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體征表達是勢不可擋的愛極情狂維亞比恰瑞巴瓦, vyabhicäri-bhäva,為數共三十三項,就是:失望、哀傷惋惜、謙卑、罪惡感、疲憊、醺醉、驕傲自負、懷疑、憂懼、心潮澎湃、瘋狂、遺忘、疾病、混亂、死亡、懶惰、呆滯、羞怯、隱瞞、記憶、好辯、憂慮、考慮周詳、耐性、快樂、熱忱、暴力、高傲不屑、嫉妒、厚顏無恥、暈眩、愛睡、警覺。
人在被迫做出違禁的行為,或是被抑制不去做正當的事時,便會後悔,認為是恥辱,而且有失望之感。人在這種失意的狀況下會滿懷焦慮、流下眼淚、膚色改變、自慚、呼吸沉重起來。
奎師那正懲罰卡利亞蟒蛇,但看去是淹溺在雅沐娜河的染了毒的水中了。於是,南達大君告訴雅首達·黛薇說:“唉!愛妻,奎師那已經進入了水的深處,我們再不需要維繫這充滿罪惡活動的身體了!就此一起進入雅沐娜河的毒水中,來抵銷這一生的罪行罷!”這是樁事件嚴重震駭,當事奉獻者感到極度失望的情況。
奎師那離開了溫達文,他的密友蘇巴拉也決意離開。臨行的時候, 蘇巴拉在想:“沒有了奎師那,在溫達文便再也找不到什麼樂趣了。” 這裡可舉的比喻是正如蜜蜂離開一朵沒有了蜜的花,蘇巴拉發覺再無值得品嘗的盎然樂趣可尋,也便告別溫達文。
施瑞瑪緹·媧妲蘭妮在《過路費逍遙之光》中以如下的話語告訴自己的一位朋友說:“親愛的朋友啊,如果我不能聆聽奎師那種種光榮的活動,倒不如聾了。我現在看不到祂,倒不如當一個盲婦更好。” 這是因為與奎師那別離而失望的另一事例。
《哈裡之笛》中有一段記載:杜瓦卡的一位皇后薩緹亞芭瑪告訴丈夫奎師那說:“親愛的奎師那啊,自從聽了拿拉達在禰跟前榮耀茹蜜妮後,我便明白,再不用談自己了!”這是個因嫉妒而引起失望的例子。茹蜜妮和薩緹亞芭瑪同是奎師那的妻子,兩位女性之間自然有些妒忌。所以當薩緹亞芭瑪聽聞別人對茹蜜妮的讚美,便妒忌她,而且感到失望。《聖典博伽瓦譚》(10.51.47)中有這樣的一句:“我親愛的奎師那,我不能說只是別人才糾纏於物質存在當中,因為我自己也被身體化概念所縈繞。一直都為自己的家庭、妻子、財富、王國憂心。又因為這個物質氛圍委實令我瘋狂,不免在想自己的生命實在是白白糟蹋了。”這句話是因哀傷而導致失望的例子。
根據巴臘特牟尼所說,這種失望是不祥的。但也有其他淵博的學者接受這種失望為中立情愫,而且還是心醉神迷的保存劑。
一個人要達到生命所意欲的目標而沒有成功,不滿足於現在所做的行業、處於逆境、有罪惡感時,據說會哀傷惋惜。
人哀傷悲痛時會問問題、反復思索、淚流滿臉、懊悔萬分、而且還會呼吸沉重、膚色改變、口也會乾涸起來。
一位上了年紀的奉獻者這樣稟告奎師那說:“親愛的奎師那—— 阿嘎魔的屠者呀,我老弱殘疾,說話不再十分流利、聲音支吾、意志也不夠堅強,而且還十分健忘。可是,親愛的主哇,禰就象月亮的光芒,我唯一真正懊悔的是缺乏了禰柔和怡悅亮光照耀的品味,自己的奎師那知覺沒有進步。”這段說話是人因欲求目標未達成而哀傷痛惜的一例子。
