是合作者。通過合作他們享樂。這個關係又如主人與僕人一樣,如果主人感到完全滿意了,僕人自然便會滿意。同樣地,至高的主是需要被滿足的,雖然生物體本身也有創造和享受這個物質世界的傾向,因為創造展示宇宙世界的主也有這些傾向。
所以我們在博伽梵歌中可以找到整體是包括着至高的控制者,被控制的生物體,展示了的宇宙,永恆時間,和因果(或作業),這些都在書中解釋到。所有這些總括在一起形成了整體,這個整體便稱為至高的絕對真理。整體和完全的絕對真理便是具有至高無上性格的神史里基士拿。所有的展示都是因為他各種不同的能量,祂是完全的整體。
在梵歌中也解釋到非人格性的婆羅門,也附屬於整體。在婆羅賀摩經典 Brahma-sūtra 中對婆羅門的更明確解釋是好比陽光的射線。非人格性的婆羅門是具有至高無上性格神的光芒。非人格性的婆羅門是絕對整體不完整的知覺,在第十二章中所講及的巴拉邁瑪 Paramātmā 概念也是一樣。我們將會看到具有至高無上性格的神,普努索淡瑪 Puruṣottama 超越於非人格性的婆羅門和局部知覺的巴拉邁瑪之上。具有至高無上性格的神是稱為薩、智、安南達、維伽哈 sac-cid-ānanda-vigraha。婆羅賀摩三滅達經 Brahma-saṁhitā 是這樣開始的:īśvaraḥ paramaḥ kṛṣṇaḥ sac-cid-ānanda-vigrahaḥ / anādir ādir govindaḥ sarva-kāraṇa-kāraṇam。「基士拿是萬原之原。祂是最初的始原,祂是永恆生命,知識和快樂的形狀。」非人格性的婆羅門知覺是祂 sat(生命)形態的知覺。巴拉邁知覺是祂 cit(永恆知識)的知覺。但基士拿,具有至高無上性格的神的知覺是所有超然形態的知覺:sat,cit,和 ānanda(生命、知識、快樂)的完整形狀 vigraha 中。
智慧並不十分高的人認為至高的真理是非人格性的,然而祂是一個超然的人,所有的吠陀文學中都這樣說。Nityo nityānām cetanaś cetanānām 正如我們都是個別的生物體和有着我們的個別性,至高的絕對真理在最後也是一個人,而對至高無上神的覺悟是所有超然形態的覺悟。完全的整體並不是沒有形狀的。如果祂是沒有形狀的,或祂是少於其他東西,祂便不是完全的整體。完全的整體必須有我們所經驗到的和超越我們所經驗到的一切東西,不然便不是完整的。完全的整體,具有至高無上性格的神,是有着無限能量的。
基士拿怎樣在各種不同能量之內操作也在博伽梵歌中述及。這個我們處身其中的現象世界或物質世界本身也是完整的,因為根據數論哲學 Sāṅkhya philosophy,短暫展示物質宇宙中的二十四種元素是被安排到可以完全供給維繫這個宇宙所需的一切資源。沒有一樣東西是外來的;也沒有一樣東西是需要的。這個展示的時間是被至高整體的能量所管限,當這個時間到後,這些短暫的展示都會被整體完整的安排所毀滅。對小的整體單位,即生物體來說,知覺整體的工具是完整的,而所有不完整經驗的由來是因為對整體的認識不夠完整,因此博伽梵歌包含着吠陀智慧的完整知識。
所有吠陀知識是沒有錯誤和完美無缺的,而印度人接受吠陀知識為完整沒有錯誤的。例如,牛糞是動物的糞便,而根據史密第 Smṛti 或吠陀訓諭,如果一個人觸摸到動物的糞便要沐浴清潔自己。但在吠陀經典中,牛糞被認為是一種清潔劑。我們或許會為這是自相矛盾的,它之所以被接受是因為這是吠陀的訓諭,而事實上如果一個這樣接受了,他便不會做錯;後來近代的科學證明了牛糞中包含着防腐特性。所以吠陀知識是完整的,因為它沒有疑問和錯誤,而博伽梵歌更是所有吠陀知識的精華。
吠陀知識並不是一個鑽研的問題。我們的研究工作有缺陷,因為我們用以研究的感官是有缺陷的。我們接受完整知識,正如博伽梵歌中所說,是要通過巴南巴喇 paramparā 使徒傳遞的制度得來。我們要從至高的靈魂導師,主本人,透過一系列的靈魂導師而來的正確源泉學習知識。阿尊拿是從主史里基士拿那裏學習的學生——他完全接受了祂所說的一切而沒有辯駁。一個人是不準許接受博伽梵歌的一部份而否決另外一部份的。我們應該毫無置疑地、沒有刪除地和沒有自己幻覺測度地接受博伽梵歌。應該以最完整的吠陀知識的態度來接受。吠陀知識是通過超然的來原去接受,最初的幾句話是由主親自說的,主所說的話和一個世俗的人所說的話很有分別,因為一個世俗的人患有四項缺點:(一)他一定會犯錯誤,(二)他肯定會被迷惑,(三)他有欺騙別人的傾向,(四)他受不完整的感官所限制。有着這四項缺陷,一個人不能夠完整地傳遞全面所有一切的知識。
吠陀知識並不是由這些有缺陷的生物體所傳授。它直接傳授到婆羅賀摩(梵王)Brahmā——第一個被創造的生物體——的心中。而婆羅賀摩,又正如他原本從主那裏得來一樣,將這個知識發揚於他的兒子和門徒。主是 pūrṇam,全面完整的,祂沒有可能受制於物質定律。所以一個人應該聰明到能夠知道主是宇宙中所有事物的唯一擁有者,而且祂是原本的創造者,婆羅賀摩的創造者。在第十一章中,主被稱為巴比達摩訶 prapitāmaha 因為婆羅賀摩被稱為比達摩訶 pitāmaha——祖父,而祂是祖父的創造者。所以沒有人應該自稱是任何東西的擁有者;而應該只接受那些由主給與用以維持自己生活和本份的東西。
有很多例子可以指示我們怎樣去利用那些由主給與我們的東西。這也在博伽梵歌中講述到。最初,阿尊拿決定不在庫勒雪查 Kurukṣetra 之役中上陣。這是他自己的主意。阿尊拿告訴主他不能夠在殺戮了自己的族人之後享受王國。這個決定是基於軀體的,因為他想着他自己的軀體和他軀體的連繫是他的兄弟、姪兒、兄弟、祖父等等。他這樣想是為了要滿足他軀體的需要。博伽梵歌是由主說來改變他見解的,阿尊拿終於決定在主的指示下參戰,他說:「kariṣye vacanaṁ tava。」「我將會依照祢的說話去做。」
在這個世界裏人們不用像豬一樣地粗勞——他應該用智慧去了解人類生命的重要性和拒絕去像普通動物一樣地作為與生活。一個人應該尋求了解生命的目的,這個指示在所有的吠陀文學中都有說明,而精萃便在博伽梵歌中。吠陀文學是為人類,不是為動物而設的。動物可以殺戮其他動物,對牠們來說並沒有罪惡,但是如果一個人為了滿足他不能控制的食慾而殺了一隻動物,他必須要負破壞自然定律的責任。在博伽梵歌中很清楚地解釋到根據不同自然型態有三種不同的活動:良好、熱情和愚昧的活動。同樣地,也有三種食物:良好、熱情和愚昧的食物。這些都很清楚地被闡述了。如果我們好好地利用博伽梵歌的教導,我們的整個生命便會純潔化,而最後我們便可以到達超越這個物質天空的目的地和境界。
那個目的地名為珊拿坦拿 sanātana 天空,永恆的靈性天空。在這個物質世界裏我們發覺每一樣東西都是短暫的。它來到世上,停留一段時間,製造了一些副產品。漸漸衰微然後消失。那便是物質世界的定律、無論我們以這個身體、或一個水果或一件事物來做舉例都是一樣。但在這個世界之外我們知道有另外一個世界。這個世界有着珊拿坦拿永恆的本質。芝瓦 jīva 也是被描述為永恆的,在第十一章中主也是被描述作永恆的。我們和主之間有一個親密的關係,正因為我們在本質上是同一個——珊拿坦拿達摩 sanātana-dharma 或天空,珊拿坦拿至高人格的神和珊拿坦拿生物體——博伽梵歌的整個目的便是復甦我們的珊拿坦拿業務,或珊拿坦拿達摩 sanātana-dharma,即是生物體永恆的業務。我們現在是暫時投身於各種不同的活動中,但這些都要經過負起由主所特定的活動和放棄了短暫的動活後淨化起來,那便稱為我們純潔的生命。
至高的主和他超然的居所都是珊拿坦拿,生物體也是。而至高的主和生物體在珊拿坦拿居所的聯繫便是人類生命的完滿境界。主對生物體是很仁慈的,因為他們全是祂的兒子。在博伽梵歌裏主基士拿宣佈:「sarva-yoniṣu..ạhaṁ bīja-pradaḥ pitā」「我是萬物的父親。」當然根據不同的因果而有不同種類的生物體,但在這裏主說祂是我們全體的父親。因此主降臨到來啟導所有這些墮落了和被局限了的靈魂回到珊拿坦永恆的天空,好使珊拿坦拿的生物體可以回復他們永恆的位置與主永恆地聯繫在一起。主親自以不同的化身到來,或差使祂親信的僕人,兒子或祂的同僚或阿闍黎耶 ācārya 來啟導被條限了的靈魂。
因此,珊拿坦拿達摩並不表示任何派系性的宗教。這是永恆的生物體與永恆的至高主之間的永恆職份。珊拿坦拿如前所說是表示生物體永恆的業務。喇瑪瑙阿闍黎耶 Ramanujacarya 解釋珊拿坦拿一字為「沒有開始和終結的」,所以當我們說珊拿坦拿達摩時我們必定要接受史里喇瑪瑙阿闍黎耶的權威當它是沒有開始和結束的。
「宗教」這一詞和珊拿坦拿達摩有多少差別。宗教表達信仰的意思,但信仰是可以變的。一個人可能對某一項程序有信仰,但他會改變這個信仰而轉移到另外一個,但珊拿坦拿達摩是指那不可能改變的活動。例如,流質是不能與水分開的,正如熱不能與火分開一樣。同樣地,永恆的生物體的永恆職務是不能與生物體分開的。當我們說珊拿坦拿達摩時,我們必須要接受史里喇瑪瑙阿闍黎耶的權威當它是沒有開始和結束的。沒有開始和沒有終結的便不是派系的,因為它沒有被任何界限所規範。但是那些屬於某些派系信仰的人會錯誤地認為珊拿坦拿達摩也是有派系性的,如果我們以現代科學的眼光來研究,我們可以發覺到珊拿坦拿達摩是全世界所有人的事務——不,而是宇宙間所有生物的事務。
不是永恆的宗教信仰可能在人類歷史記錄中有某一段的開始,但是珊拿坦拿達摩的歷史是沒有開始的,因為它是永恆地與生物體共存着。就以生物體來說,權威的婆羅門法律集 śāstras 指出生物體是沒有生和死的。在梵歌中說生物體永不出生,也永不死亡。他是永恆的和不能被毀滅的,而他在短暫的物質身體毀滅後也繼續生存。對於珊拿坦拿達摩這個宗教概念,我們應該從這個字的梵文字根來理解。達摩 Dharma 意指與某樣物體共同存在的東西。我們的結論是有火便有光和熱;沒有光和熱,火這個字便沒有意思了。同樣地,我們應該去發現生物體重要的一部份,那經常和他在一起的一部份。那經常的部份便是他永恆的品質,而那永恆的品質便是他永恆的宗教。
當珊拿坦拿哥史華米詢問史里采坦耶摩訶巴佈 Śrī Caitanya Mahāprabhu有關於每一個生物體的史瓦勞巴 svarūpa 時,主回答說生物體的史瓦勞巴或法定的地位是為具有至高無上性格的主服務。如果我們分析一下主采坦耶這句說話,我們很容易地看到每一個生物體都是不斷地為另一生物體服務。一個生物體以兩種方式服務於別的生物體。這樣做,生物體便享受生命。低等動物服役於人,正如僕人服役主人一樣。甲服事乙主人,乙服事丙主人,丙服事丁主人,如此下去。在這樣情形之下,我們可以看到一個朋友服務另外一個朋友,母親服事兒子,妻子服事丈夫,丈夫服事妻子等等,如果我們這樣追究下去,可以見到在生物體的社會中這項活動的從事並沒有例外。政治家以他的宣言公佈於大眾用以表明他自己的服務能力,投票者想到他可能為社會作出貢獻和服務,於是便投以這個政治家寶貴的一票。店員服務於顧客,藝術家服務於資本家。資本家服務於家庭,家庭以永恆的生物體的永恆力量服務於國家。這樣我們便可以發覺沒有一個生物體可免於不服務於別的生物體,因此我們可以斷定服務是生物體的固定部份而作出服務便是生物的永恆宗教。
但是人們仍會認為自己屬於某段時間與環境之下所產生的信仰而說自己是印度教、回教、基督教、佛教或其它的宗教。這些名稱都是非珊拿坦拿達摩的。一個印度教徒可能改變他的信仰而為回教徒,一個回教徒可能變為印度教徒。或一個基督教徒可能改變他的信仰等等。但在任何情況之下宗教信仰的改變並沒有影響到永恆地為別人服務的事業。印度教徒、回教徒或基督教徒在任何情況之下都是某人的僕人。所以,置身於某一宗派並不是置身於一個人的珊拿坦拿達摩。作出服務才是珊拿坦拿達摩。
實際上我們都是以服務於至高的主而與祂連在一起。至高的主是至高的享受者,而我們生物體是祂的服事者。我們是為祂的享樂而被創造的,如果我們參與和主在一起的永恆享樂,我們便會感到快樂。我們如果不這樣做便不會感到快樂。單獨地快樂是不可能的,正如身體如果不向至高者作出永恆的愛心服務是不會感到快樂的。
博伽梵歌並不批准崇拜各半人神或對他們作出服務。在第七章第二十節中說:
kāmais tais tair hṛt-ajñānāḥ prapadyante 'nya-devatāḥ taṁ taṁ niyamam āsthāya prakṛtyā niyatāḥ svayā.
「那些心意被物質慾望分歧了的人向半人神臣服並根據他們自己的本性遵守崇拜特定教條和規則。」(博 7.20)在這裏很簡單地說,那些被慾望所指引的人崇拜半人神而不是至高的主基士拿。當我們說基士拿的名字時,我們並不是指任何派系的名字。基士拿的意思是至高的快樂,至高的主是所有快樂的泉源或貯藏所在已證實了。我們都是找尋快樂。Ānandamayo 'bhyāsāt(Vs.1.1.2)生物體,如主一樣,是充滿着知覺的,他們都在追求快樂。主是永遠地快樂的,如果生物體和主同在一起,和祂合作參與祂的行列,他們便會感到快樂。
主降臨到這個不能免死的世界來上演祂在溫達文拿 Vṛndāvana 的充滿快樂的消遣時光。當史里基士拿在溫達文拿時,祂與祂的牧童朋友,祂少的女朋友,與溫達文拿的居民和所有母牛的活動都是充滿快樂的。溫達文拿的全體居民祇知道有基士拿,基士拿甚至不鼓勵他的父親南達瑪哈拉扎崇拜半人神因陀羅 Indra 因為祂想說明人們不用崇拜任何半人神。他們祇須崇拜至高的主,因為他們的終極目的是要回到祂的居所。
在博伽梵歌第十五章第六段中對主史里基士拿的居所有這樣的描述:
na tad bhāsayate sūryo na śaśāṅko na pāvakaḥ yad gatvā na nivartante tad dhāma paramaṁ mama.
「我的那個居所並不是被太陽或月亮或電所照耀。任何人達到這個地方便不用回到這物質世界。」(博 15.6)
這句段描述了永恆的天堂是怎樣的,我們以日、月、星等的物質概念來聯想它。但主說在永恆的天空裏是不用日、月或任何火的,因為靈性的天空已被婆羅約地 brahmajyoti——由至高的主身上所發出的光芒所照耀着。我們很困難地試圖去其它的星球,但是去認識至高的主的居所並不困難。這個居所名為高珞伽 Goloka,在婆羅賀摩三滅達經 Brahma-saṁhitā 中有這樣美麗描述:Goloka eva nivasaty akhilātma-bhūtaḥ。主永遠居住在祂高珞伽的居所,但祂可以從這個世界達到。在這方面主顯示祂真正的形狀——薩、智、安南達、維伽哈 sac-cid-ānanda-vigraha。當祂顯是這個形狀時,我們便不用想像祂是怎樣的。為了不去鼓勵這種幻想性的測度,通過參密遜達喇 Śyāmasundara 的形狀,祂降臨和顯示出自己。不幸地,智慧不很高的人譏笑祂因為祂以一個人的身份來到我們當中遊玩。但我們也不應因此便以為主是我們其中的一個。憑着祂的能量祂以祂的真正形狀顯示在我們跟前和展示了祂的消遣時光,這些消遣時光正是在祂的居所中所能看到的一樣。
在光芒萬丈的靈性天空中浮游着無數的恆星,那些婆羅約地從至高的居所——基士拿珞伽 Kṛṣṇaloka 中發射出來,而那些並不是物質的安南達瑪達.晉瑪雅恆星 anandamaya-cinmaya 則浮遊於上。主說:na tad bhāsayate sūryo na śaśāṅko na pāvakaḥ yad gatvā na nivartante tad dhāma paramaṁ mama 一個可以達到靈性天空的人並不再須要回來物質的天空。在物質的天空中,就算我們去到最高的恆星婆羅門珞伽 Brahmaloka 我們會找到同等的生命情況,即生、老、病、死。更何況是月球呢?
沒有一個在物質宇宙中的星球可免於這四項物質生存原則。因此主在博伽梵歌中說:「ābrahma-bhuvanāl lokāḥ punar āvartino 'rjuna。」生物體從一個星球去到另外的一個星球,並不是經過機械的安排而是通過一個靈性的步驟。yānti deva-vratā devān pitṛrn yānti pitṛ-vratāḥ。如果我們想星際旅行是不用機械安排的。梵歌教導說:yānti deva-vratā devān 月亮、太陽和其它較高的恆星名為史瓦格珞伽 svargaloka。有三種不同地位的恆星:高等、中和低等恆星系統。地球屬於中等的恆星系統。博伽梵歌告訴我們怎樣去那些較高等恆星系統(德瓦珞伽 devaloka),祇須採用一個很簡單的公式:yānti deva-vratā devān。一個人祇需要崇拜某一個星球的某個半人神便可以去月球、太陽或任何其他的高等恆星系統。
然而博伽梵歌並不建議我們去任何一個在這些物質世界裏的星球,因為就算我們通過一些機械的裝置或許飛行四萬年(誰人有這樣長壽?)去到最高的恆星——婆羅門珞伽,我們仍然會找到生、老、病、死的物質痛苦。但一個人如果想到最高的恆星,基士拿珞伽,或任何在靈性天空內的恆星,便不會找到這些物質痛苦。在靈性天空的芸芸眾星中有一顆最高的星名為高珞伽溫達文拿 Goloka Vṛndāvana,它是原本的最高性格的神史里基士拿的原本居所恆星。在博伽梵歌中有着全部這些資料指導我們怎樣去脫離這個物質世界而在靈性天空中開始一個真正快樂的生活。
在博伽梵歌第十五章中,這樣描述物質世界的真實情況:
ūrdhva-mūlam adhaḥ-śākham aśvattham prāhur avyayam chandāṁsi yasya parṇāni yas taṁ veda sa veda-vit
「至高的主說,有一棵根向上樹枝向下的榕樹,它的葉子是吠陀詩歌。懂得這棵樹的人便是吠陀經典的認識者。」(博 15.1)在這裏,物質世界被描述為一棵根向上而樹枝向下的樹。我們看過根向上的樹:如果一個人站在河邊或水塘,他可以看見在水中樹的倒影是反轉的。樹枝向下而根向上。同樣地,這個物質世界也是靈性世界的倒影。物質世界祇是真實的倒影而已。在影子中並沒有真實性或實質,但在影子中我們知道有實質和真實的存在。在沙漠中並沒有水,但在幻像中我們知道有水這件東西。在物質世界中並沒有水,並沒有快樂;真正的水和真正的快樂是在靈性的世界裏。
主提議我們採取以下的態度達到靈性世界:
nirmāna-mohā jita-saṅga-doṣā adhyātma-nityā vinivṛtta-kāmāḥ dvandvair vimuktāḥ sukha-duḥkha-saṁjñair gacchanty amūḍhāḥ padam avyayaṁ tat
那個 padam avyayam 或永恆的王國可以為一個湼曼那.莫訶 nirmāna-moha 的人所達到。那是什麼意思?我們是在追求名位。有人想做一個兒子,有人想做主人,有人想做總統或一個有錢人或一個皇帝或某某人。祇要我們有一天附屬於這些名位,我們便附屬於身體,因為名位是屬於身體的。但我們不是這些身體,理解到這一點便是靈魂自覺的第一步,我們與物質自然的三種型態連繫着,但我們必須通過對主的虔誠奉獻去得到超脫。假如我們不依附對主的虔誠奉獻,我們便不能脫離於物質自然的型態。名位和附屬是出於我們的慾念,我們想主宰物質自然的渴望。祇要我們一天不放棄這個主宰物質自然的傾向,便沒有機會回到至高的國度——珊拿坦拿達摩那裏去。那個不會被毀滅的永恆王國,可以為一個不被虛假物質享受的引誘迷惑的人一個處於至高主的服務的人所達到。一個這樣處身的人可以很容易地達到最高的居所。
在梵歌其他的地方中也這樣說:
avyakto 'kṣara ity uktas tam āhuḥ paramāṁ gatim yaṁ prāpya na nivartante tad dhāma paramaṁ mama
Avyakta 意即不被顯示的。就算物質世界也不是全部顯示在我們的眼前。我們的感官是這樣不健全,連這個物質宇宙的的星球也不能全部看到。在吠陀文學中我們可以得到所有星球的資料,信不信可任我們自己選擇。所有重要的恆星都在吠陀文學——特別是在史里瑪博伽瓦譚 Śrīmad-Bhāgavatam 中。描述到而超越這個物質天空的靈性世界,描述為 avyakta,不被顯示的。一個人應該想着和渴望去到至高的王國,因為一旦達到那個王國,他便不用再回到這個物質世界裏。
跟着,我們或許會問一個人應該怎樣達到至高主的居所呢?在第八章中有這樣的記載:
anta-kāle ca mām eva smaran muktvā kalevaram yaḥ prayāti sa mad-bhāvam yāti nāsty atra saṁśayaḥ
「任何人在生命結束離開他的身體時記着『我』的話,便毫無疑問地得到『我』的本性。」(博 8.5)一個人在死亡的時候想着基士拿便到基士拿那裏去。一個人應該記着基士拿的形象,如果他想着這個形象時離開身體的話,他便可以抵達靈性的王國。Mad-bhāvaṁ 是指至尊生物的至尊本性。至尊生物是薩、智、安南達、維伽哈——永恆、充滿知識和快樂的,我們現在的身體並不是薩、智、安南達的,它是阿撒 asat,不是撒 sat。它並不是永恆的;它是可以毀滅的。它並不是智,充滿知識的,而是充滿着愚昧的。我們沒有靈性王國的知識,我們甚至連這個物質世界都沒有完整的知識,有很多事情都是我們所不知的。身體也是湼安南達 nirānanda 不是充滿着快樂而是充滿着苦惱的。我們在物質世界中所經驗到的都起自身體;但一個人離開這個身體的時候想着具有至尊無上性格的神首便立即得到一個薩智、安南達的身體,如主基士拿在第八章第五節中所答允的一樣:「他得到了『我』的本性。」
在物質世界中離開這個身體而得到另外一個身體的程序也是有組織的。在決定了下一生他會得到一個什麼身體後一個人便死亡。較高的權威,並不是生物體自己,作出這個決定。根據我們在這一生中的活動,我們不是提升便是下降。這一生是來生的準備。如果我們能夠準備在這一生中提升到神的王國,肯定地,在離開這個物質身體之後,我們便會得到一個像主一樣的靈性身體。
如前所述,有幾類型不同的超然主義者:婆羅門華弟 brahmavādi,巴拉邁瑪華弟 paramātmāvādi,與及奉獻者。在靈性的天空(婆羅約地)中有無數靈性的恆星。而這些恆星的數量遠較在物質世界中所有恆星的數量為大。這個物質世界估計為祇有創造的四份之一。在這個物質的部份有着億兆個宇宙及上頃的太陽,月亮及其它星球。然而這整個物質的創造祇是整個創造的一部份。主要的創造是在靈性的空間。一個想溶滙在至尊婆羅門存在中人,可以立即地被轉移到至尊主的婆羅約地因而達到靈性的天空。
想享受與主為伴的奉獻者得以進入無數的外琨達 Vaikuṇṭha 恆星,而至尊主則以四隻手的全體出席化身那拉央納 Nārāyaṇa 及以不同的名字如巴端拿 Pradyumna、安尼勞達 Aniruddha、高文達 Govinda 等與他為伍。因此在生命結束的時候,超然主義者不是想着婆羅約地,便是想着巴拉邁瑪或是具有至尊無上性格的神首史里基士拿。在這三種情況下他們都進入靈性天空;但祇有奉獻者,或那個與至尊主有個人接觸的人,才能夠進入維琨達恆星。主對於這一點再加上一句:「這是毫無疑問的。」我們必須要深信這一點。我們不應該拒絕那不符合我們幻覺的事情;我們的態度應該像是阿尊拿的一樣:「我相信祢所說的一切。」因此當主說在死亡的時候誰以婆羅門或巴拉邁瑪或具有性格的神首想着祂,便肯定地得以進入靈性的天空,這是毫無疑問的,並沒有不相信的餘地。
在死亡的時候怎樣去想着至尊生物的資料也可以在博伽梵歌中找到:
yaṁ yaṁ vāpi smaran bhāvaṁ tyajaty ante kalevaram taṁ tam evaiti kaunteya sadā tad-bhāva-bhāvitah
「在那一種狀況下一個人離開他現在的身體,在下一生中他便必定會達到那個景況。」(博 8.6)物質自然是至高主的能量中的一種展示。在韋施紐普蘭那經 Viṣṇu Purāṇa 中至高主全部能量如韋施紐.沙帝.巴拿.璞達 Viṣṇu-śaktiḥ parā proktā 等都被描述到。至高的主有無數各樣不同和超越我們理解力的能量:然而,博學的聖賢或解脫了的靈魂曾研究過這些能量和它們分析為三種。所有的能量都是屬於韋施紐.沙帝 Viṣṇu-śakti,即是它們都是主韋施紐的各種能力。那種能量是巴拿 para 超然的,生物體也屬於高等能量。其它的能量,或物質能量,皆處於愚昧型態。在臨終的時候,我們可以留在這個物質世界的低等能量,或我們可以轉移到靈性世界的能量。在日常生活中我們習慣地想着物質的或靈性的能量。有這樣多的文刊如報紙、小說等使我們的思想滿佈物質能量。我們現有灌輸了這些文刊的思想,應該轉移到吠陀文學方面去。因此,偉大的聖賢寫了很多吠陀文學如普蘭那經等。普蘭那經並不是虛構的,它們是歷史事實。在采坦耶.查里丹滅達經 Caitanya-caritāmṛita 中有樣的一句:
māyā mugdha jiver nāhi svataḥ kṛṣṇa-jñān jivera kṛpāya kailā kṛṣṇa veda-purāṇa (Cc. Madhya 20.122)
善忘的生物體或被條件限制了的靈魂忘卻了他們與至高主的關係,他們浸淫在物質活動的思想中。為了要提升他們的思想到靈性的天空,基士拿供給了大量的吠陀文學。首先祂將吠陀經 Vedas 分為四部,然後祂在普蘭那經中加以解釋。為了較低理解力的人祂寫了摩訶伯拉達 Mahābhārata。而博伽梵歌便在摩訶伯拉達中。跟着所有的吠陀文學便在維丹達(吠檀多).樞查經 Vedānta-sūtra 中撮要。為了將來的教導,祂對維丹達.樞查經作出了一部名為史里博伽瓦譚 Śrīmad-Bhāgavatam 的著述。我們應該經常用心閱讀這些吠陀文學。正如唯物論者用心閱報紙、什誌和其它物質的刊物,我們應該轉移到閱讀這些由維亞薩廸瓦 Vyāsadeva 給我們的文刊;這樣我們便可以在死亡的時候記起至高的主。那是主所提議的唯一途徑,而祂保證其後果說:「那是毫無疑問的。」(博 8.7)。
tasmāt sarveṣu kāleṣu mām anusmara yudhya ca mayy arpita-mano-buddhir mām evaiṣyasy asaṁśayaḥ.