一位奉獻者說:“那個晚上,我夢見自己在花園中採摘鮮花,正想穿一串花環供奉給奎師那,不幸得很,突然間夢醒了,再也沒有辦法達成目標!”這番話是因為一己的責任沒有履行而哀傷悲戚的例子。
南達大君看到自己的養子奎師那在康薩祭祀場上窘迫的情況,他說:“唉!我太不幸了,沒有把兒子關在屋子裡,倒把祂帶到瑪圖拉來,現在就要看著祂被這頭大象庫瓦拉亞逼迫!彷如奎師那月亮被地球的影子所蝕。”這是另一個由於環境惡劣而悲切的例子。
婆羅賀摩在《聖典博伽瓦譚》(10.14.9)中有一番說話:“敬愛的主哇,我多麼魯莽呀!禰是無限的、原始的人格首神,禰是超靈,統治最完美的種種虛幻能量!看我多麼無禮,竟想以自己的力量取代禰, 以為如此微不足道的力量便不可一世。猶如一小點火花對烈火毫無傷害。同理,我用蠱惑能量想一挫禰更高的虛幻能量,到頭來落得個徹底失敗!因此,我覺悟到自己是最微不足道的,也認為自己是個最不中用的人。”婆羅賀摩這番話是因為作了冒犯而惋惜的例子。
由煩惱、恐懼或冒犯心態而引致的軟弱感稱為謙卑。人在如此謙虛狀態中愛講話、心眼小、心意渾濁、滿懷憂慮又懶散遲鈍。
《聖典博伽瓦譚》(10.51.57)中記載了穆楚昆達王如下的一番話:“敬愛的主哇!我過往的惡行教我永恆悲戚,總是承受著欲望索求之苦,可感官仍未因種種物質享樂而滿足。憑藉禰的恩澤,不知怎地, 我托庇於禰的蓮花足,現在感到寧靜安祥得多了。禰的蓮花足一直是遠離哀傷、遠離恐懼和死亡的庇護所。至尊的保護者,至尊的靈魂, 至尊的控制者啊!請禰賜我護蔭,我實在深感窘迫。”穆楚昆達這段申訴是因物質生涯嚴重苦惱而引致謙卑的例子。
烏塔拉受到阿施瓦塔瑪所施發的梵射光襲擊,害怕失掉胎腹中的帕瑞師大君,便立即皈依奎師那說:“主哇!請禰救救我的兒子呀! 我不介意自己在阿施瓦塔瑪的梵射光下一死。”這是因恐懼而引起的謙卑事例。
婆羅賀摩君在優美的《博伽瓦譚》(10.14.10)中說:“永不墮落的人啊!我誕生在情欲形態中,所以妄自尊大,自以為是這個物質世界的創造者。我的虛榮傲氣就如一片漆黑,在這黑暗中,眼睛也瞎了。竟以為自己可和禰——至尊人格首神競逐。然而,敬愛的主人,我 儘管被人接受為這個宇宙的創造者,實際卻是禰的永恆僕人。故此請禰憐憫我,就這樣饒恕了我罷!”婆羅賀摩這番話是另一個因冒犯而引起謙卑的例子。
人有時也會因害羞而謙卑的。比方說,牧牛姑娘們在河中沐浴, 奎師那盜取了她們全部的衣服,大家都要求奎師那不要委屈她們,如此對奎師那說:“親愛的奎師那啊,我們知道禰是南達大君之子,整個溫達文所最寵愛的人。我們也很愛禰!可禰為什麼給我們麻煩?快點把衣服歸還給我們啊,沒有看見我們都冷得顫抖嗎!?”這種謙卑是因為裸身在奎師那面前而羞怯所引起的。
一個人做了不適當的行為而怪責自己,這種感受稱為罪惡感。一天,施瑞瑪緹·媧妲蘭妮為奎師那攪拌乳酪,手上鑲有珠寶的
手鐲在打圈轉動,自己也哼起奎師那的聖名來。驟然間想到:“我在唱頌奎師那的聖名,我的長輩——婆婆和小姑——會聽到的!”一想 到這裡,媧妲蘭妮便焦灼不已。這是個因對奎師那奉獻而有罪惡感的事例。