「因此,阿尊拿,你應該常常想着我,而同時你應該繼續你被指定的職責而參戰。當你的心意和活動常常固定於我,每事都以為我為事時,你便毫無疑問地會達到我。」
祂並不指導阿尊拿祇是記着祂而放棄他的職業。不,主永不建議任何不實際的事情。在這物質世界中,一個人為了要維持身體所需必須工作。人類社會是根據工作而被劃分或四個社會階層:婆羅門 brāhmana,剎怛利耶 kṣatriya,毗舍 vaiśya 和戍陀 śūdra。婆羅門或知識階層在一方工作,剎怛利耶或管理階層在另外一面工作,而商人階層和勞動階層也做着他們特定的職務。在人類社會中,無論一個人是勞動者,商人、戰士、行政人員、農夫或隸屬於最高階層的知識份子、科學家或神學家,他們都要工作來求生存。所以主告訴阿尊拿說他不用放棄他的職業,但當他從事於他的職務時必須記着基士拿。假如他不訓練自己在為生存而工作時記着基士拿,他便不可能在死亡的時候記着基士拿了。主采坦耶也勸我們這樣做。祂說一個人應該以經常歌頌主的名字為練習。主的名字和主並沒有分別。所以主基士拿對阿尊拿所教導的「記着我」和主采坦耶所訓示的「經常歌頌主基士拿的名字」是同一指示,因為基士拿和基士拿的名字並無分別。在絕對的情況下被指稱的或指稱兩者沒有分別。所以我們應該練習經常記着主,每日廿四小時地通過歌頌祂的名字來鑄造我們日常的生活,使到我們能夠常常記着祂。
這個怎樣可以辦到呢?導師們舉了下述的一個例子:如果一個已結婚的女人依戀着另外一個男人,或一個男人依戀着他太太以外的另外一個女人,這種依戀情度便算得相當強。一個這樣依戀的人會經常地想着他的愛人。想着她愛人的妻子會在做家務時也經常想着與他會晤,實際上她在做家務時更為小心而使她的丈夫不懷疑她的依戀。同樣地,我們應該想着至高的愛人,史里基士拿而同時很有效的做着我們物質的職務。這裏需要一個很強烈的愛心。如果我們對至高的主有一顆強烈的愛心,我們便能夠在履行我們工作的同時記着祂。但我們必須要發展這愛的意識。好像阿尊拿是經常想着基士拿的;他是基士拿的忠誠伴侶,而同時他是一個戰士。基士拿並不勸告他放棄參戰和到森林去沉思。當基士拿將瑜伽方法詳述給阿尊拿聽時,阿尊拿說修習這種方法對他來說實在是太難了。
arjuna uvāca yo 'yaṁ yogas tvayā proktaḥ sāmyena madhusūdana etasyāhaṁ na paśyāmi cañcalatvāt sthitiṁ sthirām.
「阿尊拿說:啊!瑪瑚蘇丹拿,祢撮述的瑜伽方式對我來說是不實際和不能容忍的,因為心意是動盪不穩定的。」(博 6.33)
但主說:
yoginām api sarveṣām mad-gatenāntarātmanā śraddhāvān bhajate yo māṁ sa me yuktatamo mataḥ
「在所有瑜祁 yogīs 中,那個以極大的信心生活於『我』,以超然愛的事奉崇拜『我』,便是在瑜伽中最親切地與『我』連在一起的人,而且是最高的。」(博 6.47)所以那個經常想着至高主的人便是最偉大的瑜祁,最崇高的幾亞尼(思考家)jñānī,同時也是最高的奉獻者,主跟着對阿尊拿說作為一個剎怛利耶他不能放棄戰爭,但假如阿尊拿作戰時記着基士拿,他便會在死亡的時候記着祂。一個人應該完全委身於對主的超然愛心服務中。
我們不單祇用身體工作,事實上還用心意和智慧工作。所以如果智慧和心意都是用於事奉至高主的思維中,很自然地感官便也會事奉祂。在表面上,感官的活動似乎是一樣,其實意識知覺是改變了。博伽梵歌教導一個人如何將心意和智慧溶滙於對主的思想中。這樣的溶滙可使一個人將自己置身於主的國度裏。如果心意是用於對基士拿服務,感官很自動地也用於對祂的服務。技巧便在這裏,也就是博伽梵歌的秘密:完全溶滙於史里基士拿的思想中。
現代的人作出很大努力到月球去,但他並沒有勞力將自己作靈性的提升。如果一個人尚有五十年的生命,他應該利用那段短短的時間來培植記着具有至高性格神首的習慣。這個習慣便是以下的奉獻方式:
śravaṇaṁ kīrtanaṁ viṣṇoḥ smaraṇaṁ pāda-sevanam arcanaṁ vandanaṁ dāsyaṁ sakhyam ātma-nivedanam.
在這九種方式中,最容易的便是史瓦宛南 sravanam,從自覺了的人那裏聆聽博伽梵歌,會使一個人的思想轉移到至高的生物上。這會引領到尼士查拉 niścala,記着至高的主,會使一個人離開肉體後得到一個可以和至高主同在一起的靈性身體。
主繼續說:
abhyāsa-yoga-yuktena cetasā nānya-gāminā paramaṁ puruṣam divyaṁ yāti pārthānucintayan.
「練習這種記憶,不要變志,永遠想着至高的神。啊,琨提之子,這樣一個人便可以肯定地達到神聖的——至高性格神首的星球。」(博 8.8)
這不是一個很難的過程。不過,一個人應該從一個有經驗的人——一個已經實行這樣做的人那裏學習。一個人的心意是不定的,但應該經常練習將心意集中於至高主史里基士拿的形像或祂名字的聲音中。心意的本性是浮游的,飄忽地由這件事物轉移到那件事物,但它可以穩定於基士拿的聲音的震動中。所以一個人應該冥想着巴拉密普努琛 paramaṁ puruṣaṁ——至高的人,由此而達到祂。至終自覺的道路和方法,至終的目的,都在博伽梵歌中述及,而這知識之門是為每一個人而開的,沒有一個人被拒諸於外,每一個階層的人仕都可以以想着祂的方法去接近祂。因為聽着和思想着祂是每一個人都可以辦到的。
主繼續說:
māṁ hi pārtha vyapāśritya ye 'pi syuḥ pāpa-yonayaḥ striyo vaiśyas tathā śūdrās te 'pi yānti parāṁ gatim kiṁ punar brāhmaṇāḥ puṇyā bhaktā rājarṣayas tathā anityam asukhaṁ lokam imaṁ prāpya bhajasva mām.
「啊,彼利達之子,任何求護於『我』的人,一個婦人、一個商人、或一個出生於下等家庭的人,都可以達到至高的目的地。至於那些婆羅門,那些正義的人,那些奉獻者和聖賢的君子,是多麼的更為偉大啊!在這悲慘的世界裏,他們都固定於對主的虔誠奉獻中。」(博 9.32-43)
人類在生命的較低等地位(一個商人,一個婦人,或一個勞動者)中也可以達到至尊,並不需要高度發展的智慧。要點是任何人接受了巴帝瑜伽的原則和接受了至高的主為生命的最偉大的至善 summum bonum,最高的指標,最結的目的,便可在靈性的天空中接近主。如果一個人接受了在博伽梵歌裏所展示的原則,他便可以使他的生命完滿化和完滿地解決由變幻物質生存所引起所有人生問題。這便是博伽梵歌全書的要旨所在。
總括來說,博伽梵歌是一部要很小心閱讀學習的超然文學。它可以使一個人免於所有的恐慌。
nehābhikrama-nāśo 'sti pratyavāyo na vidyate svalpam apy asya dharmasya trāyate mahato bhayāt
「在這項的努力中並沒有損失或缺少,在這路程上的一小點進步也可以使一個人免於最危險的恐慌。」(博 2.40)如果一個人誠心誠意研讀博伽梵歌,他所有已往過錯的反應都不會發生在他的身上,在博伽梵歌的最後一段中主史里基士拿這樣宣佈:
sarva-dharmān parityajya mām ekaṁ śaraṇaṁ vraja ahaṁ tvāṁ sarva-pāpebhyo mokṣayiṣyāmi mā śucaḥ.
「放棄所有各類形式的宗教皈依『我』便會保護你免於所有罪惡的反應。因此,你不用懼怕。」(博 18.66)所以主對那些皈依於祂的人負起全責,祂撤消所有罪惡的反應。
一個人每日用水洗澡可清潔他的身體,但一個人如祇要有一次在博伽梵歌(宛如恆河的聖水)中洗一次澡,他便可以將物質世界的污垢洗淨。因為博伽梵歌是由主所講述的,一個人不用閱讀其它的吠陀文學。一個人祇需有恆地細心聆聽和閱讀博伽梵歌。在現世中,人類因為太過縛束於世俗的活動而不能夠完全閱讀所有的吠陀文學;但這是不需要的。祇此博伽梵歌一書便足夠了,因為它是所有吠陀文學的要素和因為它是由具有至高無上性格的神首所口述。據說一個飲恆河水的人會肯定得到救贖,更何況一個啜飲博伽梵歌水的人呢!梵歌是由韋施紐 Visnu 所述的摩訶百拉達 Mahābhārata 的甘露,因為主基士拿是原本的韋施紐。它是由具有至高無上性格的神首口中所發射出來的甘露,而恆河據說是從主的蓮花足下流出來的。當然至高主的口和足並沒有分別,但處於我們的地位我們應該明白博伽梵歌比恆河更為重要。
博伽梵歌好像一頭母牛,而主基士拿是正在擠這頭母牛牛奶的牧牛童。那牛奶是吠陀經的精華,而阿尊拿好像是一只乳牛。聰明的人,偉大的聖賢和純潔的奉獻者都飲用這博伽梵歌甘露般的牛奶。
在現世中,人們都渴望祇有一本聖典,一個神,一個宗教和一份職業。所以就讓這個世界有一本共同的經典——博伽梵歌。就讓這個世界有一個唯一的神——史里基士拿。一個唯一的曼陀羅 mantra——哈利基士拿,哈利基士拿,基士拿基士拿,哈利哈利,哈利喇瑪,哈利喇瑪,喇瑪喇瑪,哈利哈利。和唯一的職業——對具有至高無上性格神首的服務。
使徒傳遞系列
Evaṁ paramparā-prāptam imaṁ rājarṣayo viduḥ(梵歌4.2)這部博伽梵歌原本通過下列的使徒傳遞系列相傳下來:
(一)基士拿 Kṛṣṇa,(二)婆羅賀摩(梵王)Brahmā,(三)拿拉達 Nārada;(四)維亞薩 Vyāsa,(五)瑪特華 Madhva,(六)琵曼那伯 Padmanābha,(七)尼爾哈利 Nṛhari,(八)瑪訶瓦 Mādhava,(九)阿蘇伯 Akṣobhya,(十)邁耶鐵陀 Jayatīrtha,(十一)幾亞拿仙杜 Jñānasindhu,(十二)泰彥尼廸 Dayānidhi,(十三)維太安尼廸 Vidyānidhi,(十四)喇仁陀羅 Rājendra,(十五)齊耶達摩 Jayadharma,(十六)普努索淡瑪 Puruṣottama,(十七)婆羅門耶鐵陀 Brahmaṇyatīrtha,(十八)維亞薩鐵陀 Vyāsatīrtha,(十九)拉克士密巴廸 Lakṣmīpati,(二十)瑪訶文陀羅.普尼 Mādhavendra Purī,(廿一)伊士瓦拉.普尼 IIśvara Purī,(尼鐵瓦蘭達 Nityānanda,阿特威陀 Advaita),(廿二)主采坦耶 Lord Caitanya,(廿三)勞巴 Rūpa(史瓦勞巴 Svarūpa,珊拿坦拿 Sanātana),(廿四)瓦琨那陀 Raghunātha,芝瓦 Jīva,(廿五)基士拿達沙 Kṛṣṇadāsa,(廿六)瓦拿洛譚瑪 Narottama,(廿七)維士瓦那陀 Viśvanātha,(廿八)(巴拉廸 Baladeva)迦干那陀 Jagannātha,(廿九)巴帝文勞 Bhaktivinode。(三十)歌拉基首拉 Gaurakiśora,(卅一)巴帝士丹達.莎拉斯瓦蒂 Bhaktisiddhānta Sarasvatī,(卅二)世尊 A. C. 巴帝維丹達.史華米.巴佈巴 His Divine Grace A. C. Bhaktivedanta Swami Prahbupāda.
博伽梵歌圖解
【圖:B36ph002_01.jpg】
His Divine Grace A. CḄhaktivedanta Swami Prabhupāda
世尊 AC 巴帝維丹達史華米巴佈巴
國際基士拿知覺協會的創辦人及從印度到西方最偉大的基士拿知覺導師。
【圖:B36ph003_01.jpg】
史里拉巴帝士丹達莎拉斯瓦蒂哥史華米摩訶喇查 Śrīla Bhaktisiddhānta Sarasvatī Gosvāmī Mahārāja.