一天,眼睛漂亮的媧妲蘭妮走進森林採花,為奎師那穿一個花環。採花之際,她慌張起來,怕有人會看到自己,於是便感到有些軟弱疲倦。這是個替奎師那服務而生罪惡感的例子。
《情悅之庫》Rasa-sudhäkara 有一段記載:媧妲蘭妮和奎師那渡過一個晚上後,柔弱無力,起不了床。奎師那拉著她的手,把她扶起來,媧妲蘭妮便為和奎師那過了一個晚上而自疚。
人在走了很多路、在舞蹈、在性愛活動後感到疲倦。人在這類疲乏中會暈眩、流汗、四肢懶散、打呵欠、呼吸深沉。
一天,奎師那激怒了母親雅首達,雅首達便在院子裡追祂。不一會,雅首達累極了,流出汗來,束起的頭髮也鬆散了。這是個太操勞以至疲憊的例子。
有時,奎師那和祂的朋友——全體牧牛童連同巴拉臘瑪——一 起在某某慶典中起舞。斯時,孩子們戴在頸項上的花環隨著舞蹈,汗水也流了出來,整群孩子都因為狂舞而汗流夾背。這是個因舞蹈而疲乏的事例。
《聖典博伽瓦譚》(10.33.20)載稱:牧牛姑娘們享受過和奎師那的舞蹈、擁抱、親吻等等繾綣之情後,有時會很疲倦。奎師那便出於無緣恩慈和憐憫,用祂的一雙蓮花手塗敷她們的臉。這是個因為跳哪沙之舞後太累而疲乏的例子。
人在喝了麻醉飲品,或是變得色迷迷時,會驕傲自大起來,聲調便改變、兩眼腫脹,身體也會出現紅色。《美麗動人的瑪達瓦》中有一段敘述是:有一回,主巴拉德瓦喝了太多的蜂蜜,醉醺醺地對螞蟻說起話來:“你們這些螞蟻中之王啊!為什麼要躲在洞子裡?”同時也呼叫天帝說:“因陀羅啊!你這個莎祺手中的玩物!笑什麼?我馬上要毀滅整個宇宙了,我知道奎師那是不會生我的氣的!”跟著巴拉德瓦對奎師那說:“我親愛的奎師那呀,快點告訴我整個世界為什麼在顫驚,月亮為什麼伸長了!你們這些雅度族人為什麼在笑我?快還給我用卡丹巴花蜜釀造的甜酒!”施瑞拉茹帕·哥斯瓦米禱告主巴拉臘瑪:當祂象一個喝醉了酒的人講話的時候,會對我們每一個人都滿意。
在這種情況下,巴拉臘瑪會感到疲倦,躺下來休息。一般說來, 那些崇高的人物感到有醉意便躺下來;那些中庸之士喝醉了酒後便高歌歡笑;那些低下的人則口出污言穢語,有時也哭泣。這些便是根據人不同年齡和心緒展示的眾生醉態。施瑞拉茹帕·哥斯瓦米沒有就這方面再描述下去,因為沒有討論的必要。
在施瑞拉·媧妲蘭妮身上還有些徵候是她看見奎師那時展現的。她有時徘徊躑躅、有時發笑、有時蒙面、有時語無倫次、有時向牧牛姑娘遊伴禱告。她們看到媧妲蘭妮身上這些徵象,便互相談論說:“瞧!媧妲蘭妮只是看到奎師那在面前便情醉癡迷成這個樣子。”這是個在醉醺醺中心醉神迷的例子。
巴拉德瓦即巴拉臘瑪,是奎師那的長兄,«聖典博伽瓦譚»解釋祂是首神。
人傲慢自大時有心醉神迷的表現可能是財富充盈、相貌舉止或容顏秀麗、居住在一流的寓所、或是理想目標達成的結果。不理會他人的不理不睬也算是驕傲自負。
彼瓦曼嘎拉·塔庫說:“親愛的奎師那啊!禰現正離開我,強行擺脫我的約制,可只有禰能強行離開我的心坎,我才會讚歎禰的力量呢!”這是個因對奎師那心醉神迷而感到驕傲的例子。