世尊 AC 巴帝維丹達史華米巴佈巴的靈魂導師興及近世最顯赫的學者及奉獻者。
【圖:B36ph004_01.jpg】
史里拉哥拉基索拉達沙巴巴芝摩訶喇查 Srila Gaura Kiśora Dās Bābājī Mahārāja
史里拉巴帝士丹達莎拉斯瓦蒂哥史華米的靈魂導師及史里拉巴帝文勞德古的至交學生。
【圖:B36ph005_01.jpg】
史里拉巴帝文勞德古 Śrīla Bhaktivinoda Ṭhākura 將基士拿知覺運動祝禱整個世界的先鋒。
【圖:B36ph006_01.jpg】
史里班查特達 Sri Panca-tattva
主史里基士拿采坦耶——最理想史里瑪博伽梵歌的傳道師,圍繞着祂的是祂的主要同伴。
【圖:B36ph007_01.jpg】
阿尊拿在聆聽過博伽梵歌後便準備按照主基士拿的指示去作戰。(18.73)
【圖:B36ph008_01.jpg】
五千年前盲眼國王狄達拉斯韃坐在王位上詢問他的秘書山齋耶有關於在聖地庫勒雪查那裏將要發生的一場戰事。因為山齋耶有着千里眼的神秘力量,在戰場上基士拿和阿尊拿之間的對話便在他心中揭示。(1.1)
【圖:B36ph009_01.jpg】
惡毒心腸的王子杜約丹拿將戰場上的情形描述給在惡棍那邊的元帥當阿闍黎耶聽,坐在椅上的便是阿闍黎耶。(1.3)
【圖:B36ph010_01.jpg】
在戰爭開始之前,基士拿和阿尊拿吹響靈性的貝殼響號表示戰爭的開始。(1.14)
【圖:B36ph011_01.jpg】
阿尊拿要基士拿將戰車駛住對陣軍隊的中間看看誰上戰場,當阿尊拿發現正在準備互相殘殺的兩軍隊是由他親密的朋友及親屬組成的時候,他的心意上便泛起了一個問題。(1.24)
【圖:B36ph012_01.jpg】
當阿尊拿看到他的朋友及親屬的時候,他便變得很不快樂,微笑中的基士拿正在準備向阿尊拿解釋靈魂知識告訴他沒有理由去悲傷:因為他親屬的靈魂是不會被殺的。因為阿尊拿是一個戰士,雖然他並不願意,基士拿告訴他為了責任他是有義務去作戰。(1.26-29)
【圖:B36ph013_01.jpg】
主史里基士拿並不是一個普通的人,祂是我們現在所生活的物質世界及那些永恆地充滿知識及快樂的生物體所生活的靈性世界的主人。當摩訶韋施紐(基士拿的一個擴展)睡在有因海洋的時候,祂呼出無數的宇宙;跟着另外的一個擴展加佈達卡沙宜韋施紐再進入每一個宇宙。(15.6)
【圖:B36ph014_01.jpg】
這便是基士拿的樣子,基士拿的身體是雲一般美麗的顏色,祂蓮花一般的臉孔就像太陽一般輝煌,祂的衣服有着珠寶和發出光亮,祂的身體有花環圍繞。(4.6)
【圖:B36ph015_01.jpg】
因為基士拿是至尊的,所以祂能夠展示出不同的形象。在這幅圖中祂有着四隻手和分別持着貝殼響號、圓碟、蓮花和棍。(13.15)
【圖:B36ph016_01.jpg】
在這個物質世界之內主基士拿以超靈住在每個人的心裏,祂見證及允許個別靈魂的活動。靈魂及超靈好像同一棵樹上的兩隻鳥,一隻鳥正在進食樹上的果實而另外的一隻鳥則在見證。(2.22)
【圖:B36ph017_01.jpg】
這個物質世界的最大展示祇代表基士拿無限能量的部份;「在星星中我是月亮。」(圖中上),「在野獸中我是獅子」(圖左下),「在魚類中我是鯊魚」。(10.41)
【圖:B36ph018_01.jpg】
容納整個宇宙的基士拿形象展示給了阿尊拿。但是主並不失去祂本來永恆的身份,祂仍然興阿尊拿坐在戰車上。(11.9-13)
【圖:B36ph019_01.jpg】
當一個皈依了的靈魂了解基士拿榮耀的時候,他便變成有資格進入靈性世界。基士拿在那裏進行愛的交換。這幅圖裏基士拿在溫達文拿的也滿拿河岸上與祂的長兄巴拉喇瑪、牧童朋友和蘇拉比母牛追逐嬉戲。
【圖:B36ph020_01.jpg】
基士拿在不同的時間以不同的形象來到這個世界上教導及創立宗教原則。環繞着在中間基士拿原本形象的是十個祂永恆的形象。從左下角開始順時鐘方向便是祂們出現在這個物質世界的次序(一)瑪斯耶(魚化身)、(二)琨瑪(龜化身)、(三)瓦拉瑕(熊化向)、(四)尼星瑕廸瓦(獅化身)、(五)瓦曼拿廸瓦(矮子化身)、(六)巴拉蘇喇瑪(戰士化身)、(七)主喇瑪詹陀(君王)、(八)基士拿及巴拉喇瑪、(九)佛祖、(十)主革蓋。(4.7)
【圖:B36ph021_01.jpg】
那些智力推考家及並不從事於對主奉獻性服務的學者不能夠了解基士拿無窮的富裕,因此他們以為祂是一個普通的人。(9.11)
【圖:B36ph022_01.jpg】
一個人必需從真正的資料來源那裏接受有關主史里基士拿的知識。基士拿解釋說這個博伽梵歌的靈性資料是從導師傳學生一代一代的傳下來。圖上方基士拿教導太陽神維瓦士環這博伽梵歌的科學,下方是維瓦士環教導他的兒子曼紐、右面圓圈是曼紐教導他的兒子伊士瓦古。(4.1)
【圖:B36ph023_01.jpg】
基士拿向阿尊拿解釋被身體所困的靈魂(在超靈傍邊的火花正在改變身體),從童年到青年到老年而至死亡,跟着靈魂便進入另外一個母親的子宮。就好偈圖上的人改變衣服一樣,靈魂在改變身體。(2.13)
【圖:B36ph024_01.jpg】
一個人在這一生受物質自然影響下的思想及行為決定來生他要接受什麼類型的身體。如果一個喜歡吃肉,他會得到一個老虎的身體;如果一個人什麼東西都吃,他會得到一個豬的身體。
【圖:B36ph025_01.jpg】
如果一個人喜歡暴露自己的身體,他便得到一棵樹的身體可以在任何天氣下都不穿衣服站立;如果他喜歡睡覺,他會得到一頭熊的身體。(15.8)
【圖:B36ph026_01.jpg】
影片連續不斷快速地在銀幕上出現,畫面看來祇有一幅而實際上是很多幅,同樣地我們可以看到在時間上一個人的身體在沒有注意下慢慢改變,不過,心中的靈魂(以火花代表)並不改變。(2.22)
【圖:B36ph027_01.jpg】
「平等的視覺」純潔的靈魂能夠看到每一個人實際上是基士拿的永恆僕人。(5.18)
【圖:B36ph028_01.jpg】
被迷幻了的靈魂的戰車——物質的身體。五匹馬代表五個感官(舌、眼、耳、鼻、及皮膚),駕御用的韁象徵心意,車伕是智慧,而乘客則是靈魂。(6.34)
【圖:B36ph029_01.jpg】
物質宇宙的土、水、火、空氣和以太由身體代表,細緻的身體——心意、智慧和虛假自我——由額上的紅點代表,由超靈倍伴的靈魂處於粗畧身體的心中,物質宇宙是由精靈維繫。(7.4-5)
【圖:B36ph030_01.jpg】
在圖中的生物體被火一般的慾望閉封。靈魂按照不同程度慾望的遮蓋而接受不同類型的物質身體。圖上的火被煙遮蓋,象徵人體生命;左下方是有麈埃遮蓋的一面鏡子,象徵動物生命;右下方是被子宮腹蓋的胎兒、象徵植物生命。(3.38-39)
【圖:B36ph031_01.jpg】
這幅圖片(從上至下)畫出靈魂的智慧怎樣受迷惑。當一個人想着感官對象的時候,便發展了對它們的依附,由這些依附發展了色慾、色慾引起了憤怒、憤怒引起了迷幻、迷幻混亂了記憶力、當記憶力被混亂後智慧便失去,當智慧失去了以後,一個人便再次掉進物質世界的淵池裏。(2.62-63)
【圖:B36ph032_01.jpg】
眾生物體可以說是被物質世界裏一棵迷惑的大樹所糾纏。圖上的是靈性世界永恆居所——高珞伽溫達文拿裏的史里基士拿及祂的永恆伴侶史里瑪蒂媧妲環尼,下面倒轉的榕樹代表物質世界(靈性世界一個歪曲了的倒影)。半人神在上面的樹枝、人類在中間的樹枝、動物在下面的樹枝。右面的一個人以不依附的武器砍除樹枝將自己脫出糾纏。(15.1-3)
【圖:B36ph033_01.jpg】
不同種類的身體是按照不同程度慾望的遮蓋由物質自然創造。圖下動植物王國裏的生物體都是在愚昧的型態;圖中的人類社會是在熱情型態的影響之下;而圖上的半人神及較高的生物體是在良好型態。(14.14-15-18)
【圖:B36ph034_01.jpg】
按照他們所處的物質自然型態而從事於不同職責的人。左上:一個婆羅門——良好型態;右上:一個剎怛利耶——熱情型態;左下:一個毗舍——熱情愚昧混合型態;右下:一個戌陀——愚昧型態。這四個社會階層的代表都想着主基士拿與及向祂獻出工作的成果。(18.41-46)
【圖:B36ph035_01.jpg】
按照不同的自然型態,崇拜也可以分為三類型:圖上對半人神的崇拜是在良好型態;圖中一個人崇拜世俗的偉人,這是在熱情型態;圖下是愚昧型態的婦人崇拜一棵有鬼魂居住的樹興及另外一個人崇拜一面死人的墳墓。(17.4)
【圖:B36ph036_01.jpg】
我們所吃進的食物也可以分成三個自然型態。右上的青年男女在購買良好型態的食物(水果、蔬菜、五榖及牛奶)。圖右坐在餐桌傍的一對夫婦正在進食熱情型態的食物,這會引起痛楚和疾病。圖左:老年人看着動物被殺戮後所買的肉,這是愚昧型態的食物。(17.8-10)
【圖:B36ph037_01.jpg】
圖上是住在超然居所的媧妲及基士拿。圖下是四類並不皈依神的惡棍與及四類向祂作奉獻服務的虔誠的人。(7.15-16)
【圖:B36ph038_01.jpg】
站在樓梯轉角的兩個人有解脫及迷幻的選擇。其中一個人向上望,追隨指往媧妲及基士拿的靈魂導師;另外的一個人接受摩耶(基士拿迷幻能量的代表)獻上的花環,他便被代表色慾、貪婪、及憤怒的人用繩索綁着,代表摩耶的女人慢慢將他引往地獄去。(16.5)
【圖:B36ph039_01.jpg】
這裏所描繪的是邪惡的品質。(16.10-18)
【圖:B36ph040_01.jpg】
因為人類進行吃肉、喝酒、賭博及與女人有不正常沾染的關係,整個世界都受着核子爆炸毀滅的威脅。(16.9)
【圖:B36ph041_01.jpg】
對主不同程度的奉獻性服務。圖中經常歌頌主的聖名的奉獻者是最完整的,在兩傍的是通過瑜伽、非人性的冥想及智力推考去了解至尊的人,圖中下是那些將工作勞動的成果獻出及做着社會福利工作的慈善家和為主作少許效勞的人。
【圖:B36ph042_01.jpg】
崇拜基士拿領往離開這個物質世界的解脫。基士拿接受以愛和奉獻心供奉的一塊葉、水果、花和水。(9.26)
【圖:B36ph043_01.jpg】
在森林裏進行冥想的瑜祁試圖通過控制自己的身體、心意、智慧、將自己的注意力集中於心裏面的主基士拿而得到解脫。(6.11-14)
【圖:B36ph044_01.jpg】
唱頌神的聖名的奉獻者被基士拿及祂的僕人半人神祝福。(3.12)
【圖:B36ph045_01.jpg】
如果一個人成為主基士拿的奉獻者,祂便會前來拯救一個這樣皈依了的靈魂。祂會坐在祂的羽毛座駕——加路達上將祂的奉獻者從生與死的海洋拯救出來。(12.6-7)
【圖:B36ph046_01.jpg】
小麻雀想喝乾海洋的水去取回她的蛋,主基士拿看到祂的堅決便派加路達脅嚇海洋將蛋送回來,否則便吸乾海洋的水。同樣地,當基士拿看到祂虔誠的奉獻者的決心,祂便在很多方面幫助他取得進步。(6.24)
【圖:B36ph047_01.jpg】
在戰車上的兩個人是誰?戰車的駕御者是主基士拿——最富裕的一個,祂擁有無限的美麗、財富、名聲、知識、力量興及摒棄。手持弓箭的戰士是阿尊拿——主基士拿的朋友及奉獻者。(18.78)
【圖:B36ph048_01.jpg】
在這年代主基士拿是主采坦耶的化身,圖中的主采坦耶帶領上千的群眾集體唱頌主基士拿的聖名。祂由祂的首席同僚尼鐵晏蘭達巴佈(站在祂右邊的第一位)伴同。(3.10)
第一章
【圖:B36pi001_01.gif】
在庫勒雪查戰塲上閱兵
第一節
dhṛtarāṣṭra uvāca dharma-kṣetre kuru-kṣetre samavetā yuyutsavaḥ māmakāḥ pāṇḍavāś caiva kim akurvata sañjaya
dhṛtarāṣṭraḥ——狄達拉斯韃王;uvāca——說;dharma-kṣetre——在朝聖的地方;kuru-kṣetre——在名叫庫勒雪查的地方;samavetāḥ——結集;yuyutsavaḥ——正想參戰;māmakāḥ——我方(的兒子們);pāndavāḥ——班杜的兒子們;ca——和;eva——必定;kim——什麼;akurvata——他們幹;sañjaya——啊!山齋耶。
譯文
狄達拉斯韃說:「山齋耶啊!在朝聖的地方庫勒雪查結集後,我的兒子們和班杜的兒子們都想參戰,他們幹了些什麼?」
要旨
博伽梵歌是一門很廣泛地被閱讀到的有關神的科學,也在梵歌.摩訶邁 Gītā-māhātmya(梵歌的禮讚)中撮要,書中說一個人應該在一個史里基士拿奉獻者的幫助下很考究地去閱讀和了解博伽梵歌,不要出於個人動機性的演譯。在博伽梵歌中已有一個很明顯的怎樣去了解它的例子——阿尊拿是直接從主那裏學習聆聽梵歌的。如果一個人能夠很幸運地通過使徒傳系沒有動機性的演譯地去了解博伽梵歌,他便超越了閱讀所有的吠陀智慧和所有世界上的經典。一個人不但可以在博伽梵歌中找到所有其它的經典所包括的東西,還可以找到其它地方沒有的東西。那便是梵歌特有的標準。它是完整的神的科學,因為它是直接由具有至高無上性格的神——主史里基士拿所講述。
如在摩訶伯拉達 Mahābhārata 中所述,狄達拉斯韃和山齋耶所討論的題目構成了這個偉大哲學的基本原理。這個哲學發展自庫勒雪查戰場——一個太古吠陀時代朝聖的聖地。它是由主親身降臨到這個星球為了要指導人類而講述的。
達摩雪查 dharma-kṣetra 一字(一個宗教儀式舉行的地方)是有意義的,因為在庫勒雪查戰場上,具有至高無上性格的神是在阿尊拿那方出現。狄達拉斯韃——庫勒兄弟的父親,對於他兒子們的勝利極表懷疑。在疑惑中,他詢問他的秘書山齋耶:「我的兒子們和班杜的兒子們幹些什麼?」他深知他的兒子們和他弟弟班杜的兒子們在庫勒雪查戰場上結集是為了要决心參戰。他的詢問仍然是有意思的。他不想他的姪兒堂兄弟之間妥協而想知道他兒子們在戰場上的命運。因為戰役是被安排在庫勒雪查舉行——一個在吠陀經中講及為天上的居民也用來參拜的地方,狄達拉斯韃因為聖地對戰役結果的可能影響而變得很恐慌。他很清楚地知道這對阿尊拿和班杜的兒們必定有好處,因為他們本性都是很善良的。山齋耶是維亞薩 Vyāsa 的學生,蒙維亞薩之恩,山齋耶可以在狄達拉斯韃的房間中也能透視到庫勒雪查戰場上所發生的事情。所以狄達拉斯韃詢問他有關於戰場上的情況。
班達瓦 Pāṇḍavas(班杜的兒子們)和狄達拉斯韃的兒子們都屬於同一個家族,但狄達拉斯韃的意向是他故意只稱他的兒子們為庫勒 Kurus,而將班杜的兒子們從家族傳襲中趕出來。由此可知狄達拉斯韃和他的姪兒——班杜的兒子們——之間所處的關係。正如在田中多餘的草要被除去,我們可以想像到由這件事情的開始,在庫勒雪查宗教場地因宗教之父——史里基士拿——的在塲,多餘的植物如狄達拉斯韃的兒子杜約丹拿 Duryodhana 和其他人將會被剷除而由尤帝斯棣拉 Yudhiṣṭhira 為首的徹底宗教人仕將會為主所樹立。這便是達摩雪查 dharma-kṣetre 和庫勒雪查 kuru-kṣetre 兩字除了歷史性和吠陀重要性以外的意思。
第二節
sañjaya uvāca dṛṣṭvā tu pāṇḍavānīkaṁ vyūḍhaṁ duryodhanas tadā ācāryam upasaṅgamya rājā vacanam abravīt
sañjayaḥ——山齋耶;uvāca——說;dṛṣṭvā——看了以後;tu——但;pāṇḍavanīkam 班達瓦兄弟的手下士兵;vyūḍham——在軍隊佈陣中;duryodhanaḥ——杜約丹拿王;tadā——那時;ācāryam——老師;upasaṅgamya——行近;rājā——國王;vacanam——字句;abravīt——講話。
譯文
山齋耶說:「王啊,杜約丹拿王看過了班杜之子所結集的軍隊後,便到他老師的跟前開始講以下這些話。」
要旨
狄達斯拉韃生下來便是盲的。不幸地,他同時也缺乏靈性的領悟力。他很清楚地知道他的兒子們也在宗教的事情上同樣盲目,他也確知到他們永不會達到如班達瓦兄弟(他們生來便是很虔誠的)同等的領悟。但他仍然對聖地的影響覺得懷疑。山齋耶明白到他之所以詢問戰場情況的目的。因此他想鼓勵那個沮喪的國王而警告他說他的兒子受了聖地的影響而不肯作任何妥協。山齋耶告訴國王說他的兒子杜約丹拿看過了班達瓦兄弟的軍事力量後,立即去找他的元帥當阿闍黎耶 Droṇācārya,告訴他實際的處境。雖然杜約丹拿是國王,因為事情的重要性仍然要去找他的元帥。所以他很適宜做政治家。但杜約丹拿的外交行動外飾掩蓋不了在觀看到班達瓦兄弟的軍事陣容後所感到的恐懼。
第三節
paśyaitāṁ pāṇḍu-putrāṇām ācārya mahatīṁ camūm vyūḍhāṁ drupada-putreṇa tava śiṣyeṇa dhīmatā
paśya——瞧;etām——這;pāṇḍu-putrāṇām——班杜兒子們的;ācārya——噢,老師;mahatīm——偉大的;camūm——軍事力量;vyūḍhām——安排——;drupada-putreṇa——由杜巴達 Drupada 的兒子;tava——你的;śiṣyeṇa——徒弟;dhīmatā——很聰明的。
譯文
噢,我的老師,瞧這班杜兒子們的偉大軍隊,這樣技巧地由你聰明的徒弟——杜巴達的兒子所安排。
要旨
杜約丹拿是一個成功的政治家,他想指出婆羅門元帥當阿闍黎耶的弱點。當阿闍黎耶和杜巴達王(阿尊拿妻子杜巴蒂的父親)有些政治上的紛爭。結果,杜巴達舉行了一次很隆重的祭祀,而得到了有一個可以殺當阿闍黎耶的兒子的祝福。當阿闍黎耶很清楚地知道這一點,但他是一個民主的婆羅門,當杜巴達的兒子——狄斯達端拿 Dhṛṣṭadyumna 被委為跟他學習軍事教育時,他毫不猶疑地將所有的軍事秘密傳授給他。現在,在庫勒雪查戰場上,狄斯達端拿是站在班杜瓦兄弟的一邊,他們的軍隊陣形是由他從當阿闍黎耶那裏學來後所安排的。杜約丹拿指出當阿闍利耶這點錯處以使他在作戰時提高警惕和不要妥協。同時他還想指出他不應在對抗班杜瓦兄弟時表現寬大,因為他們也是當阿闍黎耶的愛徒,阿尊拿是他特別寵愛和出色的學生。杜約丹拿又警告說在作戰中這樣寬大會招致失敗。
第四節
atra śūrā maheṣvāsā bhīmārjuna-samā yudhi yuyudhāno virāṭaś ca drupadaś ca mahā-rathaḥ
atra——這裏;śūrāḥ——英雄;maheṣvāsāḥ——強壯的弓箭手;bhīmārjuna——彼瑪和阿尊拿;samāḥ——平等;yudhi——在戰爭中;yuyudhānaḥ——尤尤當拿;virāṭaḥ——維瓦達;ca——也有;drupadaḥ——杜巴達;ca——也有;mahārathaḥ——偉大的戰士。
譯文
在這隊軍隊中有很多英雄的弓箭手,在作戰中可以比得上彼瑪和阿尊拿;也有偉大的戰士如尤尤當拿、維瓦達和杜巴達。
要旨
雖然狄斯達端拿在當阿闍黎耶的強大兵法力量下不算是一個很重要的障礙,但有很多其他人是引起恐懼的原因。他們都被杜約丹拿認為是致勝的絆脚石,因為每一個人都如彼瑪和阿尊拿般強大。他知道彼瑪和阿尊拿的力量,因此他以他們來比較。
第五節
dhṛṣṭaketuś cekitānaḥ kāśirājaś ca vīryavān purujit kuntibhojaś ca śaibyaś ca nara-puṅgavaḥ
dhṛṣṭaketuḥ——狄斯達格度;cekitānaḥ——車格坦拿;kāśirājaḥ——葛西瓦札;ca——也有;vīryavān——很強大的;——purujit——普努芝;kuntibhojaḥ——琨提寶耶;ca——也有;śaibyaḥ——洒巴亞;ca——也有;nara-puṅgavaḥ——人類社會中的英雄。
譯文
那邊還有偉大、英勇、孔武有力的戰士如狄斯達格度、車格坦拿、葛西瓦札、普努芝、琨提寶耶和洒巴亞。
第六節
yudhāmanyuś ca vikrānta uttamaujāś ca vīryavān saubhadro draupadeyāś ca sarva eva mahā-rathāḥ
yudhāmanyuḥ——尤大曼猶;ca——和;vikrāntaḥ——強大的;utamaujāḥ——歐達卯耶;vīryavān——很有力量的;saubhadraḥ——蘇巴達的兒子;draupadeyāḥ——杜巴蒂的兒子們;ca——和;sarve——所有;eva——肯定的;mahārathāḥ——偉大的戰車戰士。
譯文
那邊有強大的尤大曼猶,很有力量的歐達卯耶、蘇巴達的兒子和杜巴蒂的兒子們。所有這些都是偉大的戰車戰士。
第七節
asmākaṁ tu viśiṣṭā ye tān nibodha dvijottama nāyakā mama sainyasya saṁjñārthaṁ tān bravīmi te
asmākam——我們的;tu——但;viśiṣṭāḥ——特別強大的;ye——那些;tān——他們;nibodha——請留意;dvijottama——最佳的婆羅門;nāyakāḥ——將領;mama——我的;sainyasya——兵士的;saṁjñā-artham——報告;tān——他們;bravīmi——我說給;te——你的。
譯文
啊,最佳的婆羅門,讓我報告給你聽有特別資格領導我們軍隊的將領名字。
第八節
bhavān bhīṣmaś ca karṇaś ca kṛpaś ca samitiñjayaḥ aśvatthāmā vikarṇaś ca saumadattis tathaiva ca
bhavān——你本人;bhīṣmaḥ——祖父彼斯瑪;ca——和;karṇaḥ——干拿;ca——和;kṛpaḥ——基伯;ca——和;samitiñjayaḥ——長勝將軍;aśvatthāmā——阿斯瓦譚瑪;vikarṇaḥ——維干拿;ca——還有;saumadattiḥ 桑瑪達陀的兒子;tathā——至於;eva——肯定的;ca——和。
譯文
人物有如你本人,彼斯瑪、干拿、基伯、阿斯瓦譚瑪、維干拿和名叫布理斯喇瓦的桑瑪達陀的兒子,都是戰場上的長勝將軍。
要旨
杜約丹拿指出這場戰役中的特別英雄,他們都是長勝的。維干拿是杜約丹拿的兄弟,阿斯瓦譚瑪是當阿闍黎耶的兒子,而桑瑪達帝或布理斯喇瓦是巴里伽斯王 Bāhlīkas 的兒子。干拿是阿尊拿同母異父的兄弟,因為他是琨提王后未嫁班杜王前所生的。基伯(阿闍黎耶)娶了當阿闍黎耶的孿生妹妹。
第九節
anye ca bahavaḥ śūrā mad-arthe tyakta-jīvitāḥ nānā-śastra-praharaṇāḥ sarve yuddha-viśāradāḥ
anye——許多其他;ca——還有;bahavaḥ——很大數量的;sūrāḥ——英雄;mad-arthe——為了我;tyakta-jīvitāḥ——準備貢獻出了生命;nānā——很多;praharaṇāḥ——裝配備;śastra——武器;sarve——所有他們;yuddha——戰役;viśāradāḥ——在軍事科學上很有經驗。
譯文
還有許多其他的英雄都準備為了我而獻出他們的生命。他們全部都配備有各式各樣的武器,他們都在軍事科學上很有經驗。
要旨
至於其他的戰士——如齋耶札達 Jayadratha,偈達瓦瑪 Kṛtavarmā,沙耶 Śalya 等——全部都準備為了杜約丹拿而付出他們的生命。換句話說,他們將因為參加了杜約丹拿的罪惡行列而註定在庫勒雪查一役中死亡。當然。杜約丹拿還滿以為有這樣多有力量的朋友在他那一邊,勝利必定是屬於他的。
第十節
aparyāptaṁ tad asmākaṁ balaṁ bhīṣmābhirakṣitam paryāptaṁ tv idam eteṣāṁ balaṁ bhīmābhirakṣitam
aparyāptam——不可估計的;tat——那;asmākam——我們的;balam——力量;bhīṣma——祖父彼斯瑪;abhitakṣitam——完全受護於;paryāptam——有限的;tu——但;idam——所有這些;eteṣām——班達瓦兄弟的;balam——力量;bhīma——彼瑪;abhirakṣitam——很小心地被保護着。
譯文
我們的力量是不可估計的,而我們是完全受祖父彼斯瑪的保護;至於班達瓦兄弟的力量,只是由彼瑪很小心地保護着,是有限的。
要旨
在這裏杜約丹拿作了一個比較力量的審察,他以為他軍隊的力量是無可估計,因為是由最有經驗的將領——祖父彼斯瑪保護着。在另外一邊,班達瓦兄弟的力量是有限的,因為是由一個經驗較次的將領——彼瑪所保護着。在彼斯瑪面前,彼瑪就不算什麼一回事了。杜約丹達非常嫉忌彼瑪,因為他清楚地知道如果他要死的話,只有彼瑪能殺他。但他同時又以彼斯瑪的在場對勝利充滿信心,因為他是一個更好的將領。所以他的結論是他必定可以贏得這場戰事。
第十一節
ayaneṣu ca sarveṣu yathā-bhāgam avasthitāḥ bhīṣmam evābhirakṣantu bhavantaḥ sarva eva hi
ayaneṣu——在戰略性的要點;ca——和;sarveṣu——每一處地方;yathā-bhāgam——在不同的佈陣下;avasthitāḥ——部署;bhīṣmam——向祖父彼斯瑪;eva——確定的;abhirak-ṣantu——作出支持;bhavantaḥ——你們全部;sarve——分別的;eva——確定的;hi——和正確的。
譯文
現在你們全體都要向祖父彼斯瑪作出支持,在軍隊的陣形中站好你們個別的戰略性要點。
要旨
杜約丹拿在讚揚了彼斯瑪的力量一番以後,想及其他的人或許會認為他們被低估了,所以以他一貫的政治手腕,用上述的說話將實際情況改良一下。他強調說彼斯瑪毫無疑問是最偉大的英雄,但他是一個老年人,所以每人都應該從各方面保護他。他會親自應戰,而敵人會從他無暇顧及的一方面取得利益。所以其他的英雄都不應該離開他們自己的戰略崗位而讓敵人衝破陣勢。杜約丹拿很清楚地感覺到庫勒兄弟的勝利全靠彼斯瑪的在場。他對彼斯瑪和當阿闍黎耶的支持很有信心,因為他知道當阿尊拿的妻子杜巴蒂在無望中向他們請求主持公道而被迫當着眾將軍面前脫去衣服時,他們連一句話也沒有說。雖然他知道這兩位將軍對班達瓦兄弟有多少愛念,他希望這些愛念都會如習慣上在賭博的時候一樣地完全被拋開。
第十二節
tasya sañjanayan harṣaṁ kuru-vṛddhaḥ pitāmahaḥ siṁha-nādaṁ vinadyoccaiḥ śaṅkhaṁ dadhmau pratāpavān
tasya——他的;sañjanayan——在增加中;harṣam——歡騰;kuru-vṛddhaḥ——庫勒王朝的長者(彼斯瑪);pitāmahaḥ——祖父;siṁha-nādam——如獅子般的吼聲;vinadya——震盪;uccaiḥ——很大聲;śaṅkham——貝殼號角;dadhmau——吹奏;pratāpavān——英勇的。
譯文
於是彼斯瑪,庫勒王朝偉大英勇的長者,武士們的祖父,吹奏起他那响亮如獅吼的貝殼號角,使杜約丹拿感到歡騰。
要旨
庫勒王朝的長者可以了解到他孫兒杜約丹拿內心的意思,同時出於天然的同情心,他大聲吹響他的貝殼號角來振奮他,扮演出他獅子的角式。間接地,通過號角的意義,他告訴那個沮喪的孫兒杜約丹拿說:在這場戰爭中勝利是沒有希望的,因為至高的主基士拿是在另外的一邊。但是,他的責任仍然是要去指揮戰爭,所以在這方面,痛苦是不可避免的。
第十三節
tataḥ śaṅkhāś ca bheryaś ca paṇavānaka-gomukhāḥ sahasaivābhyahanyanta sa śabdas tumulo 'bhavat
tataḥ——隨着;śaṅkhāḥ——貝殼響號;ca——和;bheryaḥ——角笛;ca——和;paṇava-ānaka——喇叭和鼓;go-mukhāḥ——號角;sahasā——突然同在一起;eva——肯定的;abhyahanyanta——在同一時間被吹奏;saḥ——那;śabdaḥ——複合的聲音;tumulaḥ——喧噪的;abhavat——變得。
譯文
隨着,貝殼響號、角笛、喇叭、鼓和號角都在同一時間被吹奏起來,複合的聲音變得非常喧囂。
第十四節
tataḥ śvetair hayair yukte mahati syandane sthitau mādhavaḥ pāṇḍavaś caiva divyau śaṅkhau pradadhmatuḥ
tataḥ——隨着;śvetaiḥ——由白色的;hayaiḥ——馬;yukte——連接着;mahati——在偉大的;syandane——戰車;sthitau——這樣地處於;mādhavaḥ——瑪訶瓦(幸運女神的丈夫),即基士拿;pāṇḍavaḥ——班杜之子,即阿尊拿;ca——和;eva——確定的;divyau——超然的;śaṅkhau——貝殼響號;pradadhmatuḥ——吹奏起來。
譯文
在另外一邊,主基士拿和阿尊拿同時坐在由白馬拉的戰車上,吹奏起他們超然的貝殼響號。
要旨
和彼斯瑪所吹奏的貝殼響號相對,基士拿和阿尊拿手上的貝殼響號被描述為超然的,超然貝殼響號的聲音表示出對方是沒有勝利的希望,因為基士拿是在班杜瓦兄弟的一邊。Jayas tu pāṇḍu-putrāṇāṁ yeṣāṁ pakṣe janārdanaḥ。勝利永遠是屬於像班杜之子的人。