有一回,哪沙之舞進行中,媧妲蘭妮離開了現場,奎師那去找她, 媧妲蘭妮的一位心腹朋友說:“我深愛的奎師那(啊,禰鞠躬盡瘁,伺
候我們聖女媧妲蘭妮的美麗倩影,現在禰又離開了其他牧牛姑娘去尋覓她的芳蹤。可否允許我詢問禰一聲,禰想她怎樣對禰呢!?”這是個因為豔壓群芳而驕傲的例子。
有時,媧妲蘭妮會自豪地說:“儘管牧牛童們為奎師那串連好了漂亮的花環,可當我把我的也送上給祂時,祂便立即深受感動,馬上收了下來,戴在心上。”
同樣地,婆羅賀摩君在《博伽瓦譚》(10.2.33)中說:“我親愛的瑪杜蘇丹啊,成為禰的純粹奉獻者的人,真實地感受到禰妙極的友誼, 故此他們永遠不會被敵人所殲滅。他們曉得總是有禰保護,因而能夠大模大樣、肆無忌憚地跨過別人的頭。”換句說話,一個完全托庇於主的蓮花足的人,總是因為能夠戰勝四方而驕傲自恃。
一位在瑪圖拉的裁縫稟告奎師那說:“敬愛的溫達文之王喲,禰對我的無緣恩慈教我趾高氣揚,甚至不去依靠偉大聖哲們在深思觀想中探求的無憂星宿之主的恩慈!”換句話說,雖然瑜伽師和偉大的聖哲坐下來觀想居住在無憂星宿的主維施努,一位奎師那的奉獻者卻揚揚自得,不認為如此觀想有什麼重大的價值。這種自鳴得意的感覺來自一個人達到了生命的最高目標——奎師那。
婆羅賀摩君偷去與奎師那作伴的全體牛犢、母牛、牧童後,正要溜走。突然間,他質疑起自己偷竊的事有沒有破綻,便用他的八隻眼睛四處張望。婆羅賀摩君有四個頭臚,共八隻眼睛。這是個由盜竊而引起在懷疑中發狂的例子。
另一件相似事例是,阿庫臘為了取悅奎師那,偷去了能夠生產無量黃金的夏曼塔卡寶石,後來悔恨自己偷竊之舉。這是另一個由盜竊引起,在懷疑中對奎師那心醉神迷的例子。
天帝因陀羅帶來傾盆大雨,落在布阿佳一地之際,有人規勸他皈依給奎師那的蓮花足,斯時,因陀羅的面孔因猶疑而發黑。
人因看到天上的電閃、看到兇猛的野獸、或是聽到喧嘩吵鬧的聲響而心裡不安,如此心理狀況稱為恐懼。人在恐懼中會設法托庇于某些有安全感的事物。有時身上毛髮豎立、顫抖、頻頻犯錯、有時還也會發楞。
《韻文集》中有如下的一段話:“親愛的朋友呀,奎師那就在惡魔之王康薩的霸權底下生活,居住在瑪圖拉的邪惡圈子裡,我十分擔心。”這是個在心醉神迷中恐懼奎師那有危險的例子。維沙魔化身為一頭公牛,在溫達文出現,全體牧牛姑娘都感到恐懼非常,焦急害怕起來,便擁抱塔瑪勒樹。這件事例來自恐懼一頭兇猛的野獸,並在心醉神迷中憶起奎師那之際找尋托庇之所。有時,雅首達媽媽聽到溫達文叢林中有豺狼在呼嘯,便小心奕奕地看管奎師那,害怕奎師那會受豺狼襲擊。這是個因為聽到駭人的聲音,恐怕奎師那有危險而心醉神迷的事例。此種恐懼和真正地害怕有少許差異。人恐懼某些東西時, 仍然能夠想著過去未來,可是在這種心醉神迷的恐懼中,便再也想不起什麼了。