因為主基士拿是與他們相交往,而無論何時何地有主在場,幸運的女神也同時一起,因為幸運女神是永遠不會離開她的丈夫而獨處的。因此,勝利和幸運是等待着阿尊拿,這已由韋施紐,或主基士拿所吹奏出的超然之聲顯示出。還有,他們倆所坐的戰車是由艾里 Agni(火之神)造給阿尊拿的,這表示無論在這三個世界內的任何地方駕御這部戰車都可以戰勝四方,所向無敵。
第十五節
pāñcajanyaṁ hṛṣīkeśo devadattaṁ dhanañjayaḥ pauṇḍraṁ dadhmau mahā-śaṅkhaṁ bhīma-karmā vṛkodaraḥ
pāñcajanyam——名為班查真耶的貝殼響號;hṛṣīkeśaḥ——赫斯克沙(基士拿,指揮奉獻者感官的主);devadattam——名為迪瓦達壇的貝殼的響號;dhanañjayaḥ——丹南札耶(阿尊拿,財富的得者);pauṇḍram——名為保烈湛的貝殼;dadhmau——吹奏;mahā-śaṅkham——恐怖的貝殼響號;bhīma-karmā——做艱巨吃力工作的人,vṛkodaraḥ——維高達拉,食量龐大的人(即彼瑪)。
譯文
跟着,主基士拿吹起祂那名為班查真耶的貝殼響號;阿尊拿吹起他那名為迪瓦達壇的貝殼響號;而彼瑪——那個做艱巨吃力工作和食量龐大的人,吹起他那名為保烈湛的恐怖貝殼響號。
要旨
主基士拿在這一節中被稱為赫斯克沙 Hṛṣīkeśa,因為祂是所有感官的擁有者。生物體是祂所屬的部份,所以生物體的感官也是祂感官所屬的部份。非人性主義者不能夠解釋生物體的感官,所以他們都通常主觀地形容所有生物體為沒有感官的,或非人性的。主處於所有生物體的心中指揮他們的感官。但是,祂的指揮程度則有賴於生物體怎樣降服於祂,對一個純潔的奉獻者來說,祂直接控制他的感官。這裏在庫勒雪查戰場上,主直接控制阿尊拿的超然感官,所以有赫斯克沙這個特殊的名字。主根據各種不同的活動而有不同的名字。例如祂的名字是瑪瑚蘇丹拿 Madhusūdana 因為祂殺死名為瑪瑚 Madhu 的惡魔;祂的名字是高文達 Govinda,因為祂給母牛和感官快樂;祂的名字是瓦蘇第瓦 Vāsudeva 因為祂以瓦蘇弟瓦的兒子降生;祂的名字是迪瓦姬、蘭達拿 Devakī-nandana 因為祂接受迪瓦姬為祂的母親;祂的名字是雅蘇達、蘭達拿因為祂報以祂童年的時光給在溫達文拿 Vṛndāvana 的雅蘇達;祂的名字是巴達、莎拉蒂 Pārtha-sārathi 因為祂做祂朋友阿尊拿的戰車伕。同樣地,祂的名字是赫斯克沙,因為祂在庫勒雪查的戰場上給予阿尊拿指示。
阿尊拿在這一節中被稱為丹南札耶,因為祂幫助他的哥哥搜集財富用以供給國王舉行各種祭祀時的開支。同樣地,彼瑪被稱為維高達拉,因為他食量龐大和可以做艱巨吃力的工作:如殺死惡魔克英頂霸 Hiḍimba。因此,由主為首的班達瓦兄弟那邊各個性格不同的人所吹奏的特別貝殼響號,都能使參戰的士兵感到鼓舞。在另外的一面則並無這些特點,並無主基士拿——最高的指揮者和幸運女神在場。所以他們是預先註定要吃敗仗的——這便是由貝殼響號發出的聲音所表示的信號。
第十六至十八節
anantavijayaṁ rājā kuntī-putro yudhiṣṭhiraḥ nakulaḥ sahadevaś ca sughoṣa-maṇipuṣpakau kāśyaś ca parameṣvāsaḥ śikhaṇḍī ca mahā-rathaḥ dhṛṣṭadyumno virāṭaś ca sātyakiś cāparājitaḥ drupado draupadeyāś ca sarvaśaḥ pṛthivī-pate saubhadraś ca mahā-bāhuḥ śaṅkhān dadhmuḥ pṛthak pṛthak
anantavijayam——名為安南達維齋耶的貝殼;rājā——國王;kuntī-putraḥ——琨提之子;yudhiṣṭhiraḥ——尤帝斯棣拉;nakulaḥ——那古拉;sahadevaḥ——沙哈廸瓦;ca——和;sughoṣa-maṇipuṣpakaṅ——分別名為蘇可撒和曼尼普斯巴伽的貝殼;kāśyaḥ——嘉時(瓦環拿施)國王;ca——和;parameṣvāsaḥ——偉大的射手;śikhaṇḍī——施汗第;ca——和;mahā-rathaḥ——一個可以以一敵千的人;dhṛṣṭadyumnaḥ——狄斯達端拿(杜巴達王之子);virāṭaḥ——維瓦達(給在避難中的班杜瓦兄弟予以庇護的王子);ca——和;sātyakiḥ——徹耶基(即尤尤當拿——主基士拿的戰車伕);ca——和;aparājitaḥ——從未被征服過的;drupadaḥ——杜巴達;班卡拉 Pāñcāla——之王;draupadeyāḥ——杜巴蒂的兒子們;ca——和;sarvaśaḥ——所有;pṛthivī-pate——啊,國王;saubhadraḥ——蘇巴達的兒子(阿比曼如 Abhimanyu);ca——和;mahā-bāhuḥ——很充份地武裝;śaṅkhān——貝殼;dadhmuḥ——吹起;pṛthak pṛthak——分別地。
譯文
尤帝斯棣拉王(琨提之子)吹起他名為安南達維齋耶的貝殼響號;那古拉和沙哈廸瓦分別吹起名為蘇可徹和曼尼普斯巴伽的。偉大的射手嘉時國王,偉大戰士施汗第、狄斯達端拿、維瓦達和未曾被征服過的徹耶基,還有杜巴達、杜巴蒂的兒子們和其他戰士,如蘇哈達的兒子。國王啊,他們都很充份地武裝和分別吹起他們的貝殼響號。
要旨
山齋耶很技巧地告訴狄達拉斯韃王他欺騙班杜諸子和意圖使他的兒子登上王位的愚昧政策是不值得讚揚的。各種跡像經已顯示出整個庫勒王朝將會在戰役中被殺。從祖父彼斯瑪開始下至曾孫如阿比曼如等和其他從世界各地來的國王全部都在場和經已註定劫數難逃。這場大災禍都是歸咎於狄達拉斯韃王,因為他鼓勵他兒子們所行的政策。
第十九節
sa ghoṣo dhārtarāṣṭrāṇāṁ hṛdayāni vyadārayat nabhaś ca pṛthivīṁ caiva tumulo 'bhyanunādayan
sah——那;ghosah——震盪;dhartarastranam——狄達拉斯韃兒子們的;hrdayani——心;vyadarayat——分裂;nabhah——天空;ca 和;prthivim——地面上;ca——和;eva——的確;tumulah——喧闐的;abhyanunadayan——回音。
譯文
那些貝殼響號的聲音變得很喧囂激昂,在天空和地面上震盪着,使到狄達拉斯韃兒子們的內心也不禁顫慄起來,心胆俱裂。
要旨
當彼斯瑪和在杜約丹拿那邊其他的人吹奏起他們各自的貝殼響號時,班杜瓦兄弟這邊的人並沒有心弦震盪。這件事情並沒有被提及,但在這一節中特別提及到狄達拉斯韃兒子們的內心被班杜瓦兄弟這邊的震音所驚恐。這是因為班杜瓦兄弟和他們對基士拿充滿信心的關係。一個受護於至高主的人,就算在最大的災害中,也不懼怕任何東西。
第二十節
atha vyavasthitān dṛṣṭvā dhārtarāṣṭrān kapi-dhvajaḥ pravṛtte śastra-sampāte dhanur udyamya pāṇḍavaḥ hṛṣikeśaṁ tadā vākyam idam āha mahī-pate
atha——那時候;vyavasthitān——處於;dṛṣṭvā——看着;dhārtarāṣṭrān——狄達拉斯韃的兒子們;kapi-dhvajaḥ——幟有漢奴曼 Hanumān 的旗號;pravṛtte——正想幹;śastra-sampāte 發射弓箭;dhanuḥ——弓;udyamya——拿起後;pāṇḍavaḥ——班杜的兒子(阿尊拿);hṛṣīkeśam——向主基士拿;tadā——在那時;vākyam——話;idam——這些;āha——說;mahī-pate——國王啊!
譯文
國王啊,在那時候阿尊拿——班杜之子——坐在他的戰車上,他的旗幟上有漢奴曼的徽號,他正在拿起弓準備射箭,他看着狄達拉斯韃的兒子,國王啊,阿尊拿對赫斯克沙(基士拿)講了這些話:
要旨
戰爭快要開始了。從上述的幾節中可以知道狄達拉斯韃的兒子們是多少地被班杜瓦兄弟意想不到的軍事陣式所喪胆。這是因為有主基士拿在戰場上直接指導他們的關係。阿尊拿旗幟上漢奴曼的徽號是另外一個勝利的象徵,因為漢奴曼在主喇瑪 Rāma 與瓦文拿 Rāvaṇa 的戰爭中幫助喇瑪而取得勝利。現在喇瑪和漢奴曼二人都在阿尊拿的戰車中幫助他。主基士拿便是喇瑪本人,而每當喇瑪在場的時候,祂的永恆忠僕漢奴曼和祂的永恆伴侶斯妲 Sītā——幸運女神,也都必定在場。因此,阿尊拿是沒有理由去懼怕任何敵人的。最主要還是所有感官的主人——主基士拿——親自在場給他指導。這樣,阿尊拿在執行這場戰事中有着所有好的忠告。在由主對祂永恆的奉獻者這樣吉兆的安排下,勝利是註定的了。
第二十一至二十二節
arjuna uvāca senayor ubhayor madhye rathaṁ sthāpaya me 'cyuta yāvad etān nirīkṣe 'haṁ yoddhu-kāmān avasthitān kair mayā saha yoddhavyam asmin raṇa-samudyame
arjunaḥ——阿尊拿;uvāca——說;senayoḥ——關於軍隊的;ubhayoḥ——兩方面的;madhye——在兩者間;ratham——戰車;sthāpaya——請駛靠;me——我的;acyuta——啊,沒有錯誤的人;yāvat——只要;etān——所有這些;nirīkṣe——看來是;aham——我;yoddhu-kāmān——想作戰;avasthitān——在戰場上排列;kaiḥ——和這些人;mayā——由我;saha——與;yoddhavyam——作戰;asmin——在這;raṇa——鬥爭;samudyame——試圖。
譯文
阿尊拿說:「啊,沒有錯誤的人,請將我的戰車駛靠兩陣的中間,好使我能夠看到那些人在場,那些人想戰爭,和那些人意圖在這場大戰中與我對敵。」
要旨
儘管主基士拿是具有至高無上性格的神,只是出於沒有原因的同情心祂便為祂的朋友服務。祂對祂的奉獻者的寵愛是永遠不會失落的,因此祂在這裏被稱為沒有錯誤的人。作為一個戰車伕,祂要執行阿尊拿的命令,因為祂並沒有猶疑地這樣去做,祂便被稱為沒有錯誤的人。雖然祂接受了作為祂奉獻者戰車伕的地位,祂至尊的地位仍然是絲毫沒有被降低。在任何的情況下,祂仍然是具有至尊無上性格的神——赫斯克沙——所有感官的主人。主和祂事奉者的關係是非常甜蜜和超然的,事奉者常常想對主作出服務,而同樣地,主也想着一有機會便也報以祂的事奉者一些服務。祂認為讓祂純潔的奉獻者處於有利地位給祂命令,比祂本身發命令更能令祂感到快樂。作為主人,每人都受命於祂,沒有一個人是在祂之上來命令祂。但當祂找到一個命令祂的純潔奉獻者,雖然祂是所有處境下沒有錯誤的主人,祂得到超然的快樂。
作為主純潔的奉獻者,阿尊拿是不想和他的堂兄弟及親戚作戰的,但他因為杜約丹拿的固執而被迫來到陣前,杜約丹拿並不同意和平協議。所以,他很想看看為首在陣前的是誰。儘管在戰場上是沒有講和的機會,他依然想再看看他們究竟想要戰爭到甚麼程度。
第二十三節
yotsyamānān avekṣe 'haṁ ya ete 'tra samāgatāḥ dhārṭarāṣṭrasya durbuddher yuddhe priya-cikīrṣavaḥ
yotsyamānān——那些將會參戰的人;avekṣe——讓我看;aham——我;ye——誰;ete——那些;atra——這裏;samāgatāḥ——結集;dhartarastrasya——狄達拉斯韃的兒子;durbuddheḥ——壞心腸的;yuddhe——在戰爭中;priya——好的;cikīrṣavaḥ——討好。
譯文
讓我看看那些來到這裏參戰,想討好壞心腸的狄達拉斯韃的兒子的人。
要旨
杜約丹拿和他的父親狄達拉斯韃串同想奪取班達瓦兄弟的王位是個公開的秘密。所以,那些參加入杜約丹拿那一邊的人必定是蛇鼠一窩。阿尊拿想在未開戰前看看他們究竟是誰,但他無意與他們作和平的談判。而他也想趁此估計一下他們的力量,雖然他因為基士拿坐在他身傍而對勝利頗有信心。
第二十四節
sañjaya uvāca evam ukto hṛṣīkeśo guḍākeśena bhārata senayor ubhayor madhye sthāpayitvā rathottamam
sañjayaḥ——山齋耶;uvāca——說;evam——如此;uktaḥ——至言;hṛṣīkeśaḥ——主基士拿;guḍākeśena——由阿尊拿;bhārata——啊,伯拉達的後裔;senayoḥ——軍隊的;ubhayoḥ——雙方面的;madhye——中間;sthāpayitvā——放置在;rathottamam——最好的戰車。
譯文
山齋耶說:「啊,伯拉達的後裔,主基士拿這樣被阿尊拿致言以後,便將那最好的戰車駛進兩隊軍隊的陣中。」
要旨
在這段中阿尊拿被稱為古達克沙 Guḍākeśa,古達伽 guḍāka 的意思是睡眠,而一個征服了睡眠的人被稱為古達克沙。睡眠還有愚昧的意思。所以阿尊拿因為與基士拿的友誼而征服了睡眠和愚昧。作為一個基士拿的偉大奉獻者,他連一刻也不能忘記基士拿,因為這是一個奉獻者的本性。不論在醒覺或睡眠中,一個主的奉獻者不停地想着基士拿的名字、型態、品質和閒暇。如此地一個基士拿的奉獻者便可以因為不停地想着基士拿而征服睡眠和愚昧。這便叫基士拿知覺,或三摩地 samadhi。作為赫斯克沙,或每個生命體的官感和心智的引導者,基士拿是可以理解到阿尊拿要將戰車駛進兩陣中的意思,祂這樣做後便講了下述的話。
第二十五節
bhīṣma-droṇa-pramukhataḥ sarveṣāṁ ca mahīkṣitām uvāca pārtha paśyaitān samavetān kurūn iti
bhīṣma——祖父彼斯瑪;droṇa——教師當拿;pramukhataḥ——在前面;sarveṣām——所有;ca——和;mahīkṣitām——世界各地的首領;uvāca——說;pārtha——啊,巴達 Pṛthā(彼利妲 pārtha 之子);paśya——看;etān——所有他們;samavetān——結集;kurūn——庫勒王朝的所有成員;iti——如此。
譯文
在彼斯瑪、當拿、和全世界所有其他的首腦人物面前——主——赫斯克沙說:「啊!巴達,你看,所有庫勒族的人都齊集在這裏。」
要旨
作為所有生物體的超靈,主基士拿可以了解阿尊拿想着些甚麼。赫斯克沙一字的應用表示祂知道一切事情。而巴達或彼利妲或琨提之子是指阿尊拿。作為一個朋友,祂想告訴阿尊拿因為他是彼利妲(祂自己父親瓦蘇弟瓦的姊妹)之子,所以祂同意為阿尊拿的戰車伕。現在基士拿告訴阿尊拿叫他「看,所有庫勒王朝的成員。」是甚麼意思?阿尊拿想就此停止而不戰爭嗎?基士拿從來不意料祂姨母的兒子有這樣的思想。主便以這種朋友間開玩笑的方式測度到阿尊拿的心意。
第二十六節
tatrāpaśyat sthitān pārthaḥ pitṛrn atha pitāmahān ācāryān mātulān bhrātṛrn putrān pautrān sakhīṁs tathā śvaśurān suhṛdaś caiva senayor ubhayor api
tatra——那裏;apaśyat——他可以看見;sthitān——站着;pārthaḥ——即阿尊拿;pitṛrn——父親們;atha——還有;pitāmahān——祖父們;ācāryān——老師們;mātulān——舅父們;bhrātṛrn——兄弟們;putrān——兒子們;pautrān——孫兒們;sakhīn——朋友們;tathā——還有;śvaśurān——岳父;suhṛdaḥ——祝福者;ca——和;eva——確實地;senayoḥ——軍隊的;ubhayoḥ——兩方面的;api——包括。
譯文
那裏阿尊拿可以在兩陣的軍隊中看到他的父親們、祖父們、老師們、舅父們、兄弟們、兒子們、孫兒們、朋友們,還有他的岳父和祝福者——全都在場。
要旨
在戰場上阿尊拿可以看到各樣的親戚,他見到的人物如布理斯喇瓦,他父親的同僚,祖父彼斯瑪和桑瑪達陀,老師如當阿闍黎耶和基伯闍黎耶,舅舅如沙耶和沙琨尼 Śakuni,兄弟如杜約丹拿,兒子如拉克曼拿 Lakṣmaṇa,朋友如阿斯瓦譚瑪,祝福者如偈達瓦瑪等。他還可以看到許多朋友的軍隊。
第二十七節
tān samīkṣya sa kaunteyaḥ sarvān bandhūn avasthitān kṛpayā parayāviṣṭo viṣīdann idam abravīt
tān——所有他們;samīkṣya——看過以後;saḥ——他;kaunteyaḥ——琨提之子;sarvān——所有各樣;bandhūn——親戚;avasthitān——處於;kṛpayā——出於同情心;parayā——高級的;āviṣṭaḥ——十分感動;viṣīdan——在悲愴中;idam——如此;abravīt——說。
譯文
當琨提的兒子,阿尊拿,看到了各種各樣的親戚和朋友之後,由於同情心驅使而變得十分感動,跟着便說了以下的話:
第二十八節
arjuṅa uvāca dṛṣṭvemaṁ svajanaṁ kṛṣṇa yuyutsuṁ samupasthitam sīdanti mama gātrāṇi mukhaṁ ca pariśuṣyati
arjunaḥ——阿尊拿;uvāca——說;dṛṣṭvā——看了以後;imam——所有這些;svajanam——族人;kṛṣṇa——啊,基士拿;yuyutsum——全部在戰爭狀態中;samu-pasthitam——全部在場;sīdanti——震顫;mama——我的;gātrāṇi——四肢;mukham——口;ca——和;pariśuṣyati——乾涸起來。
譯文
阿尊拿說:「我親愛的基士拿,看到我的朋友和親戚全部在我眼前處於戰爭狀態中後,我感覺到四肢在震顫,口在乾涸。」
要旨
任何一個對主真正忠心的人都有着聖人和半人神所有的好品質,至於並非奉獻者的人,無論他由教育和知識得來的資格有多高,都缺乏了神聖的品質。因此,阿尊拿一看到他的族人、朋友和親戚在戰場以後,便立即被對他們的同情心所激動,因為他們决定互相殺戮。他從開始便對他的兵士憐憫,但他還對對方的兵士同情,因為他預見了他們死亡的來臨。所以當他想到這些的時候,他的四肢感到震顫和口變得乾涸。他對各人都處於戰爭狀態多少感到驚異,差不多整個團體,阿尊拿的所有血統關係的親屬,都來和他開戰。這的確感動了一個如阿尊拿的仁慈奉獻者。雖然在這裏沒有講及,我們仍然可以想像到阿尊拿不單四肢震顫和口部乾涸,他還由於同情心而放聲大哭。阿尊拿的這種象徵不是由於他的脆弱而是由於他的軟心腸——一個主的純潔奉獻者的特徵。所以有以下的一句話:
yasyāsti bhaktir bhagavaty akiñcanā sarvair guṇais tatra samāste surāḥ harāv abhaktasya kuto mahad guṇā mano rathenāsati dhāvato bahiḥ
「一個對至高無上的神首作出不變志奉獻的人有着半人神的所有好品質。但一個並不是主的奉獻者的人祇有着很少價值的物質資格。這是因為他祇在腦力的範疇內打轉和必定會被眩目的物資能量所吸引。」(博 5.18.12)
第二十九節
vepathuś ca śarīre me roma-harṣaś ca jāyate gāṇḍīvaṁ sraṁsate hastāt tvak caiva paridahyate
vepathuḥ——身體的發抖;ca——和;śarīre——在身體上;me——我的;roma-harṣaḥ——怒髮衝冠;ca——和;jāyate——正在發生;gāṇḍīvam阿尊拿的弓;sraṁsate——滑下來;hastāt——從手中;tvak——皮膚;ca——和;eva——的確地;paridahyate——發燒。
譯文
我的身體在發抖,我的頭髮直豎,我的弓干地瓦 Gandiva 從我的手中滑下,我的皮膚在發燒。
要旨
有兩種的身體發抖和有兩種的頭髮直豎。這種景象發生於極大的靈性狂喜或在物質環境下感到極大的恐懼。在超然的自覺中並沒有恐懼,阿尊拿的象徵是出於物質恐懼的處境——生命的喪失。還有從別的象徵可顯示出;他變得不耐煩到連他有名的弓干地瓦也從手中滑落,因為他的心火在燃燒,他感覺到皮膚在燃燒。這全都是由於對生命的物質觀念所引起。
第三十節
na ca śaknomy avasthātuṁ bhramatīva ca me manaḥ nimittāni ca paśyāmi viparītāni keśava
na——或;ca——和;śaknomi——我可能;avasthātum——停留;bhramati——忘卻;iva——正當;ca——和;me——我的;manaḥ——心意;nimittāni——引起;ca——和;paśyāmi——我預見;viparītāni——剛剛相反;keśava——啊,殺死妖怪克斯 Keśī 的人(即基士拿)。
譯文
我現在再不能站在這裏了。我正在忘記自己,我的心意彷彿,我祇能預見罪惡,啊,殺死妖怪克斯的人。
要旨
因為忍耐性的不夠,阿尊拿再不能停留在戰場上,而他神智的脆弱也令他正在忘記自己。對物質東西的過份依戀,使一個人的生存處於困惑的境界。Bhayaṁ dvitīyābhiniveśataḥ;這種懼怕和失去神經平衡的狀態發生於那些對物質環境太過注意的人身上。阿尊拿祇預見戰場上的悲劇——他就算打勝了敵人也不會感到快樂。
nimitta 一字在這裏很重要。當一個人預見的祇是沮喪時,他會想:「為甚麼我會在這裏?」每一個人都是為了他自己和自己的福利打算。沒有一個人想到最高的「自我」。
阿尊拿是應該不理會自己的利益而服從於基士拿的意志的,那才是每一個人真正的自我利益。被局限了的靈魂忘記了這一點,所以便受着物質的痛苦。阿尊拿以為他戰爭的勝利祇能給他帶來悲哀。
第三十一節
na ca śreyo 'nupaśyāmi hatvā svajanam āhave na kāṅkṣe vijayaṁ kṛṣṇa na ca rājyaṁ sukhāni ca
na——不;ca——和;śreyaḥ——好處;anupaśyāmi——我預見;hatvā——屠殺了;svajanam——自己的族人;āhave——在戰爭中;na——不;kāṅkṣe——意欲;vijayam——勝利;kṛṣṇa——啊,基士拿;na——不;ca——和;rājyam——王位;sukhāni——跟着的快樂;ca——和。
譯文
我並不覺得在這場戰爭中殺了我的族人有甚麼好處,我親愛的基士拿,我也不想得到任何跟着而來的勝利、王位和快樂。
要旨
被條限了的靈魂因為不知道一個人的真正自我利益,是韋施紐(或基士拿),所以被因身體而來的關係所吸引,並想在這些處境中得到快樂,在迷惘中,他們忘記了基士拿也是物質快樂的泉源。阿尊拿看來好像也忘記了一個剎怛利耶 kṣatriya(戰士及統治階層)所應有的道德規範。據說有兩種人:即在基士拿的親自命令下戰死沙場的剎怛利耶或完全奉獻於靈性文化的出家人才有資格進入光芒萬丈和有威力的太陽星球。阿尊拿連他的敵人也不願意殺,何況是他的親戚呢。他以為殺死了他的族人後不會感到快樂,所以他不願意去作戰,正如一個不感到飢餓的人不想去煑食一樣。他現在决定到森林去過一個在沮喪中的隱居生活。但是作為一個剎怛利耶,他需要一個王位以維持他的生活,因為一個剎怛利耶不能夠担任任何其它的工作。但阿尊拿並沒有王位,他得到王位的唯一機會是和他的兄弟表親作戰而取回他父親所遺留下來的王位,他不願意這樣做,所以他認為對他較為適合的是到森林去過一個在沮喪中的隱居生活。
第三十二至三十五節
kiṁ no rājyena govinda kiṁ bhogair jīvitena vā yeṣām arthe kāṅkṣitaṁ no rājyaṁ bhogāḥ sukhāni ca ta ime 'vasthitā yuddhe prāṇāṁs tyaktvā dhanāni ca ācāryāḥ pitaraḥ putrās tathaiva ca pitāmahāḥ mātulāḥ śvaśurāḥ pautrāḥ śyālāḥ sambandhinas tathā etān na hantum icchāmi ghnato 'pi madhusūdana api trailokya-rājyasya hetoḥ kiṁ nu mahī-kṛte nihatya dhārtarāṣṭrān naḥ kā prītiḥ syāj janārdana
kim——有什麼用;naḥ——對我們;rājyena——王位;govinda——啊,基士拿;kim——什麼;bhogaiḥ——享樂;jīvitena——這樣過活;vā——或;yeṣām——為誰;arthe——為這件事;kāṅkṣitam——欲;naḥ——我們的;rājyam——王位;bhogāḥ——物質的享樂;sukhāni——所有的快樂;ca——和;te——所有他們;ime——這些;avasthitāḥ——處於;yuddhe——在這戰場上;prāṇān——生命;tyaktvā——放棄;dhanāni——財富;ca——和;ācāryāḥ——老師們;pitaraḥ——父親們;putrāḥ——兒子們;tathā——還有;eva——確定的;ca——和;pitāmahāḥ——祖父們;mātulāḥ——舅父們;śvaśurāḥ——岳父們;pautrāḥ——孫兒們;śyālāḥ——襟兄弟們;sambandhinaḥ——親屬們;tathā——還有;etān——所有這些;na——永不;hantum——為殺戳;icchāmi——我想得到;ghnataḥ——被殺;api——即使;madhusūdana——啊,殺死惡魔瑪瑚的人(即基士拿);api——縱使;trailokya——三個世界的;rājyasya——王朝的;hetoḥ——作為交換;kim——更何況;nu——祇是;mahī-kṛte——為了地球;nihatya——由殺戳;dhārtarāṣṭrān——狄達拉斯韃的兒子們;naḥ——我們的;kā——什麼;prītiḥ——樂趣;syāt——將會有;janārdana——啊,所有生物的維持者。
譯文
啊,高文達,當我們想要的人都排列在陣前時王位、幸福、或甚至生命本身對我們來說又有甚麼用呢?啊,瑪瑚蘇丹拿,當老師們、父親們、兒子們、祖父們、舅父們、岳父們、孫兒們、襟兄弟們和所有的親屬們都準備放棄他們的生命和財產而站在我們面前時,縱使我會生存,我為甚麼要殺他們呢?啊,眾生的維持者,我並不準備與他們作戰,就算以三個世界的代價為交換也不願意,更何況是這個地球呢?
要旨
阿尊拿稱呼主基士拿為高文達因為基士拿是牛和感官的快樂對象。阿尊拿用這個有意義的字來指出將會令他感官得到滿足的東西。雖然高文達並不是為了滿足我們的感官,但如果我們去滿足高文達的感官,自動地我們的感官便會得到滿足。在物質上,每一個人都想滿足他自己的感官,而他想神是這些滿足的供應者。主會根據各生物體所應得的而滿足他們的感官,但並不根據他們的欲望情形而定。當一個人採取相反的方法——即試圖去滿足高文達的感官而沒有想着去滿足自己的感官——那麼由於高文達的恩賜生物體的所有欲望便會得到滿足。阿尊拿對團體和家庭成員的濃厚感情部份,是出於對他們的自然同情心,所以他打算不參戰。每個人都想對他的親戚和朋友表示富裕,但阿尊拿恐怕他所有的親戚和朋友都會在戰場上陣亡,他便會在勝利後不能把財富與他們分享。這是物質生活的一個典型計算。但超然的生活是不同的。因為一個奉獻者想滿足主的欲望,如果獲得主的准許,他可以為主的服務而接收各種類型的富裕,但如果主不願意,他連一絲一毫也不應該接受。阿尊拿不想殺他的親戚,如果有需要殺他們的話,他想基士拿親自殺死他們。在這裏他不知道基士拿在他們未來到戰場之前已經殺了他們。阿尊拿他現在祇是成為基士拿的一種工具。這件事會在以下各章中揭露。作為主的一個當然奉獻者,阿尊拿不喜歡對他作惡的表兄弟和兄弟報復,但主的計劃是他們全部都要被殺死。主的奉獻者並不向做錯事的人報復,但主並不容忍任何由惡人對他的奉獻者所幹的罪過。主可以根據祂自己的决定寬恕一個人,但他並不是寬恕任何一個傷害他的奉獻者的人。因此,雖然阿尊拿想寬恕他們,主决定要殺死那些惡人。
第三十六節
pāpam evāśrayed asmān hatvaitān ātatāyinaḥ tasmān nārhā vayaṁ hantuṁ dhārtarāṣṭrān svabāndhavān svajanaṁ hi kathaṁ hatvā sukhinaḥ syāma mādhava
pāpam——罪惡;eva——確實的;āśrayet——會降臨在;asmān——我們;hatvā——由殺戮;etān——所有這些;ātatāyinah——侵犯者;tasmāt——所以;na——永不;arhāḥ——值得;vayam——我們;hantum——去殺;dhārtarāṣṭrān——狄達拉斯韃的兒子們;svabāndhavān——和朋友們;svajanam——族人;hi——必定的;katham——如何;hatvā——由殺戮;sukhinaḥ——快樂;syāma——變成;mādhava——瑪訶瓦(基士拿),幸運女神的丈夫。
譯文
如果我們殺戮了這些侵犯者,罪惡會降臨在我們身上。所以殺死狄達拉斯韃的兒子們和我們的朋友是不正當的。我們得到些甚麼?啊基士拿,幸運女神的丈夫,我們又怎能會殺戮了自己的族人後感到快樂呢?