感情激動是如下引致的:由於某些十分親切的事物、因為某些可憎可惡的事物、因為火、因為強風、因為大雨、因為某些自然界的災禍、因為看到大象、因為看到敵人。人因為看到某些十分疼愛的事物, 激動起來時,便急速地說話,而且用慈愛的字眼表達。人看到可憎可嫌的事物而激動時,便大聲哭叫。當他看到火而激動時,便設法逃走, 身體也會顫抖,眼睛閉合,含著一眶淚水。人因為強風吹襲而激動起來,便急速奔跑,揉擦兩眼。因為下雨而感情激動,便拿起雨傘,身體緊張起來。因為突然的騷動而感情澎湃,臉色便隨著改變,驚訝起來,還會發抖。人倘若因為看見大象而激動,便會跳躍,顯示出種種恐懼之征,有時也會不斷回顧。有敵人出現,激動起來時,會去找致命的武器,並且設法逃跑。
奎師那從溫達文放牧歸來,雅首達媽媽看到兒子,便會感情澎湃, 母乳也流出來。這是個因為看見了心愛的事物而激動的例子。
舒卡德瓦·哥斯瓦米在《聖典博伽瓦譚》中告訴帕瑞師大君說: 國王陛下,婆羅門們的妻子慣常很依仗歌頌奎師那,總是渴望有機會去見祂。所以,聽聞奎師那就在附近,便十分想見祂一面,即離家前往奎師那的所在之處。”這是因某位深愛的人現身而引致感情激動的例子。
妖巫普坦娜被奎師那吮啜乳頭所殺後,雅首達媽媽大驚失色,感情激動,喊道:“什麼一回事?這是什麼一回事?”看到摯愛的嬰兒奎師那在那個已死的巫女胸膛玩耍,她只有踱來踱去,不知所措。這是個因為看到一些駭人的事而情緒激動的例子。
奎師那把兩株阿爾諸納樹連根拉倒,雅首達聽到樹栽倒的聲音, 激動起來,只是呆呆地往上看,不曉得做什麼才對,這是個因為聽到噪音而激動的例子。
溫達文火災那一回,全體牧民都聚集在奎師那跟前,絕境中懇求祂庇護。這是個因火而感情激動的事例。
有一回,名叫特瑞納瓦塔的旋風魔平地而起,把奎師那卷走,連同一些很大株的樹也一起在空中旋轉。那時候,雅首達媽媽看不到兒子,心裡不安,便走來走去。這是個因為狂風吹襲而心神不定的例子。
《聖典博伽瓦譚》(10.25.11)中的一段敘述天帝因陀羅呼風喚雨, 傾盆而降溫達文。全體母牛和牧童飽受寒冷、風吹雨打的煎熬,齊齊圍繞著奎師那,托庇於祂的蓮花足。這是因大雨滂沱,心潮翻騰的例子。
奎師那留在溫達文的時候,冰雹下得很厲害,長者吩咐奎師那說:
“奎師那啊,不要動啊!就是比禰強、比禰年長的人都走動不得,禰只是個小孩子,乖乖的靜止下來啊!”這是因為雹暴而引致感情激動的例子。
奎師那在雅沐娜河染了毒液的水中懲治卡利亞毒蟒之際,雅首達媽媽衝動地說:“看,大地似乎在顫抖!在震驚!淚珠在空中飛來飛去!我摯愛的兒子跳進了雅沐娜的毒水中,教我如何是好?”這是個因為大自然的災禍而心悸的例子。
奎師那在康薩的競技場受到大象攻擊,在場的全體女士都這樣對祂說:“孩子啊,馬上離開這裡吧!馬上離開這裡吧!沒看見大象正要前來攻擊禰嗎?禰天真地凝視著牠們,真教人擔心憂慮!”奎師那隨即稟告母親雅首達說:“親愛的媽媽,不要因大象和馬匹的出現而焦急,哪怕它們強行沖來,揚起塵埃掩閉這些女士的蓮花眼。讓凱西魔也上來吧;我的一雙臂仍足以制敵致勝!請您不用擔心。”
在《美麗動人的瑪達瓦》記了一位朋友告訴母親雅首達說:“龐大強壯如山的桑卡祖達魔攻擊您的愛神般的帥兒子時,溫達文居然沒有一個人來營救,可那惡魔被您的小孩子殺了,這是多麼奇妙啊!我看來,這是因為您幾生修來的苦行和懺悔,才令您的兒子免遭毒手的!”
同樣也是在《美麗動人的瑪達瓦》中,有一段記載:在茹蜜妮的婚禮儀式舉行中,奎師那把她擄走了。斯時,所有在場的王侯儲君都議論紛紛說:“我們有大象、馬匹、戰車、弓箭和刀劍,為什麼要怕奎師那?進攻祂罷!祂只不過是個好色的牧童小子!不能就此帶走公主!我們都去攻擊祂!”這是個有敵人在場而激動的事例。
施瑞拉茹帕·哥斯瓦米正設法就上述的例子證明:和奎師那的關係交往中並沒有非人格的餘地。和奎師那相關的一切活動全是人格性的。
施瑞拉彼瓦曼嘎拉·塔庫在他的書中如下禱告:“祈求施瑞瑪緹·媧妲蘭妮來淨化整個世界,因為她全然皈依了奎師那。出於對奎師那愛極情狂,她有時就象個神智不清的人想去攪伴優酪乳,卻不知道鍋子裡一點兒優酪乳也沒有!奎師那看到了媧妲蘭妮這副樣子,也癡癡迷迷地要去擠一頭公牛的奶!”這便是一些與媧妲蘭妮和奎師那的戀情有關的瘋狂迷亂例子。《聖典博伽瓦譚》載說,當奎師那跳進雅沐娜河的毒水中時,施瑞瑪緹·雅首達·黛薇簡直瘋了一樣。她原意是要尋覓作解藥用的藥草,卻對樹木說起話來,好象樹木是念咒語治蛇的一樣。她雙手合十,叩拜樹木問道:“有什麼草藥可以令奎師那不致死于毒水之中呢?”這是個因某些重大的危險而發瘋的例子。
《聖典博伽瓦譚》(10.13.4)描述一位奉獻者如何能因為心醉神迷而導致神智不健全:事例是牧牛姑娘們在溫達文的各個樹林尋覓奎師那。她們高聲歌頌奎師那的百般光榮,徘徊于各個樹林之間,找尋奎師那的蹤影。她們曉得奎師那不是局部地區性,而是遍存萬有的。奎師那在蒼穹、在水裡、在空氣中,也是每個人心中的超靈。如此這般, 牧牛姑娘們便向各種各類的樹木詢探至尊人格首神的下落。這是奉獻者愛奎師那以致自身瘋狂的事例。
相類地,也有由愛極情狂引發的病症。淵博的學者稱讚這種狀況為瑪哈巴瓦 mahäbhäva。這種極度崇高境況也稱為迪維安瑪達 divyonmäda——即超然瘋狂。
奎師那離開了溫達文,居住在瑪圖拉後,施瑞瑪緹·媧妲蘭妮給奎師那傳訊,說祂的母親——布阿佳之後——和祂別離後極度悲傷, 泡沫也從口中流出來了,好象海洋岸邊的泡沫。有時,她高舉雙手, 象海洋的波浪般;有時,只因為強烈的離情別緒,她在地上打滾,發出號叫;也有時,她又完全緘默,平靜一如海洋。這些與奎師那分離的徵兆稱為阿帕斯瑪臘 apasmära——即遺忘。人若在心醉神迷中展現出如此症候,便完全忘卻自己的身份地位。
奎師那殺了康薩之後,有一回,另一個傳達到奎師那耳朵中的訊息是:康薩的惡魔夥伴中有一個發瘋了。那個惡魔口吐白沫,雙手擺動,在地上打滾。這種邪惡的表態是和奎師那有關的恐怖情誼,是和奎師那的間接關係之一。頭五種關係稱為直接,繼後的七種稱為間接。不知怎地,該名惡魔必然是曾經和奎師那有過某種關係,因為他是聽聞奎師那殺了康薩後,這些征狀才併發出來的。施瑞拉茹帕·哥斯瓦米評說這種徵象也有超然的可取之處。
奎師那居住在瑪圖拉,沒在溫達文,祂的一些朋友告訴祂說:“親愛的奎師那啊,布阿佳一地的居民因為與禰分離而飽受煎熬,看去都象病倒了。他們的身體發燒,不能正常地走動,只是躺在地上,沉重地呼吸。”
《聖典博伽瓦譚》(10.12.44)中,帕瑞師大君詢問及主阿南塔,舒卡德瓦·哥斯瓦米聽到此問,便展示出很衰弱不振的徵兆。但他抑制著自己,用溫柔的聲音答覆帕瑞師王的提問。這種精神崩潰狀況被描述為:喜極而樂帶來的發燒境界。
《聖典博伽瓦譚》中另一段敘述提到:布阿佳的少女和奎師那作童年逍遙的很多年之後,在聖地庫茹之野重聚。當時聖地發生日蝕, 全體牧牛姑娘們都昏厥了。她們連呼吸、眨眼、以及其他身體官能都停頓了,就象一尊一尊的石象般站立在奎師那面前。這是另一個因為興高采烈、感情洋溢的超然喜悅而起的患病狀況。