要旨
根據吠陀的訓示有六種類型的侵犯者:(一)一個下毒的人,(二)一個放火燒屋的人,(三)一個以致命凶器攻擊他人的人,(四)一個掠奪別人財富的人,(五)一個侵佔別人土地的人,和(六)一個俘擄別人妻子的人。這些侵犯者是要立即被處死的,殺死這些侵犯者並沒有罪過。對一個普通人來說殺死這些侵犯者並不算甚麼,但阿尊拿並不是一個普通的人。他的品性是聖潔的,所以他想在聖潔中與他們處理這件事。但這種聖潔不適用於一個剎怛利耶。雖然在國家行政中一個有責任的人須要聖潔,但他不應該懦弱。例如,喇瑪君主 Lord Rāma 是這樣聖潔,許多人都渴望在他的國家中生活(Rāma-rājya),但喇瑪君主從來沒有半點怯懦。瓦文拿 Rāvaṇa 是一個侵犯者,因為他擄去喇瑪的妻子斯妲 Sītā,但喇瑪君主給了他史無前例的教訓。在阿尊拿的情况下要考慮的是那種特殊類型的侵犯者,即是:他的祖父,他的老師,朋友,兒子和孫兒等。因為他們,阿尊拿不想採取和普通一個侵犯者一般的嚴酷行動。還有,聖潔的人是應寬恕別人的。這種訓示對聖潔的人來說還較任何政治危機來得重要。阿尊拿考慮到若以政治理由殺死他自己的族人不如以宗教和聖潔原因饒恕他們好。所以他不單純是以短暫的物質身體快樂來考慮這一件事。究竟,由此得來的王位和快樂並不是永恆的,所以為何他要冒着生命和永恆救贖之險而去殺戮他的族人呢?在這方面,阿尊拿稱呼基士拿為瑪訶瓦,或幸運女神的丈夫,也是有意思的。他想向基士拿指出作為幸運女神的丈夫,他不應指使阿尊拿做一些會帶來不幸後果的事。但是基士拿永遠不給任何人帶來不幸,更何況是他的奉獻者呢?
第三十七至三十八節
yadyapy ete na paśyanti lobhopahata-cetasaḥ kula-kṣaya-kṛtaṁ doṣaṁ mitra-drohe ca pātakam kathaṁ na jñeyam asmābhiḥ pāpād asmān nivartitum kula-kṣaya-kṛtaṁ doṣaṁ prapaśyadbhir janārdana
yadi——假如;api——確定的;ete——他們;na——並不;paśyanti——看見;lobha——貪婪;upahata——被征服;cetasaḥ——心;kula-kṣaya——殺害家庭;kṛtam——作了;doṣam——錯誤;mitra-drohe——與朋友爭執;ca——和;pātakam——罪惡的反應;katham——為什麼;na——不會;jñeyam——知道這個;asmābhiḥ——由我們;pāpāt——從罪惡而來的;asmāt——我們的;nivartitum——停止;kula-kṣaya——王朝毀滅;kṛtam——這樣做;doṣam——罪惡;prapaśyadbhiḥ——由那些可以察見的人;janārdana——啊,贊納丹拿(即基士拿)。
譯文
啊,贊納丹拿,雖然這些被貪婪征服了本心的人認為殺害家庭和與朋友作戰爭執並沒有甚麼不妥,而我們這些知道這是罪惡的人,為甚麼還要幹這些事呢?
要旨
一個剎怛利耶在習慣上不拒絕敵對派系邀請去打仗和賭博,在這慣例下,阿尊拿不能夠拒絕杜約丹拿派系的挑戰。在這方面,阿尊拿認為對方可能漠視了挑戰的後果,但是他能夠察見這些惡果而不願接受挑戰。當後果是好的時候,職責是要遵守的,但當後果是相反的話,便不一定要遵守。衡量過這些好處與壞處後,阿尊拿决定不作戰。
第三十九節
kula-kṣaye praṇaśyanti kula-dharmāḥ sanātanāḥ dharme naṣṭe kulaṁ kṛtsnam adharmo 'bhibhavaty uta
kula-kṣaye——家庭的破壞;praṇaśyanti——被摧毀了;kula-dharmāḥ——家庭制度傳統;sanātanāḥ——永恆的;dharme——在宗教上;naṣṭe——被毀壞了;kulam——家庭;kṛtsnam——整體;adharmaḥ——非宗教的;abhibhavati——變成;uta——據說。
譯文
隨着王朝的毀滅,永恆的家庭傳統制度被破壞了,家庭的其他份子便作出各類非宗教性的事情。
要旨
在華納斯喇瑪 varṇāśrama 制度體系中有很多的宗教傳統原則,用以幫助家庭的成員正常的成長和得到靈性的價值。家庭中的長者有責任去進行由出生至死亡的淨化步驟。但在這些長者死亡後,這些傳統的家庭淨化行動便會終止,剩下來的年青一輩,便會發展各種非宗教性的不良習慣,因而喪失了他們靈魂自救的機會。因此,家庭中的長者是沒有理由被殺死的。
第四十節
adharmābhibhavāt kṛṣṇa praduṣyanti kula-striyaḥ strīṣu duṣṭāsu vārṣṇeya jāyate varṇa-saṅkaraḥ
adharma——非宗教;abhibhavāt——在盛行中;kṛṣṇa——啊,基士拿;praduṣyanti——變為染污了;kula-striyaḥ——家庭婦女;strīṣu——女性的;duṣṭāsu——這樣染污了;vārṣṇeya——啊,韋施尼 Vṛṣṇi 的後裔;jāyate——這樣變或;varṇa-saṅkaraḥ——不想要的後裔。
譯文
當非宗教在家庭中盛行的時候,啊基士拿,家庭中的婦女便會墮落,而從女性的染污而來的,啊!韋施紐的後裔,便是不想要的後代。
要旨
在人類社會中良好的人口是和平、繁榮和生命上取得靈性進步的基本原則。華納斯喇瑪宗教原則的制定是使社會上大多數為良好的人口以利於國家和團體一般性精神上的進步。這樣的人口有賴於女性的操守和忠貞。正如孩童很容易學壞一樣,婦女也很容易墮落。所以,婦女和孩童需要有家庭中的長者保護。婦女因為從事於各樣宗教性的活動便不會幹出姦淫的事。據詹納奇亞班狄 Cāṇakya Paṇḍit 所說,一般婦人並不十分聰明所以不很可靠。因此,各類不同的家庭傳統宗教活動應該常常使她們約束著,這樣她們的貞節和侍奉便會生出好的人口可以有資格加入華納斯喇瑪制度。若果這華納斯喇瑪.達摩(即信仰)失敗了,婦女便自然地和男人混在一起,如此一來便會引致淫亂和帶來不想要的後代。不負責任的男人從而在社會上做更多敗德喪行的事,這樣人類社會中便會產生很多不想要的兒童而引起戰爭和疫症。
第四十一節
saṅkaro narakāyaiva kula-ghnānāṁ kulasya ca patanti pitaro hy eṣāṁ lupta-piṇḍodaka-kriyāḥ
saṅkaraḥ——這些不想要的兒童;narakāya——地獄般的生活;eva——的確;kula-ghnānām——殺害家庭的人;kulasya——家庭的;ca——和;patanti——墮落;pitaraḥ——祖宗;hi——的確;eṣām——他們的;lupta——停止;piṇḍa——祭品;udaka——水;kriyāḥ——表現。
譯文
當不想要的人口增加後,家庭和破壞家庭制度的人都處於地獄一般的狀態中。在這些敗壞了的家庭裏,再沒有對祖宗的水和食物祭祀。
要旨
根據獲利性活動的規例,對家庭祖宗的週期性水和食物的祭祀是必需的。這是指拜祭韋施紐,因為嗜食祭祀韋施紐後的食物是可以使一個人從各種類型的罪惡活動中解脫出來,有時祖宗會因為各樣罪惡的反應而苦受著,有時他們甚至不能得到一個物質的軀體而停留在鬼魂的軀體狀況中。所以,當後裔向祖宗供奉祭餘的巴薩啖(祭餘)prasādam 食物時,祖宗便會從鬼魂或其他惡劣的生命型態中被解救。這些對祖宗的幫助是家庭的傳統,是過非奉獻性生活的人所要遵從的儀節。一個過着奉獻性生活的人不需要作如此的活動,祇要作奉獻性的服務,一個人便可將千百個祖宗從各樣的困苦中解脫出來。在博伽瓦譚 Bhāgavatam:中有這樣的一句:
devarṣi-bhūtāpta-nṛṇāṁ pitṛrṇāṁ na kiṅkaro nāyamṛṇī ca rājan sarvātmanā yaḥ śaraṇaṁ śaraṇyaṁ gato mukundaṁ parihṛtya kartam
「任何一個向穆琨達 Mukunda 的蓮花足下求得庇護的人——超生的給與者,放棄了所有的義務,專心一致地前進,便不會欠半人神、聖賢、一般的生物體、家庭份子、人類或祖宗任何的責任或義務。」(博 11.5.41)這些義務會自動因對具有至高無上性格神首的服務和事奉而被履行。
第四十二節
doṣair etaiḥ kula-ghnānāṁ varṇa-saṅkara-kārakaiḥ utsādyante jāti-dharmāḥ kula-dharmāś ca śāśvatāḥ
doṣaiḥ——由於這樣的錯誤;etaiḥ——所有這些;kula-ghnānām——家庭毀滅者的;varṇa-sankara——不想要的兒童;kārakaiḥ——由辦事者;utsādyante——引致破壞;jāti-dharmāḥ——團體計劃;kula-dharmāḥ——家庭傳統;ca——和;śāśvatāḥ——永恆的。
譯文
由於家庭毀滅者的惡行,所有各樣的團體計劃和家庭福利活動都因此而受破壞。
要旨
人類社會的四個階層和家庭福利活動連繫在一起是根據珊拿坦拿.達摩 sanātana-dharma 或華納斯喇瑪 varṇāśrama 制度而訂定,為了要使人能夠得到他終極的救贖。所以由不負責任的社會領袖破壞了傳統的珊拿坦拿達摩,而帶來了社會混亂的結果便是人們忘記了人生的目的——韋施紐。這些領袖是盲目的,追隨這些領袖的人必定會被帶往混亂中去。
第四十三節
utsanna-kula-dharmāṇāṁ manuṣyāṇāṁ janārdana narake niyataṁ vāso bhavatīty anuśuśruma
utsanna——破壞;kula-dharmāṇām——那些有家庭傳統的;manuṣyāṇām——這些人的;janārdana——贊納丹拿,即基士拿;narake——在地獄;niyatam——常常;vāsaḥ——住所;bhavati——這樣變成;iti——如此;anuśuśruma——我從使徒傳遞系列中聽到。
譯文
啊!基士拿,人類的維持者,我從使徒傳遞系列中聽到那些破壞家庭傳統的人常常住在地獄中。
要旨
阿尊拿的辯論所根據不是他自己的個人經驗而是從權威方面所聽來的,這便是得到真正知識的方法。一個人沒有得到具有真正知識的人的幫助不會達到認識這些知識的地步。在華納斯喇瑪制度中有項功德要一個人死前進行沐浴來洗脫他過往的罪惡。一個經常過罪惡活動的人更需利用名為巴耶釋達 prāyaś-citta 的沐浴功德來贖過。如果不這樣做,一個人必會因惡行的結果而被遣往地獄般的恆星去過着悽慘的生活。
第四十四節
aho bata mahat-pāpaṁ kartuṁ vyavasitā vayam yad rājya-sukha-lobhena hantuṁ svajanam udyatāḥ
ahaḥ——噢;bata——這是何等奇怪;mahat——極大的;pāpam——罪惡;kartum——去做;vyavasitāḥ——决定了;vayam——我們;yat——因此而;rājya——王位;sukha-lobhena——為皇室快樂慾望所驅使;hantum——去殺;svajanam——族人;udyatāḥ——試圖。
譯文
啊!我們被為了享受皇室快樂的慾望所驅使而試圖去做出極大的愚蠢罪行是何等奇怪。
要旨
為自私目的所驅使,一個人可能會做出殺死自己的兄弟、父親或母親等罪行。在歷史上已有很多的例子。但阿尊拿是一個主的聖潔奉獻者,他時常都察覺着道德原則而很小心地想避免這些活動。
第四十五節
yadi mām apratīkāram aśastraṁ śastra-pāṇayaḥ dhārtarāṣṭrā raṇe hanyus tan me kṣemataraṁ bhavet
yadi——縱使;mām——對我;apratīkāram——沒有反抗地;aśastram——沒有好好地裝配;śastra-pāṇayaḥ——手上拿着武器的人;dhārtarāṣṭrāḥ——狄達拉斯韃的兒子們;raṇe——在戰場上;hanyuḥ——會殺死;tat——那;me——我的;kṣemataram——還好;bhavet——變成。
譯文
我想讓狄達拉斯韃的兒子們殺死我,手中沒有武器也沒有反抗,比和他們交戰還來得好。
要旨
剎怛利耶的比武傳統是不應對一個沒有武器和不願意的敵人作出攻擊。但阿尊拿在這樣一個尷尬處境中决定就算敵人攻擊他也不反抗。他沒有考慮到對方是這樣堅决地要作戰。所有這些象徵都是因為他是一個主的偉大奉獻者而有一個軟心腸的原故。
第四十六節
sañjaya uvāca evam uktvārjunaḥ saṅkhye rathopastha upāviśat visṛjya sa-śaraṁ cāpaṁ śoka-saṁvigna-mānasaḥ
sañjayaḥ——山齋耶;uvāca——說;evam——這樣;uktvā——說着;arjunaḥ——阿尊拿;saṅkhye——在戰場上;ratha——戰車;upasthaḥ——處於;upāviśat——再坐下;visṛjya——放在一邊;sa-śaram——還有箭;cāpam——弓;śoka——悲哀;saṁvigna——苦惱;mānasaḥ——在心意中。
譯文
山齋耶說:「阿尊拿,在戰場上說了這些話後。便把他的弓箭放在一邊坐在戰車傍,他的內心充滿了悲哀。」
要旨
當觀察敵人的形勢時,阿尊拿是站在戰車上的,但他感到這樣悲愴以至再坐下來,將弓和箭都放在一邊。這樣一個仁慈和軟心腸的人,在對主的奉獻服事中,有資格接受自我的知識。
這樣便結束了巴帝維丹達對博伽梵歌第一章有關於在庫勒雪查戰場上閱兵的各節要旨和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